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 不識人間險惡既大少爺,總係鍾意搞事。

我都估撚倒佢係煩膠一名ga la。打王總係有d嘍囉,煩膠身邊硬係有d 馬交friend。
 
我唔知你地點,但我自細心中就會依不同情況同情緒響起唔同既歌。

正當我好撚老瀟咁背住阿芝行出酒吧。耳邊響起華仔既《情深的一句》。
 
「面對當年情,真心說句,祈求完全原諒我當天的不對。」個音樂。
 




嘍囉同煩膠永遠都鍾意喺主角變緊身或者沉醉緊某一種mood時走出黎搞事,但又唔趁主角變身時打鳩佢。

所以被稱為煩膠都不無道理。
 
當我揹住阿芝行出去酒吧。

果個青年才俊已經拖左幾條柚出黎。
 
喂。。。大哥你自己仆街咋喎。。。你唔係怪我下嘛
 




青年才俊既嘍囉:「hey you!你整傷我個朋友喎。就咁走左去?」
 
我心諗,我已經算無賴ga la...你自己仆街仲黎煩我?

比著我係你就掘個窿埋撚左自己,以後都唔落老蘭。
 
我:「朋友。我無掂過佢,我係接我個妹走姐。如果因為佢頭先同我行大禮果樣野,我就幫佢唔倒啦。丫~唔記得左~ 平身丫~小jer子。下次咁多人唔洗ga la。」
 
點解我夠膽咁寸呢?之唔係有兩個阿蛇行緊埋黎囉。
 




嘍囉:「咁寸丫,o靚仔!」
 
我:「係囉,你個o靚仔咁撚寸,小心喎。」
 
兩個阿sir行左埋黎:「喂,咩事?你地圍o係度做咩?」
 
對住阿sir就唔可以講大話啦:「阿sir,我個朋友無啦啦暈左o係酒吧,見佢地圍住左我朋友,於是我就揹佢出黎。我懷疑有人落野杜我朋友囉。」
 
警察a:「係咩?係咪條女自己Hi大左咋?」
 
班友又承機同個警察講:「阿sir,頭先佢打我朋友丫。」
 
警察a:「有無d咁既事?」
 
警犬...真係一隻警犬,用多d 個腦,用少d個鼻。佢成五個人,我一個人打得晒?當我係宇宙最強既小甄麼?





警察b:「佢一個打你地五個?」
 
哩個就真係警察啦!起碼有腦。
 
我:「阿sir 你有sense!」我不禁直樹舞子!!
 
警察b:「返差館落份口供好唔好?」
 
一堆柒頭一聽返差館就驚,擺明個身有野啦。
 
個年青才俊就即刻變面:「阿sir,我唔小心跌親姐,無事無事。」
 
警察b:「咁邊度黎就邊度去啦~走啦,等派飯丫?」
 




佢地走左之後,我同個阿sir講:「嘩!阿sir,我好少見d人可以咁寸,你我一見如故,不如我地燒銀紙,叫雞做兄弟。」
 
警察b:「你又想返館坐下丫嘛?話你知,唔好o係度搞事丫!走啦!」
 
於是o係一位警察同一隻警犬既幫助下,我就咁揹左阿芝上的士。
 
可能見我揹住一個完醉既人,十個有九個士司都唔肯停車。千辛萬苦先有一個停,但喺交涉底下佢竟然暗示要比多兩舊。
 
喂你以為哩度係大陸丫?!
 
一舊都話姐,兩舊真係好過份囉。
 
我:「阿哥,江湖救急。百五好嗎?」
 
見佢有想走既意思,但此地不宜久留。





一野扔左阿芝上車,兩舊就兩舊!鬼唔望到你要人幫果時,人地又趁火打劫你!
 
上到車,我已經好乸累。

要將一個醉到不醒人士既人抬上的士都咪話唔辛苦。仲要揹左成兩個字先有車。又擔心果堆煩膠會返黎。
 
終於上左車,直飛阿芝屋企。

沿途佢都有d半醉半醒。
 
忽然,佢雙眼半開,望住我講:「大∼佬∼你∼∼真係∼黎左丫?」
 
我:「講句野都講唔清,你究竟飲左幾多酒丫?」
 




佢懶可愛咁嘟起個咀,慢慢伸出兩仔手指做出一個少少既手勢:「dd」
 
飲dd酒就搞到咁?
 
就係搖下搖下既情況之下,我地進行左一d類似第三類接觸既對話。

即係雞同鴨講。但隱隱約約聽到佢話返唔倒屋企...無...唔知乜乜乜,又大陸乜乜乜。但都差唔多到啦,李澤鉅啦!
 
終於,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搬到佢去屋企門口。
 
始終就咁開人地屋企門都係唔好。但我按極鐘都無人應門。

算啦,開就開啦!
 
我:「妹釘,鎖匙喺邊丫?妹釘!鎖鑰丫。」
 
芝:「無丫無丫∼都話無帶囉∼」佢無神無氣∼醉分分咁講。
 
我:「咁打比屋企人啦!」
 
芝:「無人丫!」
 
哩一刻我終於串連埋左阿芝頭先喺的士上面講果堆外星語啦!
 
「無帶鎖鑰,屋企人返左鄉下,返唔倒屋企...」
 
神聖的蟹!(Wholly crap)!!!!
 
我:「咁點丫?!」
 
但阿芝又無左反應。
 
唉!頂你個死妹釘!出街唔帶鎖鑰你都夠膽死去酒吧!你真係諗住去人地度比人搞為求宿一宵丫?!
 
正當我諗緊點算時,忽然聽到後樓梯有腳步聲,保安阿叔喺後樓梯行左出黎:「依,馬生,做乜你地唔入去丫?」
 
頭先都係保安阿叔開門入黎比我,所以佢知我係邊個。
 
你知d上左年紀既人特別八卦。我唔想之後阿芝比人唱到四圍都知。

於是塞左兩舊水比阿叔:「阿叔,佢始終係女仔,麻煩你今日當見唔到,千萬唔好同其他人講丫,特別係佢屋企人。拜託。」
 
點知阿叔義正詞嚴咁講:「你賄賂我丫?阿叔唔受哩套既!」
 
我:「有骨氣,小弟敬佩!咁麻煩你啦!」
 
點知阿叔話鋒一轉:「老人家年大啦,有時真係會無咩記性亂咁講野。」
 
我心諗,屌你老母!咁即係唔夠數啦!就好似多隆話:「你比錢我即係侮辱我!係就侮辱多我幾次!」
 
但春袋比人揸住,只有笑笑口咁再加多一舊比阿叔:「阿叔,多謝你成日照顧佢地一家,攞去飲茶啦!」
 
阿叔:「無功不受祿,收返佢啦馬生。」
 
但佢口裡說不,身體卻很誠實!隻手根本無遞返d錢過黎囉!
 
仲唔夠?!信唔信我比多一蚊你丫拿?
 
我:「當係你幫我睇下咁夜有無人開鎖啦!」
 
阿叔:「好,我宜家幫你打電話。」
 
過左十零分鐘,阿叔走返上黎話搵倒個相熟既,不過要千二蚊先肯開!如果唔係就要聽日啦。
 
千二蚊?!你咪撚去搶?以為我係水魚丫?
 
於是,我一野揹起阿芝入左lift,好似教主O係主會屌完人咁走左去。
 

千艱萬難,終於返到我屋企樓下。
 
做男人,唔好講咁多,頂埋佢!
 
返到去,輕輕咁放左阿芝落梳化。我終於都忍唔住,靠住個梳化休息一下。
 
過左一陣,無啦啦有隻手係咁掃我個頭。一望原來係阿芝。
 
我:「醒左啦?好d未?」

芝:「大佬,你好多汗丫。」惡既、寸既、嬲既、冷莫既、正經既阿芝我都見過,但我真係未見過溫柔既阿芝。
 
當佢咁溫柔咁摸下摸下我個頭,我就覺得好似一個親人o係我身邊咁,好寧靜、好舒服。
 
哩一種安心既感覺,唔係個個人都有。亦都唔係個個媽媽都可以比到個仔既。
 
或者,哩種係一種墮落。一種安於唔屬於自己既平靜既墮落。
 
芝:「大佬, 我可唔可以叫你Do min Jin Si呀?」
 
我:「都咩屎話?」
 
芝:「Do min jin Si~~」
 
諗諗下…好似哩排有個好紅既外星人係咁上下名…搞乜丫…
 
我:「你點會知我既真實身份嫁?喂~喂~~」
 
佢都未等我答晒,一下咁攬住我。
 
芝:「Do min jin Si~~」
 
我感覺到,哩個擁抱唔係咁單純。

芝:「我好辛苦丫,『都Manager~』可唔可以話我知,點解咁難估你諗緊咩?」

同一個外星人對話真係好Q辛苦,我完全唔知點答,但又唔想放開哩份溫暖。

不知不覺咁樣,我就瞓著左。哩一覺,我瞓得好好。

夢裡面,無Snowy、無百佳兒童JAMES、無老闆...只有一份濃濃既溫暖,就好似O係媽媽懷抱之中一樣。
 
我同佢無做愛、無溫存。只有一個唔知夾雜住幾多分既雜念既擁抱。

再之後?沒有了。我瞓著左。


第二朝,我起身,發覺自己瞓左O係梳化度。仲聞倒好香既食物味。

阿芝把聲O係梳化後面傳過黎:「大佬,食早餐啦~」

嘩!我屋企幾時多左個鐘點女傭ga?

起身入廁所洗一洗臉,出到黎,一檯既英式早餐已經煮好。熱烘烘,香噴噴。

一起身有早餐食,仲加送一份甜美既笑容。哩一樣野可能對你地黎講係好普通又好on9既事。

但對於一個獨居男士黎講,除左偶爾返阿媽度瞓之外,就只有老麥有哩個服務。大前題係你要以老麥為家。

我幾乎有一種想流眼淚既衝動。或者,有一份咁既生活,真係一種幸福。

阿芝可能見我呆左,於是扁起可愛既小嘴話:「做咩丫....係咪我整得好差丫?定係你唔O岩食?」

我:「唔...唔係...只係...太幸福,一時接受唔倒...。」

點知阿芝甜甜咁一笑...話:「係咩~ 咁日日整比你食好唔好丫?」

吓....咩意思丫...求婚丫?

芝:「等你唔洗更年期成日皮氣暴燥,等我地受少D 氣都好丫。哈~~」

我:「妹釘...你...」

芝:「哎呀~ 入面我仲煮緊粉,你快d食啦!」於是,佢又走返入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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