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映,太好啦,你哥哥無事啦,太好啦!」
 
正宇激動地抱著安映,安映亦不自覺流下眼淚。
 
「太好啦,多謝,多謝你哋幫手,無你哋我真係唔知點算。」
 
安映靠在正宇肩上大哭,積壓多天的壓力終於爆發出來。
 
兩人相擁著大哭,旁人也不好意思打擾他們。
 




阿軒識趣地來到天命叔身旁。
 
「多謝你哋,子鋒,天命師傅,唔係你哋嘅話,呢件事可能收唔到科。」
 
「客咩氣呀,你細細個嚟我度嘅時候,我就知道點都會再幫你一次。經過今次之後,唔好再同啲鬼神嘢走咁近啦。」
 
「盡量啦,不過我啱啱先成立咗個『奇聞異事學會』,應該無咁快可以走甩住。」
 
天命叔聽罷,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祝福了阿軒兩句,便沒有多說甚麼了。
 




「係啦,小姐。我有啲嘢想提醒你同你哥哥,佢應該休息一兩日就無事,到時你再同佢講啦。」
 
「多謝你幫我哋呀,我會好好記住你講嘅嘢,亦都會好好提醒我哥哥㗎!」
 
「唔駛咁緊張,所謂提醒其實都係啲小事啫。你同你哥哥都要記住,今生今世,唔好再掂麻雀,無論有無牽涉到賭錢都好,都一定唔可以再掂麻雀。」
 
「我明白,我會同我阿哥講㗎啦!」
 
安映聽罷,也沒有多問便照單全收,畢竟眼前的人可是幫助她哥哥從生死邊緣中拯救出來。
 




「唔係搞掂咗就無事呢咩?『一筒歸西』唔係應該從世界上消失咩?」
 
阿軒看來比安映更希望弄清全部事情。
 
「今次係搞掂咗,但我只係將個詛咒封印咗喺呢個人偶度,我會拎返道壇慢慢將佢淨化,但為免有任何差池,今生今世唔好再掂麻雀比較好。至於『一筒歸西』,如果咁易消失就唔會叫做詛咒啦。我今次只係將利用『一筒歸西』去害人嘅靈體消除咗,詛咒本身係無辦法完全消除。只要一日仲有人相信呢個傳說,呢個詛咒就會一直存在。」
 
「你嘅意思,所謂『一筒歸西』,其實係我哋人類畀咗力量佢而形成嘅現象?」
 
「可以話啱,亦可以話錯。事出必有因,無論我哋幾相信呢個傳說,呢個傳說都總有一個源頭,只係散播呢件事嗰個人係為咗咩而咁做,就不得而知啦。而呢啲傳說嘅可怕之處係,愈多人信,佢嘅力量就愈大。所以要徹底消滅一個咁古老嘅傳說,其實係無乜可能。」
 
眾人聽到後,也暗自點頭表示明白。
 
「不過點都好啦,件事已經完咗,你哋幾個就當發咗場夢啦。同埋提一提你哋,唔好再試玩呢個詛咒啦,今次咁啱我幫到手,下次就難講㗎啦,我諗其他人嘅死法你哋都有見過,應該唔駛我再多講㗎啦。」
 
其他人想起輝仔、阿榮及阿邦的死法,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亦在心裡起誓不會讓「一筒歸西」的情況出現。




 
「好啦,你哋返去啦,我仲要同子鋒喺度執埋啲手尾。如無意外,我哋應該唔會再見㗎啦。」
 
天命叔向眾人揮了揮手,便和子鋒開始收拾道壇的物品,而阿軒一行人則扶著韋洛回到家中後,亦各自回家休息。
 
事情,總算來到終結。
 
「喂,阿軒,正宇,去打牌啦。」
 
重返校園生活後,阿軒一行人又開始了忙碌地履行大學生的義務。
 
其中一部份就是盡情的玩樂了。
 
雖然剛回來後,仍有點抗拒跟其他人打麻將,但過了差不多一個月後,四人已把事情忘卻,偶爾也會跟朋友打麻將耍樂。
 




這天,阿軒和正宇剛好受邀到宿舍打麻將,兩人沒有多想便答應了。
 
牌局來到差不多尾聲了,阿軒還輸了不少靠打工賺回來的錢。
 
而來到阿軒開局的同時,竟是整整齊齊的萬子組合。
 
阿軒二話不說便把手上的麻將打出。
 
「西。」
 
「西。」
 
「西。」
 
「西。」




 
牌過一輪後,阿軒和正宇看了看桌上的麻將,那以為早已忘卻的記憶,竟突然回來了。
 
好死不死的是,阿軒竟真的摸了一隻一筒回來。
 
阿軒看著自己那整齊的牌局,然後看了看手上的一筒,不自覺地發出了微笑,完全沒有半點猶豫,便把手上的牌打出。
 
「三萬。」
 
「食,三萬,thanks。」
 
「唓,三番牌咋,豪畀你囉。」
 
如果,你也喜愛打麻將,又剛好是第一個出牌。
 




在經歷了四隻西後,你,又會敢打出手上這隻一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