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住隻錶俾爸爸睇,仲不停流眼淚,而爸爸就係到安慰我
 
「唔緊要,隻錶可以整得返,但你都唔好嬲d同學啦」
 
「唔得!!!我聽日就去剪佢對孖辮落黎!!!」
 
「係個女同學整爛嘅?」
 
「係…佢仲係全級第一、操行都係第一嘅女仔」
 




「既然係女仔,你就要學識原諒人地。」
 
「但係爸爸….」
 
「因為佢係女仔,你要學識去尊重同保護女仔知唔知?」
 
「知道…」
 
「有冇果個女仔張相呀?」
 




剛先影完班相,所以呢,雪凝張相我係有嘅,而且我仲同佢交換左一張學生相
 
「哦,呢個女仔幾靚丫,笑得好甜」
 
「仲係一班女同學嘅大家姐添,有時佢好似家姐咁巴喳到死」
 
講親家姐壞話果時,佢總係會出現
 
「奪命較剪腳!!!!」我俾家姐用佢對長腿夾到實一實
 




「家姐對腳係咪好滑呢??等我夾你耐d,俾你索下油啦」
 
「我唔索驅風油呀…」
 
「死啦!!!」
 
家姐見到爸爸手上有雪凝張相就好八掛咁望一望
 
「呢個咪上次請我地食麵包果個女仔囉」
 
「佢整爛我隻錶,我聽日返去剪佢條辮,不過爸爸唔俾」
 
「你試下剪女仔條辮?佢殺左你都似呀!!!」
 
我地一家幾口經常都嘻嘻哈哈咁笑,不過兩星期後,爸爸就住左院




 
之後佢就再冇返過屋企
 
佢患左急性白血病,即係血癌,已經到左末期
 
每日放學之後,家姐都係第一時間黎接我去醫院探爸爸,如果家姐唔得閒,佢要返屋企煲湯俾爸爸果時,就有家姐d老師同學黎接我,因為爸爸經常幫家姐學校手做野,係家教會會員,所以佢同家姐學校好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