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愚人節，她跟我開了一個玩笑。: 39

零時三十分。

「唔係！！」

「不過⋯⋯」

「我都唔知。」

「點解會咁⋯⋯」





楊薇邊捂著額頭，邊連續說了幾句話。

臉紅的她很無助地咬住姆指指甲，然後重覆地說著對不起。

「Sorry⋯⋯Sorry⋯⋯」

在那咬崩的缺口中，我的心沉了下來。

其實感到抱歉的人應該是我，我不應該逼她的。





有些話本來是不用說出口的。

零時二十五分。

「我好似，鍾意咗你。」我吞吐地說了這句話。

我跟眼前這個認識了不夠幾天的女子、有著男朋友的她，表白了。

「咩咩！！！咩話？」楊薇目瞪口呆地看著我，靜止了呼吸。





「我話⋯⋯」我深呼吸。

「得喇我聽到！！唔洗再講，我意思係，你認真？」她激動地揮手。

在她複雜的表情中，我不知道她在想甚麼，只知道整間房間很沉寂，感覺像是未圓湖的夜景，那深黑色的湖面上的一小泛舟。

我點點頭，看著她猶豫的眼晴，裡面看到誠摯的自己。

那次對望，她沒有笑。

她只是捂著額頭，連續說了幾句話。

聲音消失了後，很快又過了一陣子的沉默。

零時三十五分。





楊薇放下了手，堅定地說了一句話。

她說，還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