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在計劃中失神,尤其是執行計劃的時侯。

往往會因為這個小小失誤,引來無法想像的局面。

青年正為山賊們可能為勢所逼,與自己一樣都是被命運所捉弄的其中一部分,感到同病相連,亦為自己燒了對方整個糧倉感到內疚。

突然一股冷意從後頸之處如噴泉湧出。

這種感覺以往是從來沒有感受過,卻清楚明白背後的意義,是身體的發出的危險訊號。





身體本能的轉過身來,身體微曲,雙手交差於頭前,擺出防禦姿態。

整套動作剛完成,連眼前畫面仍未看清,便感到強烈的痛楚,佈滿了擋在前方的手臂。

受到突如其來的攻擊,青年十分冷靜,優先退到建築物之間以作掩護。

忍耐著手臂的痛楚,終於看到痛楚的原因。

手臂上有著像被刀刃般割開的傷口,幸好傷口沒有傷及骨頭和神經,只需稍加包紮應該沒有大礙。





憑著剛才那一擊,可以判斷攻擊源頭,應該便是那名睡眼惺忪山賊的方向。

在整個山寨的山賊都忙於滅火時,唯獨有一名山賊沒有立即趕去救火。

他由於不小心睡著了,剛好比別人慢了數分鐘才意識到糧倉起火,正巧撞見某個身影鬼鬼祟祟從自己屋中走出來。

就是因為慢了幾步,剛好注意到青年這個陌生的背影,於是乎決定默默緊隨其後。

青年身穿山賊的衣著,所以屋主並不清楚背影的主人到底是自己人旅是入侵者,所以只是準備好隨時攻擊,而沒有立即攻擊。





後來這個陌生的身影走到房屋面前失神,剛好樣貌被山賊發現,根本是入侵者。

眼見如此良機,山賊立即給予致命一擊,有著戰場多年經驗的他,認為此次攻擊定必能夠輕易取了對方的首級。

可惜事情卻不如自己所想,那名失神的人影竟然在最後關頭轉身過來,而且還用手抵擋了致命一擊,身為敵人的他內心都不得不佩服起來。

看到入侵者身手了得,山賊立即大喊,呼叫其他人前來援助。

不過現時山賊們都被眼前火勢所吸引,根本沒有人能分出暇心去聽,加上火災環境異常吵雜,根本無人聽到他在大叫什麼。

眼見及此,只好獨自守著自己站崗附近的位置,防止入侵者逃離。

在身上拿出一塊石板,地面瞬間出現多了多面土牆,把最近的出口封得死之又死,而施術者本人就高高站在其中一面土牆之上,站在高位以便觀察。

另一邊廂,青年撕開身上衣服,進行簡單包紮後,環顧四周,若要離開的話,最近的出口必然是在剛才被攻擊的那邊,不過現時那一邊有個魔法師守候,而且還佈置一面又一面土牆,即使自己跑得再快,路線都會因此而變得迂回曲折,還要小心不被對方的魔法擊中。





所以青年決定反其道而行,走向離自己最遠的一邊出口,那邊雖然離火勢比較近,但總比走向一個有魔法師守著門口的方向好得多。

坐然起行,一鼓作氣,向著最遠那一邊的山口不要命的奔跑,當然整個過程都盡收在那位山賊眼皮底下,自然從後追趕。

果不其然,當中某位正在滅火的山賊看到遠處二人一追一走心裡道︰“這二人真拼命,這麼急趕著出村拿水。”

青年已經不顧一切以直線奔走,盡快到達眼前的一面護牆,速度不減,整個人奮不顧身撞上去,那一面寒酸的護牆被撞得碎裂開來。

終於逃出生天。

那面寒酸的護牆不能留下逃走的人,只能留下入侵者的人形洞口。

在後面追趕著青年的山賊已經氣呼呼地喘著氣︰“這...這人跑得有點快,他有風衣加護的術式嗎??”





...

呼!

已經身處在安全距離的青年,正為自己來來檢查傷口。

檢查傷口的同時回想起整個過程有驚無險,假如自己沒有分心的話,整個過程明明能夠更加輕鬆。

就在此時,突然腦海中響起了一個警示的聲音。

什麼聲音?

與此同時,鍵盤從口袋裡飛出,螢幕跟隨出現在鍵盤之上。

眼前又是那個滿滿棒形圖的視窗,而這一次螢幕畫面不斷向某一條棒形拉近,直至畫面只看到某個棒形圖。





畫面中顯示的一條棒條,正是之前唯一一條全滿的那條棒條,不過此刻已經減少了接近十分之一,而且減少情況沒有停止。

為什麼會這樣呀?

對於不斷減少的棒條,青年十分困惑,完全沒什麼頭緒。

為什麼下降?

下降到底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等等一連串問題。

苦思無果,還是趕快回到自己的安全之地,酒店。





回到酒店之後,青年躺在床上看著螢幕中的不斷減少的棒條,並回想起第一次減少。

這是因為當時那群山賊看到我嗎?

不對,假如是被發現,應該早在看到我時就已經減少,不會等到背包掉下來才減少。

是因為看到我的背包嗎?

這個的確有可能,但是為什麼是背包?

還是不對,如果只是因為被看到背包的話,從執回背包的房間內看,昨晚一直有人在研究背包,所以若真是因為有人看到背包作為前提下,理應一直下降才對,為什麼昨晚反而回復到最高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