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 其實這是一個神學生追魔法師的故事: 5. 休息日

由上星期考試, 到今日, 是第一天休息日。
上班的日子真辛苦。
雖然一雄並沒有做了甚麼實質工作。
休息日的開始, 是跑步。
愛子老師, 今天不是要上班嗎? 跑那麼快怎會有精神教學生。
不, 她越跑越精神。
怎可以連跑步也比不上一個女孩子？
是意志上的折磨…不, 是磨鍊。
誰能想到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 能在不到半小時, 由跑馬地跑到大潭水塘。
 




就在氣喘和汗臭中, 一雄跑到大潭水塘。
一幀美景, 已在等著一雄。旭日初照。
愛子老師站在泛黃的陽光前, 倚著欄杆, 微風輕吹。
水, 起著漣漪。
心, 也起著漣漪。
 
「一雄, 也太差了吧？氣也沒了嗎？」愛子老師招着手, 喚着一雄。
她走到一雄身後, 從一雄的背囊中取出兩枝水。
「喝水吧, 我最喜歡在這裏看日出。」
「不到山頂上看日出嗎？」一雄雙手扶着欄杆, 把不接過水樽, 望向水塘的遠方。




「在山與山之間看, 感覺是不一樣的。」
一雄轉過頭望向愛子老師：「有甚麼不一樣？」
「在山中, 明明看不到太陽, 天已發光發白。
到轉過山角, 又會見到整個太陽已在天上看着你。」
一雄想了一想：「你爸爸不就在你身邊嗎？」
愛子老師扶着欄杆, 輕輕跳起, 轉個身坐在欄杆上：「他也只是今年才來到香港, 而且……」
一雄看着愛子老師欲言又止, 勉強把好奇心壓下去, 靜靜地等待, 在微風中飄過。
但愛子老師沒打算說下去：「你呢？」
一雄受到突如奇來的一擊：「我甚麼？」
「也不聽你說說家人。」




「我沒有家人。麗美也知道, 我是孤兒。」
一雄看着吃驚的愛子老師, 心想：「終於也嚇到你了吧！」
「對不起。」
「也沒甚麼, 都二十多年了。
回去吧, 你還不上班。」
已經六時了。
 
一個美人和一個臭人, 帶着3份外賣早餐回到家中。’’
在愛子老師洗澡的時間, 鈴木牧師和一雄已消化了整份早餐。
「一雄, 今天休息, 你會到哪裏去？」
「沒甚麼打算, 可能隨便走走吧。」
「我會外出, 你記着帶鎖匙。拜拜了！」牧師說着便出門了。
一雄看了看時鐘, 已經七時了。
「愛子老師不是要上班了嗎？怎麼這麼慢？」一雄想着, 便走到洗手間, 打算敲門提醒愛子。
剛舉起手, 敲着時, 卻發現沒有門聲。




反而是軟軟的觸感。
彈手。
溫暖。
還是微濕的感覺。
而且是四目交投。
愛子老師關上洗手間的門。
剩下不知所措的一雄。
還有愉快和尷尬的氣氛。
一雄先說：「愛子老師, 我先出門了。」
 
一雄連電梯也沒等, 直跑著樓梯。
跑著。
站著。
走著。
看著仍有餘溫的右手, 一雄心中泛起一絲微笑。




罪過, 罪過。
還是出去走走吧, 待愛子老師上班後才回來洗澡吧。
剛走到地下大門, 愛子老師已在等着他。
「你是故意的吧？」愛子老師怒氣沖沖地說：「而且還要逃走, 也不說清楚。」
一雄別着臉, 也不知如何說起。
愛子老師走到他面前：「你不說, 想我怎樣？」便伸手找着他的頭, 直望着他的雙眼。
 
同一個早上, 仍是第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