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左工後嘅我,又約馬騮出嚟打波。

之前大敗俾Kevin,條氣硬係有啲唔順,諗住練多幾次,增加下實戰經驗,等下次穿越嗰陣覆卓。

「唔得啦,唔得啦,我要抖下先。」馬騮「粗身大勢」,同我1on1鬥左兩場波,就滿頭大汗,氣來氣喘。

我同佢坐到場邊休息:「抖下陣間再嚟過。」

「下?仲嚟?我好攰…」馬騮用毛巾抹走額頭嘅汗。



「我啱啱先有返啲手感,梗係唔好俾佢停。」我飲一啖水講。

「以前讀書又唔見你咁熱衷打波。」

「以前唔知打籃球咁過癮呀嘛。」

「講開又講,今個禮拜五中同聚會,你去唔去?」馬騮問。

「係喎!呢排忙結婚啲嘢,差啲唔記得左呢個禮拜五有同學聚會!」



「聽講阿德都去,咁你無理由唔去啦。」

「阿德都去?佢返左嚟咩?」

「係呀,上個禮拜先返左香港。」

「哦...好!抖夠啦!繼續開波!」我放低水樽,拎起籃球。

「咁快?都未抖完。」



「唔好咁『屙哥』,快啲開波啦!」

我地喺球場再打多一陣先散band。

身水身汗嘅我沖完涼就訓覺。

今晚我無著齊全套裝束上床,因為經過三次穿越,我發現每次穿越都係相隔一個禮拜,所以我知今晚唔會穿越。

而事實亦的確如此,我一覺訓到天光,無見到白光,亦無聽到「wee-wee」聲。

接住嗰幾日,生活除左返工,就係搞婚禮嘅啲嘢,空閒時間就喺度諗策略、諗方法,諗點樣破十六歲嘅Veronica個處。

至於小曼都係好少覆機,想約佢出嚟食lunch都約唔到。

差唔多成兩個星期都唔見人,直至去到星期五個同學聚會先碰上一面。


 
同行十幾個舊同學,一齊嚟到旺角某間韓燒食飯。

從前一班三十幾人,畢業之後每次聚會都約唔齊人,有一半人到場已經算俾面。

同自己比較熟嗰啲朋友今日都有嚟,大家坐埋喺一檯。

「阿輝,你定左幾時擺酒結婚未?」坐我對面嘅森仔問.

「下個月28。」

「咁好快喎,到時你派帖,我同阿森一定到。」

森仔隔籬嘅係Kelly,佢地兩個從中學就拍過到依家。



「咁你兩個呢?拍左拖咁耐,諗住幾時結婚?」我問。

「結婚呢啲嘢好閒啫,都唔急嘅,過多兩年先。」森仔答。

「我地諗住儲多兩年錢買到樓先。」Kelly夾一舊燒肉餵森仔。

「阿輝,唔該你遞一遞你右手邊嗰碟牛肉過嚟。」坐喺我隔籬嘅隔籬嘅馬騮伸手過嚟。

「你個肥仔食左好多碟啦喎,仲未夠喉?唔怪得變到咁肥。」森仔話。

「你地都唔係食嘅,一係掛住傾計,一係就玩電話,你地唔洗咪我食,費事曬嘢。」馬騮接過我手上一碟生牛肉。

佢口中掛住玩電話嗰位,就係坐我隔籬嘅高佬威。

條友成晚都望住電話,都無乜點食過嘢。



「成晚眼都唔眨望住個電話,食啲嘢先啦。」我夾舊豬肉俾佢。

「Shh-唔好嘈,我睇緊個市。」原來佢睇緊美股。

「話時話,點解小曼今日咁遲嘅?」Kelly問。

「係囉阿輝,點解佢咁遲都未到嘅?」森仔問我。

「我都唔知...」

「仲有阿德呢?又話會嚟嘅?」馬騮嘴裡咬住牛肉,講到lur下lur咁。

「Sorry咁多位,我遲左。」



一講曹操,曹操就到,小曼終於出現。

佢坐埋去Kelly隔籬個位。

「做咩咁遲架,你再遲多幾分鐘,啲嘢就俾馬騮食曬啦。」Kelly講笑咁話。

「哈哈,因為診所嗰邊有啲嘢做,所以遲左。」小曼答。

小曼坐喺我對面最右手邊個位,相隔比較遠,我地都傾唔到咩計。

過左一陣,見佢出去拎嘢飲,雖然我檯面樽可樂未飲完,但都跟埋出去。

「喂!你呢排好忙呀?約親你食lunch都揾唔到人嘅。」

「係呀,呢排診所人手唔夠,所以比較忙。你呢,結婚啲嘢搞成點?訂左酒席未?」

「訂左啦。」

「咁最近仲有無穿越?破到人地個處未?」小曼刻意降低聲量。

「上幾個禮拜同你睇完Kolor隔無幾日,我又穿越左一次,之後隔左個禮拜再穿越一次,前後加埋三次,但都係未破到。」

「乜你咁渣架,三次都搞唔掂,快快手手諗個方法搞掂佢啦。」小曼打開雪櫃,拎左樽可樂遞俾我,佢自己就攞左支雪碧。

「我試左好多方法架啦,不過你知啦,2009年嘅Veronica係mk妹嚟架嘛,mk妹好難入手。」

小曼望一望我個頭,笑左一聲:「哈哈,所以你特登剪個咁mk嘅髮型嚟迎合佢?」

「係呀。」我撥一撥前面執陰。

「好柒,唔太啱你。」

「唔係呀,都幾型。」我吹起前面執陰。

小曼笑左一笑。

我地手上各自拎住汽水,行返埋個位。

「Hello,好耐無見。」

同我地打招呼嘅人就係阿德。

我中學時期最好嘅朋友,小曼嘅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