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線,呢個究竟係咪人嚟。」我驚嘆地問。
 
「佢哋本來就唔係人。」南門蔚答道:「殭屍。」
 
「我當然知道啦,都係講下啫。」我說。
 
南門蔚拔劍上前,迎向牠正面,揮劍一斬,牠倒也不避,直接以身軀硬擋這劍,「鏗」的巨響,劍活生生被反震,在南門的手中抖動不已,可見這劍本是用盡全力,卻是斬不穿牠的肉體,是牠肌肉如鋼鐵的石硬,還是南門蔚未回復能力?
 
牠一手捉住南門蔚的纖手,再來過肩摔,把她狠摔遠方,失重之際,她以左手撐地,敏捷的翻了一個漂亮的筋斗,只是手上被抓之處盡是紅腫。
 




我感到胸口一熱,上前支援南門,蓄力一拳打向藍殭,誰知牠輕鬆的一掌擋住,反扯住我的手腕、再捉手臂。
 
「啊!!!!!」牠用力一吼,發出澎拜的叫聲,戮力將我摔出視線外。
 
只感到風急速在我身後流動,我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飛離牠們,向心力讓我有點腳輕,直至碎的一聲撞上一幢外牆,深深入其中,動彈不能。
 
來不及喘一口氣,南門蔚以移到牠身後,橫劍輕挑,連連在牠背後刺下十多下,牠轉身想捉,她腳步輕踏,快得牠應之不及,團團轉抓不着頭腦。她專攻牠的下盤,是欺其移動笨拙的弱點而攻,十多重劍斬下,牠開始露出傷口,不再是鋼鐵的身驅,傷口越見越深。
 
南門注入更多墨氣,奮力一揮,牠的腳便被一劍斬了下來,牠失平衡倒在地上。
 




「得咗!」我高喊:「都唔係啲咩勁嘢啫,輕鬆搞掂。」
 
南門蔚呼了口氣,步前準備一劍了結牠時,只見她被一腳踢飛,回頭一望,牠寶藍色的眼正閃閃發亮,剛才被斬下的位置,又長出新的腳,而且被剛才的腳更加粗壯大力。
 
「呢個⋯⋯」我問:「呢個就係佢哋能力?」
 
她默然不語,汗流浹背,本來發燒的面頰更是緋紅。
 
她掏出紫線,線上繫住數十張黃符,左手扔出劍,劍在高空盤旋,吸引了牠的視線,迅雷不及掩耳間,她迅身纏上牠身旁,連連用線綁住牠的左手右腳,紅光一閃,一手一腳應時切斷。剛好此時,她接過跌落劍,正當想一下刺上牠的頭時,被牠重生的手捉住,一拳將她打飛。
 




我見她受傷,也顧不得什麼,掙扎脫身,想幫她時,不知何時,那隻藍殭趕到我身旁,我一時反應不及,被牠捉住手臂。
 
牠吸了一口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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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下接牠揮出數十下拳,拳拳有力,每一下我都感到身體的震碎,天旋地轉。
 
「啊⋯⋯」我忍不住吐出鮮血,跪在地上。
 
「咁都唔死,你都算係捱得,係第一人。」牠說。
 
這時,電流又再在全身流傳,身體一半都是火熱,卻是痛得站不起來。
 




牠捏住我的頸,單手抽起我,上來就是一咬,只感到牠想吸乾我的血,可是除多了一個洞口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奇怪⋯⋯」牠皺眉,似是從未遇過這樣的事。
 
「係咪無帶飲管吸唔到?」我說。
 
「殛?」牠疑惑地說:「我一直都以為係傳說,估唔到真係存在,唔怪得佢一直都搵緊你⋯⋯所以⋯⋯你一定要死。」
 
「咩意思?」
 
牠猛力捏頸,正當我以為自己的頸要斷開時,忽然牠鬆開手,我應時倒地,咳得不可開交,大力呼吸。
 
只見黑暗中火光熊熊,照亮得四周染成橙紅色。
 
那藍殭背後着火,燒成火人。




 
烈火圍劍,但見南門蔚握劍,捲起一條火龍,一招「火風鼎」疾刺牠的心臟,火從心散至四周,不足幾秒,牠已燒成灰燼。
 
「我⋯⋯唔死得。」牠臨死的呼叫。
 
「好彩⋯⋯頭先好⋯⋯」我拍拍身上灰塵,站起來說。
 
來不及讚美她,南門蔚已在我眼前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