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入面傳嚟Aaron把聲「放工未呀?我睇你都係未走。」「走啦!乜嘢事?唔好叫我去南灣陪我你食飯!依家成八點,落到去都九點,乜都閂晒門。」「唔係約你今晚食飯,聽晚得唔得呀?落Palo Alto。」「Lunch啦,我聽日要去新屋,工人嚟斬樹。」「Lunch唔得喎,應承咗同老婆去整頭髮,你幾點斬樹呀?」「三點。」「咁等埋你斬完樹先食,六點得唔得?」「咁就六點啦!你揀地方,到時再講。」 

 

響美國起屋最煩係攞Permit同City Inspection,手續多時間又耐,連斬棵樹都攪咗成個月先批,City of Palo Alto又要求你斬一棵樹就要種返另一棵樹,話要保持生態平衡喎!到咗禮拜六中午,準備出門口先去食飯再去新屋,Aaron再打嚟「喂,我同Lisa剪完頭髮啦,食唔食飯呀?我哋已經響Palo Alto,你仲有幾耐到?」「四十分鐘啦,我啱啱先出門口!」「咁我攞位先,鴨子樓?」「好,等陣見。」我都有好幾個月冇見過Lisa,大家始終住得太遠,一南一北,除咗大時大節之外,真係冇乜機會見面。 

 

鴨子樓響Palo Alto開咗好多年,老闆係Linda嘅親戚,同我哋都算相熟,雖然係禮拜六,Aaron去到都唔洗點等位就有枱,我就比Aaron遲咗半個鐘先到。「有冇遲啲呀!我哋都就食飽啦!」Lisa「阿偉咁遠開車嚟,算快啦!」睇吓枱面,其實佢哋都係叫咗個拚盤頭枱,冇乜點食嘢,老闆呢個時候啱啱行過,咁我哋同佢打招呼順便點菜,呢度叫做鴨子樓,當然要食鴨,不過美國食片皮鴨同香港食嘅係冇得比,肥膏同肉嘅比例差唔多1:1,皮又唔脆,肉質又硬,只係有得食總好過冇得食。食到一半,我開始發覺有啲奇怪「咦,Lisa做乜成晚飲暧水?你又唔係唔舒服。」「佢呢排都唔飲得茶呀咖啡呀酒呀,又唔食得刺激性食物。」「吓?點解?」「哈哈!其實講你知都冇乜所謂,Lisa有咗,八個禮拜,我老媽子話陀足三個月先好同人講。」「嘩!恭喜哂!幾時預產期?」「九月中。」「咁咪隨時同我同日生日?」 「你生日九月尾喎,邊會遲咁多日呀!」「知道係仔定女未?」「下個月睇醫生做檢查先可能知道。」「知道記得通知我呀!」「一定啦!」 



 

食完晏,Aaron送Lisa返屋企,我就直接去新屋睇住啲工人斬樹。間新屋其實只係差內部裝修,買傢俬電器,同等Occupancy Permit,響新屋留咗三個鐘左右,睇吓住工人搬走哂啲切成一段一段嘅樹幹同枝葉,而深入地下嘅樹根就要等另一批工人去清理,應該聽日就可以完工。「每次嚟到你間屋都唔同樣,次次都大啲靚啲,好有成功感!」Aaron送完Lisa返就即刻飛車返返嚟。「我都希望可以早啲搬入嚟住。」「我最鍾意係你個大廳同個泳池,可以完全打開個玻璃門,成個大廳同泳池後園打通哂,夏天BBQ一流!個圖則你改完又改,最後依家全屋幾多尺?」「上下兩層六千五,六間房,唔計Garage。」「咁Q大你一個人住係咪有啲過分?」「我唔想再搬,以後會結婚吖嘛!費事麻煩。」「你連條女都未有,仲話結婚!係啦,有嘢要同你傾,你走得未?」「行啦,我Book咗六點Sundance食Steak,酒我都帶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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