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
 
我攤咗喺梳化,收音機發出滋滋滋的聲音,由黑夜直至窗外嘅太陽升起,我都冇訓著過,正確嚟講我訓唔到。
 
的而且確,山尼同教父嘅死亡對我同賽德克先生嘅合作計畫有利,而且將一切內容導向正軌,只係所有事情早咗兩年發生啫。
 
不過同賽德克先生嘅合作計畫只係後備計畫,正確嚟講我只係希望佢幫我整翻好部電話,我一心渴望嘅係翻去現實世界。
 
我一直喺梳化上面為呢種唔會有答案嘅問題苦惱,直至收音機播出:「收到消息,約早上三時,山尼柯里昂在西十街路段上遇到交通意外而死亡。」
 




「據目擊者聲稱,山尼柯里昂坐駕遭貨車橫腰撞擊,被推行五米後,貨車駛離現場。其後另一輪貨車急速駛至而從後撞擊,山尼柯里昂與多名保鑣身上多處骨折,經急救員判斷即場死亡。」
 
「由於事發地點偏近第五大道,曾一度引起恐慌,警方亦在事發現場表明正從黑幫仇殺方向調查,並相信與其他案件有關。」
 
「山尼柯尼昂是有「教父」之稱的維托柯里昂的長子,而維托柯里昂在六日前亦因為槍傷送院治理,縱然病情在近日惡化,但明顯兒子就不如父親幸運。」
 
聽完,我覺得有種安慰嘅感覺,唔係因為山尼嘅死,而係有種當日仍然有穿越者光環,通曉一切劇情嘅感覺。
 
然而呢種感覺再次刺激到我,有種尋回初衷嘅感覺,我決定繼續幫助柯里昂家族,不過當前最大問題,如無意外山尼嘅死都會入埋我數,而且係一場咁大嘅騷亂,就算好似唐勞話齋我一定無事,都必然要煩一大輪,最重要嘅係,會成為巴西里控制我嘅痛腳。
 




反觀另一方,柯里昂家族而家可以話事嘅只有哈金先生同麥克,而佢哋會點諗呢?會一如山尼判斷我喺背叛者,還是選擇相信我呢?
 
我再次攞起電話,打去柯里昂大宅,我講我係積尼托倫斯,不過我再次搵麥克聽電話,然而換嚟嘅係接線生一句:
 
「麥克少爺好忙,唔想俾人打擾。」
 
我都冇咩可以多講,叫佢幫我向麥克留個口訊:
 
「鉈中毒。」
 




就係咁樣,我繼續被困喺房內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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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下午一點。
 
我正為唔可以同呀木傾電話而苦惱,
士別多日,唔知佢發現到啲咩,又或者搵唔搵到幫助我嘅方法。
 
突然之間,出現電話響嘅聲音,房內嘅電話響起咗,會打到過嚟嘅,必定係巴西里陣營嘅人,我攞起電話,電話另一邊傳出一把怪聲,古怪但熟悉,就喺當日迫我矇眼郊游嘅神秘人,神秘人講:
 
「我係拉森,我代表巴西里聯絡你,柯里昂家族暫停咗你嘅追殺令,佢哋選擇三日後召開和談會議解決問題,你會以塔塔基利亞手下嘅身份出席,詳細資料遲啲唐勞會再同你講。」
 
講完佢就收咗線。
 




我行出房門,咋眼一睇都冇曬巴西尼嘅手下,我順利離開酒店,呼吸自由嘅空氣,我都唔知自己應該做啲咩,我喺附近嘅商店遊走,直到我望到一架兒童單車,我就心血來潮有想去嘅地方。
 
我買咗架單車,截咗架的士,就去下城區出發,目的地係巴頓先生屋企。
 
經歷漫長嘅車程,終於抵達巴頓先生屋企,我攞住架單車行到門口。
 
敲門,冇反應。門鐘,冇反應。
 
星期日一家大細出街好合理嘅,於是我放低咗架單車喺屋企門口,留咗張紙寫住:「送畀溫莉嘅生日禮物,我知道兩歲踩單車都唔係咁易,唔夠力踩就你推佢啦。」
 
放低份禮物,坐咗喺門口前面嗰兩級樓梯,又開始思考我可以做啲咩。去揾菲兒?不了,一諗起自己連佢母親死忌都放咗飛機,而且更加唔想佢捲入呢場黑道風雲入面。
 
諗諗吓,既然柯里昂家族停咗我嘅追殺令,我決定將計就計,借住巴西里安排俾我嘅角色,用一招兵行險將,最高調咁揾麥克嚟試探佢嘅想法。
 
我搭的士去到柯里昂大宅,畀咗雙倍錢叫司機等我一陣,當我踏出的士嘅時候,好似打機入面怪獸發現主角一樣,所有人嘅注意都放喺我身上。




 
睇嚟我一夜之間成為咗黑道明星,正所謂人怕出名豬怕肥,咁多人嘅目光令到我怯咗一怯,不過張家輝教落,怯你就輸一世,所以我整一整理神緒向住大宅方向大叫:
 
「我係湯姆勞根,我希望見麥克柯里昂。」
 
 
講完我坐翻上的士,的士司機指一指出面細細聲問我:
 
「會唔會有事架?」
 
我答佢:
 
「冇事嘅,怕嘅可以報定警先。」
 
司機好驚訝咁講:




 
「報警?我報警講黑手黨基地有黑手黨?我驚佢唔理我。」
 
我同司機講:
 
「唔報你可能會死架啵。」
 
司機又講:
 
「咁不如開車走啦?」
 
我同佢講:
 
「你估而家開車走會有幾多架車追你啦?」
 




司機開始有幾分口震咁講:
 
「咁點算?」
 
我就同佢講:
 
「你落車先,望唔望到嗰面有棵樹,你行去後面先,搞掂再叫你翻嚟揸走架車,好冇?」
 
講完佢冇應我就行咗出去,向住棵樹嘅方向出發。
 
十分鐘過去,柯里昂大宅一直冇回應,睇嚟態度都十分明顯,我決定進一步行動。
 
我望一望的士司機叫咩名,然後借用的士個對講機講:
 
「我係基利,柯里昂大宅前面發生咗啲好奇怪嘅野,幫手報警。」
 
又十分鐘之後,幾架警車到場,幾個警員行去大宅方向,幾個警員行埋嚟我到,警員問:
 
「發生咩事?係唔係你報警架?」
 
我指一指樹後個司機,問非所答咁講:
 
「佢需要幫手。」
 
過咗一陣,班警察又商量過,又同電台聯絡過,另一架警車嚟咗,有個一睇膊頭就知高級好多嘅行嚟同我講:
 
「勞根先生,你哋嘅事我插手唔到,但你令到我好難做,可唔可以請你離開?」
 
事情比想像中有小小唔同,但發展比預期中順利,我同佢講:
 
「好,上你車邊行邊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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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車上。
 
行緊去邊,我都唔知。
 
我望一望佢膊頭,咩職位都睇唔明,只係知著白衫嘅,我就問佢:
 
「我哋去緊邊?」
 
白衫佬就講:
 
「市中心,如果你有其他地方去,我可以車你。」
 
我感覺到呢位差人一定係一個出色嘅黑警,我問佢:
 
「做警察開唔開心?」
 
佢望一望我然後講:
 
「受人錢財啫。」
 
我聽完之後講:
 
「如果你收咗巴西里錢,我諗你要聽我話啦。」
 
佢望住我,冇講野。我好想提醒佢揸車唔望路係危險駕駛,不過佢本身就係差人,我都吹佢唔脹,我繼續講:
 
「幫我搵個人,大概五十歲,姓奧雲,好似係巡警嚟。」
 
佢笑一笑然後望翻馬路話:
 
「哦,搵個人啫,奧雲嘛,冇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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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佢翻到差館,人哋叫佢做副警司,我好希望差館會有個警銜表俾我睇。
 
我望住呀副警司喺我一邊面前努力搵緊文件,一邊攞住紙箱出出入入。我非常期待佢搵多陣就會開始大叫「膊頭有花嘅同我入嚟!」
 
然而我一等再等,事情都唔係我想像中咁樣,我問佢:
 
「點解你唔搵人幫手呢?」
 
佢望一望我然後講:
 
「我諗住呢啲野越低調越好。」
 
我心入面諗,你啲文件堆到自由女神像本獨立宣言咁高,咁都叫低調,睇嚟你唔知自己間房有窗。
 
大概一個鐘之後,佢打咗個電話,佢終於同我講:
 
「我搵到啦,佢早幾日俾人調咗去華埠,今日放假,如果你想我可以聽日叫佢過嚟。」
 
我係佢手上攞咗份文件嚟佢,我講:
 
「華埠?唐人街?」
 
佢望住我點一點頭講:
 
「係,你地頭。」
 
佢講起我先記得我自稱唐人街出身,有機會去探一探都好。
 
我就同佢講:
 
「我自己會去搵佢。」
 
喺我好似好瀟灑咁行出門口之前講:
 
「你點睇唐人街?」
 
呀副警司尬尷咁講:
 
「你唔會鍾意聽。」
 
我笑一笑同佢講:
 
「你講啦,華人最叻係自相殘殺,你講野再難聽嘅說話都唔會夠自己人講野難聽。」
 
佢聽完之後講:
 
「廉價,低賤,仲會吸毒嘅動物園。」
 
好,感覺的而且確比想像中差,但我都無謂發佢爛渣,我問佢:
 
「你叫咩名?有咩可唔可以撻你朵?」
 
佢唔知邊到攞咗張卡片出嚟,我都第一次見警察派卡片,佢講:
 
「副警司,切斯特舍曼。」
 
雖然我唔肯定副警司究竟對應咩職位,但睇警局入面啲人對佢恭恭敬敬咁款,我相信都唔細。
 
於是我就離開咗警署,為咗同巴西里保持聯絡,縱使萬般不願,我都截咗架的士向廣場酒店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