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宇循著安映的求救聲跑去,當他能更清晰地聽到求救聲時,眼前出現了一條分岔路。
 
正宇沒有半點猶豫便向左邊跑去,而遲來一步的子鋒,在觀察了一會後,竟向右邊的路前去。
 
「安映!我嚟緊啦!」
 
愈接近聲音來源的同時,安映那痛苦的求救聲便愈發清晰。
 
穿過了漫長的道路後,在正宇眼前的,是手腳均被鐵釘狠狠鐅穿了的景象。
 




只見安映手腳一直流淌出鮮紅的血液,臉上卻是一片蒼白,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而在安映身旁的,便是那天跟著道士離開,「一筒歸西」的第三個涉事者 - 阿邦。
 
除了這兩人外,映入正宇眼簾的,還有在阿邦身旁的好幾個水桶。
 
正當正宇猜想水桶的用處時,阿邦突然拿起水桶潑向在地上的安映。
 
「你做咩呀!」
 




正宇被阿邦的舉動牽動了神經,大喊的同時撲向施以毒手的阿邦。
 
阿邦則是冷不提防出現不速之客,還未反應過來便被阿邦撲倒在地上,臉上捱了一拳又一拳。
 
可惜正宇的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一輪纏鬥後阿邦還是甩開了正宇,但臉上掛彩,右眼亦半腫起來,影響了視力。
 
「你個賤人,點解你要咁對安映?」
 
被阿邦甩開後,正宇的怒火仍然沒有減退,對著阿邦怒哮。
 




「我對佢做咩關你咩事!我話你知,唔好阻頭阻勢,大師話爭少少佢就可以幫我將個咒轉移落去呢個八婆度!我唔可以功虧一貴!」
 
「你要解咒係你嘅事,但搞著安映就唔得!」
 
稍作休歇後,正宇再次撲向阿邦。
 
但阿邦已有了防備,一下子向旁邊躲開。
 
正宇撲了個空後便重整架勢,卻發現阿邦只待在遠處,沒有進行反擊,只因阿邦此刻的心思早已全放到安映身上。
 
「你究竟想對安映做啲咩?」
 
「我咪講咗,要將個咒過落佢度囉。」
 
「就算係咁,點解你哋要傷害佢!」




 
「哼,嚟到呢個地步我唔怕同你講,大師講過呢個咒唔係咁簡單,要轉移嘅話一定要獻上大量鮮血。而且接受呢個咒嘅人,身體絕對唔可以比中咗咒嘅人強,而且亦要佢一直保持清醒,如果唔係呢個轉移詛咒嘅法術就會失敗。」
 
阿邦的說話正好解釋了為甚麼要這樣對待安映,為了確保安映比阿邦的身體來得虛弱,於是便弄傷了安映。
 
而阿邦定期向安映潑水,就是為了確保她是清醒的狀態。
 
「你哋要轉移詛咒,求其搵一個人咪算囉,點解要搞安映?佢話晒都係你朋友嘅妹妹,點解你咁都落到手?」
 
「怪就怪佢唔好彩!如果喺街度求其捉個人返嚟,就算轉到個咒過去,都好難交待點解會有人失蹤咗。但如果係安映嘅話,就算失咗蹤,佢只會被班死差佬當同佢阿哥一樣,死喺『一筒歸西』嘅詛咒之下。」
 
「你個人渣!」
 
「人渣?當你親眼見到『一筒歸西』嘅人點死,當你知道死亡慢慢向你逼近,當你知道走投無路嗰陣,你就咩都做得出㗎啦!你依家可以大義凜然咁話我,但換轉係你,你都一樣會咁做。」
 




「我唔會!我已經決定,唔會再掉低安映。更加唔好講去害佢。」
 
「哼,唔係你就嚟死梗係講得出呢啲嘢啦。不過點都好,時間已經到啦,你同佢講聲拜拜,送佢最後一程啦。」
 
阿邦看了看手錶後,從身上拔出了一把小刀,刀上用血字刻劃了一些奇怪的圖案,看著也令人感到不舒服,看來像在刀上施加了甚麼似的。
 
「你唔好亂嚟!」
 
正宇意識到阿邦想對安映不利,便馬上撲向阿邦。
 
但剛才對話的同時,阿邦不經意地慢慢遠離正宇,騰出了足夠的距離,讓他有足夠的時間,把這把小刀刺向安映。
 
「呀!」
 
伴隨著安映的慘叫,事情難道就這樣迎來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