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你做咩唔入屋企喺外面?」
 
「安映?點解你會喺度出現嘅?」
 
悄然靠近的人正正是安映,相比安映那自然的態度,韋洛明顯地露出驚訝的神情。
 
「咩呀,係你叫我過嚟㗎喎。」
 
「吓?我叫你過嚟?」
 




韋洛這下就更不明白了。
 
「搞咩呀阿哥,明明係你打畀我叫我過嚟,仲話你同朋友入到嚟但係無帶麻雀,附近又買唔到,叫我特登帶副麻雀畀你,另外仲叫我買啲零食啤酒入嚟添。」
 
「吓?麻雀?!」
 
「你唔係扮失憶呀?我本來唔應承㗎,你話畀三舊水我做車馬費我先過嚟㗎,你唔係想慳嗰三舊水扮失憶呀?阿妹你都想呃?」
 
安映後半段的說話韋洛已聽不進耳內,韋洛拿出手機,一直翻找著通話記錄,但卻找不到今天有跟安映通話的記錄。
 




韋洛向安映展示了手機,用眼神告訴對方「我沒有致電給你啊」。
 
「阿哥你唔好玩啦,你自己刪除咗通話記錄咋?唔想畀車馬費都唔駛咁嘅,我搵個記錄畀你睇,等你無嘢好講。你等我一陣,咦?點解無嘅?無理由㗎。」
 
安映翻查著手機記錄,竟發現通話記錄不翼而飛,無法相信的安映,仔細地尋找跟韋洛通話的證據。
 
「阿妹你唔好搵住,你答咗我先。你話我打畀你叫你拎麻雀,但咁夜邊度去搵副麻雀過嚟?」
 
韋洛阻止了搜尋中的安映,提出了心底的疑問。
 




「你叫我拎屋企副麻雀過嚟㗎嘛。」
 
「無可能!屋企副麻雀少咗四隻西,我無可能叫你拎屋企副麻雀過嚟!你話你幫我手拎麻雀過嚟,咁依家副麻雀呢?」
 
「頭先我入村嗰陣見到阿邦,佢叫我畀副麻雀佢,仲叫我入嚟呢度搵你,同你講換去老地方打牌喎。不過阿邦好似有啲怪怪地,我同佢打招呼呀,問佢嘢呀都唔理我,淨係講完之後就拎住副麻雀同啲外賣,仲有我啲零食走咗去啦。」
 
「咩話?你見到阿邦?」
 
「係呀,佢次次都係著成咁,仲戴住副金絲眼鏡,點都唔會認錯啦。但好奇怪,我真係無咗同你通話個記錄喎,我無理由淨係刪咗同你個通話記錄㗎,無理由㗎。」
 
就在安映仍然糾結於無法找到通話記錄的問題之際,韋洛內心已暗叫不妙,他已意識到有甚麼東西把安映引導過來,而且阿邦似乎亦已被操控。
 
想到此處,韋洛遺下還在疑惑中的安映,奪門進入屋內。
 
「阿榮!」




 
甫開門進去,原本應該被綁著的阿榮已不見了,遺下的只有一大綑被扯斷了的繩子以及一張空椅子。
 
韋洛不能相信阿榮竟能掙脫,不死心地找遍屋內每一個角落。
 
「阿哥你搞咩呀?突然間衝入嚟,哇,咩味呀?又腥又臭嘅?」
 
安映晚韋洛一步進到屋內,然後緊緊地捏著鼻子,緊皺眉頭看著屋內。
 
韋洛聽到安映的說話,才注意到安映所說的腥臭味,剛剛大概是把注意力全集中在思考阿榮的事情上,所以沒有察覺到這刺鼻的氣味。
 
兩人很快便發現氣咪的來源,正是眼前的這綑繩子。
 
斷掉的繩子顏色變得有點深,而且帶點濕潤的感覺。只要稍稍靠近這綑繩子,便會發現那種腥臭味變得更加強烈,那是血液獨有的味道。
 




而沾染在繩子上的,應該是阿榮在掙脫時,身體被磨得出血而形成的。
 
「哇,又臭又核突,咩嚟㗎?」
 
韋洛沒有理會安映,他拿出了手機看了看時間。
 
「得返十五分鐘!阿妹,唔好理呢度啦,幫我手摷下阿邦同阿榮喺邊!趕唔切就出事㗎啦!」
 
「吓?到底發生咩事呀?你哋唔係打牌嘅咩?點解會出事㗎?仲有阿邦話會去老地方等你,你唔知喺邊咩?」
 
「唔好問咁多啦,總之我無叫你嚟,亦都無諗住打牌,更加唔知咩老地方。一時三刻好難同你解釋清楚,總之你幫我手四圍搵下佢哋,一搵到就打畀我叫我過嚟就得㗎啦!人命關天㗎!」
 
安映看到韋洛如此緊張的模樣,也不好多問,只好加入搜索的行列。
 
原本安映還以為是朋友間的小吵小鬧而已,誰不知最後卻見證了如地獄一般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