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鋒好心你收下把口啦。」
 
阿爾離開後,黃炎冰便一直批評著我的態度,好像我做了甚麼離天大錯似的。
 
「咩啫,咁係呀嘛。如果唔係佢多口,都唔駛搞到我喺道壇爭啲被大叔殺死咁滯,之後無晒靈力搞到我點,你都知㗎啦。我頭先啲語氣算係咁啦。」
 
「唉,我都明,不過阿爾都無做錯啲咩,佢都只係將件事話返畀天命叔知啫。」
 
「我理得佢咁多,總之最好唔好被我再見到佢。」
 




「呢層......我諗難啲啦。」
 
「吓?」
 
「你新入學唔知㗎啦,阿爾其實早兩年已經以外藉教師嘅身分入咗嚟,我哋BBA啲必修科一定會遇到佢,你都係死心罷啦。」
 
「有無搞錯呀,早知我唔入嚟讀啦!唉,咪啦,我搵下有無其他大學可以轉過去讀先。」
 
「你咪癲啦!話唔定好似阿爾咁講,一切都係有安排嘅呢。我相信你無論點樣都好,都唔會擺脫到佢㗎啦。」
 




「唉,咁無計啦。不過一個阿爾都算啦,佢身邊嗰兩個又係咩人嚟?」
 
「我之前都未見過佢哋,不過佢哋個名......應該咁啱得咁橋啫。」
 
「喂,咩呀,又話未見過又話咁啱得咁橋,啫係點呀?」
 
「講你知都無用㗎啦,你都係返去好好準備下入學啲嘢啦。同埋你最好去道壇起個掛,我硬係有啲唔好嘅預感。」
 
「吓,我唔去啦,難得個維園大叔唔喺道壇,我先唔要上去。不過,你有無留意到。」
 




我眼角向後方瞄了一下,炎冰也察覺到我的意思。
 
「嗯,頭先木人巷出面已經留意到,但我感覺唔到佢有啲咩古怪。係咪你自己又唔知邊度惹嚟嘅蘇州屎?」
 
「喂喂喂,我講咗我今日第一次嚟呢度,唔好咩都賴我先得㗎。定佢見我出眾嘅外貌,太過仰慕我所以跟咗過嚟。」
 
「你收皮啦,你一講完佢就消失咗啦。」
 
炎冰冷冷地看着我,我也發現剛剛在不遠處注視着的視線真的消失了。
 
「唉,希望唔好又係啲麻煩嘢啦,我只係想好好過埋呢幾年。」
 
炎冰聽到後,眉頭皺了一皺,拍了拍我的肩膀。
 
「麻煩就梗有㗎啦,但總會捱得過嘅。」




 
「望就咁望啦。」
 
 
這所鄰近又一城的大學學府,其宿舍位置並不在校園範圍,而是靠近九龍塘區域,一個有名的私人屋苑,畢架山峰的旁邊。
 
由於鄰近有錢人的住所,住在宿舍的學生常常會戲稱住在畢架山峰 — 的旁邊。
 
亦由於宿舍位置鄰近私人屋苑,而那個年代的宿舍範圍並不需要登記便能進入,故有很多人誤闖大學宿舍後,才發現去錯地方。
 
雖然誤闖的情況偶有發生,但基本上未有引起甚麼大問題,故宿舍範圍基本上是處於開放的狀態。反正即使誤闖進宿舍範圍,宿舍大樓也有保安駐守,宿生亦需要住宿卡和密碼才能進入。
 
「願晨星照耀我們的生命,helel (注: 希伯來語  הֵילֵל )」
 
「好,今日嘅崇拜嚟到呢度,大家可以離開。喺離開之前,我哋再次感謝Judy安排咗呢個地方進行崇拜。」




 
一名穿着白色祭司衣服,長有外國人臉孔但說著流利廣東話的男性,帶領着其他教徒對一名女生致以感謝的掌聲。
 
致謝完畢後,人潮慢慢散去。
 
「辛苦你啦,約瑟夫祭司。」
 
「嗯,為咗人類得到救贖,呢一切都係值得嘅。係呢,你係咪已經見到啟示中所指嘅罪人?」
 
「今日新生入學嘅時候有遇到,但......我想像唔到佢就係帶罪之人。」
 
Judy回想起在新生登記櫃位,以及木人巷發生的事,實在難以想像那個一臉呆相的人,會是祭司口中的帶罪之人。
 
「Judy,人不可以貌相,永遠唔好低估你嘅敵人。呢個世界就係太多假扮成神嘅騙徒,晨星先會寧願被世人誤會,擔當起解放世人嘅重任。」
 




「明,明白。多謝約瑟夫祭司嘅教悔。」
 
「嗯,根據晨星嘅指示,呢個罪人會在喺呢幾年帶嚟好多嘅禍害,但你千祈唔可以輕舉妄動。我哋要等待合適嘅時間先可以出手,你喺呢段期間就繼續同佢搞好關係,盡可能接近佢,等待合適嘅時機。」
 
「我會照你嘅說話去做,但,祭司,我想......」
 
Judy看著祭司,欲言又止。
 
「係喎,爭啲唔記得,拎去啦。」
 
祭司向Judy遞上了一個沉甸甸的袋子。
 
「多謝祭司。」
 
「呢啲係你應得嘅,做好你嘅本份,等到解放之日,你同你嘅屋企人都會得到救贖。」




 
Judy接過袋子,看了一下袋中那三十枚銀幣,便離開了宿舍,向醫院方向慢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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