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能勉強躲開的子鋒,此刻已難以一一避開,只見他或擋或卸,盡量不使自己受太大的傷害。
 
而那些小刀的攻擊則盡量避開,畢竟他可不想在這緊要關頭被韋洛吸收了自己的力量。
 
「碰!」
 
一聲巨響響遍整個天台,而聲意的來源則是子鋒和天台的大門。
 
就在剛剛一瞬間,子鋒被樓梯間傳來的聲響分了一下神,整個人便像斷線風箏般撞向大門。
 




雖然最後一刻子鋒勉強擺出了防禦的架式,但卻無法做到卸走力量,背部狠狠撞向大門後,子鋒不禁從口裡吐出了一口鮮血。
 
「碰!」
 
巨響再次響起,只見韋洛的右拳狠狠地打在天台大門上,門上出現了一個清晰的拳印。
 
「痴線㗎你,我避唔開嘅話死咗啦!」
 
幸好子鋒及時把頭部向右移,避開了這一拳,要不然應該不是受傷能了事。
 




「子鋒,係時候啦,制伏佢。」
 
只見天命叔在道壇前開始唸起口訣,然後用硃砂在人偶的黃符寫上像是咒語的文字。
 
「你話制伏就制伏咩!唉,我盡力啦。」
 
子鋒接收到天命叔的指示後,馬上轉守為攻,一時間竟與韋洛形成均勢。
 
但明顯在速度和力量上,子鋒並沒有佔到任何便宜,他現在只是憑著經驗和技巧,來跟韋洛對抗,要想制伏韋洛,尚欠一點火候。
 




「正宇,依家點呀?我哋係咪出去幫手會好啲?」
 
「我都想,不過天命師傅叫我哋留喺道壇入面,我哋出去唔知會唔會又打亂佢哋。」
 
正宇和阿軒在道壇裡看得十分緊張,很想幫忙卻又不知從何做起,只能默默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兩人正鬥得難分難解之際,天台的大門卻突然打開。
 
子鋒對此早有預料,剛剛被踢飛時就是感到樓梯傳來一陣聲響,才會被踢飛向大門。
 
而這次的小變化,則為子鋒帶來了轉機。
 
原來打開大門的人正是安映,本來一直注意著子鋒的韋洛,竟分神看了看安映一眼,而原本那暴走般的力量,亦因而減弱了許多。
 
子鋒襯著這麼的一瞬間,向韋洛的關節處施力,令韋洛無法站穩,然後再以紅線綑綁著韋洛,不再讓他亂來。




 
而同時間,正宇亦從道壇裡跑向安映,只因他記著天命叔的說話,道壇外充滿邪氣,並足以亂人心智。
 
擔心安映的感情化作行動力,使他跑向安映。
 
只是道壇外並未如正宇想像般惡劣,雖然仍有不適的感覺,但還不至於使人精神錯亂。
 
「哥!」
 
安映虛弱地走向韋洛,中途正宇已來到她的身邊,伴著她走到韋洛旁邊。
 
「哥,我係安映呀。」
 
韋洛聽到安映的說話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嘴裡發出了像是野獸的咆哮聲。
 




「仲垂死掙扎?」
 
子鋒用力拉緊紅線,韋洛那野獸般的咆哮聲愈變愈小,然後便發出像是悲鳴的聲音。
 
「我阿哥佢點呀?你哋係咪幫到佢㗎?」
 
「小姐你放心啦,多得你及時上到嚟,佢先可以有一瞬間拎返自己嘅意識,亦因為咁,子鋒先可以順利捉住佢。依家我就為你哥哥解開呢個詛咒,等佢以後唔會再被呢個詛咒纏住。你安心喺旁邊等下啦。」
 
安映本來還想繼續詢問,但旁邊的正宇肯定地點了點頭,安映也就沒有再說些甚麼,她選擇相信眼前的人。
 
然後,子鋒聽隨天命叔的吩咐,把韋洛搬到道壇上。
 
跟之前遇到的道士一樣,韋洛被搬到一個撒滿白米的陣式上。
 
每當天命叔向韋洛撒上白米和一些應該是水的東西時,韋洛便會發出怪叫。




 
而明顯地,每當韋洛發出怪叫後,他身體亦會排出一絲又一絲的黑氣,跟阿邦的情況十分類似。
 
當黑氣完全從韋洛體內排走後,韋洛整個人突然失去了力氣,子鋒馬上把他從陣式裡拉了出來。
 
然後天命叔把稻草人偶的黃符以桃木劍刺穿,被刺穿的黃符竟像被人偶吸收了般徹底消失。
 
隨後,天命叔把旁邊的一筒和西以同一手法處理,麻將便消失在人偶體內。
 
神奇的是,分明人偶裡面有兩隻麻將,從外面看卻完全看不到任何痕跡,就好像從沒有存在過似的。
 
在把黃符及麻將都放進人偶後,儀式總算來到尾星,天命叔拿著人偶走向飄浮在半空的黑氣,所有黑氣全都被人偶吸收掉。
 
而原本還瀰漫著不安感覺的天台,在黑氣消失後亦一併回復正常。
 




「係咪......無事啦?」
 
阿軒看了看四周,略帶不安地問。
 
略帶疲態的天命叔點了點頭,示意事情總算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