月黑風高的晚上,一名皮膚男滑、長得極為好看的男子不知何事,而回到校園當中。他手握著一張白色的紙,由於他用力過大,使紙變皺。少年步伐速,似乎是要找東西,卻偏偏來到只有樹和花的右庭園中。

  男子站在右庭園最高的樹俯近,四周張望,卻一聲不說,只怕被警衛發現自己偷偷回到學校中。就在等待的時候,天上帶給男子唯一的光芒,也漸漸被灰暗的雲遮蔽,右庭園一點光芒也沒有,伸手不見五指,就連那最高的大樹也看不見了。

  明明是熟悉的學校,卻毫無方向感……男子好像走了一兩步,又好像走了幾步,看不見那棵大樹,就忘記了自己在什麼地方。他只想找回那高大的樹,稍微碰到樹皮,他也安心,只是想知道自己沒有離開右庭園。

  好不容易,少年終於碰到了東西,但卻沒有樹皮又硬又皺的感覺,反而是軟軟的,就像平日所穿的衣服。加上,衣服中有著一絲絲的暖意,還有些許硬的盡頭……這個觸感令少年意識到,他摸到的不是死物,而是活生生的人。

  正當少年想問他是什麼人時,天上的月亮再次出來,他終於看見那個人的樣刺。少年臉上有一絲訝異,想開口說話,卻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那個神秘人打暈了,就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







  就在聖維的醫療室,剛剛被送進來的初中部一年級——阮浩,經過老師一系列的檢查,總算知道他沒有太大的問題,唯一的表面傷就是頸上疑似被打暈的瘀痕,以及還未平服的心情。

  這時,老師依希伯特‧普爾尼的指示,檢查好後就讓他進來。希伯特‧普爾尼見阮浩帶點害怕,他緊緊捉住被子,身體縮成一團,嘴上喃喃「不要過來!不要傷害我!」

  「阮同學。」

  希伯特‧普爾尼叫喚阮浩,卻得不到任何的回應,他還在沉睡於害怕和驚嚇的世界中。這個樣子,希伯特‧普爾尼根本就不可能問出什麼來?他也只好再繼續等待,讓醫療室老師繼續照顧他。





  「麻煩你通知一下阮同學的家人。」

  「好的校長。」老師目送著希伯特‧普爾尼離開後,就把醫療室的門關上了,然後似是鬆了一口氣,把身上的眼鏡和白袍脫下來,癱坐在椅子上「當貴族學校的校醫真是麻煩,平時還要應付一群『醜八怪』,現在還要處理這樣的一個人和他的家長。」

  本來梳得很端正的頭髮,就這樣被老師大大的手弄得亂亂的。他看著床上那個仍沉淪於自己世界的阮浩,都不禁嘆氣,腦中滿是感覺麻煩的想法,再看多一眼,他就連癱坐的力氣都失去,整個人都倒在地上。

  此時,醫療室的門再次被打開,老師嚇得整個人也抖了一下,怕事校長又回頭……「駿老師,你又失態了。」

  進來的是一位穿著超長校裙的女生,她束著兩條辮子,帶著極厚的眼鏡。老師發現來的人是她,才敢再次鬆下來,整個人又癱躺著「原來是你呀!我的小美人。」





  「阮浩還在,你叫我小美人,對他來說太奇怪了。」

  「反正那小子還在沉淪於自己的世界,或許都顧不上聽我們的對話。」

  「你知道我身世特殊,說話還是小心點好,當是提防隔牆有耳。」冰瑤梗向駿老師輕笑,然而站在他身旁,低頭看著連眼都無力張開的他「真的很好奇,你是怎麼當上醫療室的老師,醫療都不見得好,又沒有精力照顧病人和自己。」

  「第一,當醫療室老師是被命令,而且你校長是出高薪請我的。第二,我的醫術是經過你哥的肯定,也經過無數醫院肯定。第三,我不是沒有精力,只是討厭早起。」突然,駿老師伸手把冰瑤梗拉到懷中,並在她耳邊輕聲「要不我現在就證明我有『精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