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細企返起身,無回答我嘅說話,只係發出奇怪嘅低吟。

「你…你無事呀嘛…洗唔洗call白車…送你去醫…」

說話未問完,老細突然怒哮一聲,雙手打開,十指彎曲,向住我衝埋嚟。

我大嚇一跳,慌忙後退。

對方面目猙獰,步步進逼,直接將我逼到埋墻角。



佢雙手捉住我兩邊膊頭,張開血盆大口,作勢要咬我條頸。

「冷靜啲呀老細,遲左五分鐘啫,唔洗咁下話!」

我用力嘗試推開佢,無奈條友又肥又重,點推都推唔郁,只能夠出手叉住佢條頸,盡量唔俾佢哄近個頭埋嚟。

「老細唔好咁啦,遲到啫,對唔住囉,我下次唔會啦!」

我不停叫對方停手,對方卻充耳不聞,好似撞左邪咁,完全失去理智。



「Raaauuugh!!!」

佢雙眼反白,嘴裡發出野獸般嘅低吼,而且異常大力。

我俾佢捉住膊頭,猶如俾鐵鉗鉗住咁,痛到痺,點樣掹都掹唔甩。

對方越哄越埋,個口就嚟掂到我條頸,眼見自己招架唔住,為左唔想好似今朝小巴站對面個女人咁,俾人咬到流血不止,喺咁情急之下,只能使出陰招——

踢春袋。



我毫不留情,起腳一個膝撞,正踢中佢下陰。

但係對方居然一啲反應都無。

我加多兩錢力水,當佢春袋係沙包咁踢幾多腳。

「Raaauuugh—」

對方終於有啲反應,但仍然抓住我嘅膊頭,死都唔肯放手。

我再加多幾腳,跟住佢突然稱起我,好似擲鐵餅咁,將我成個人凌空拋飛。

我被拋到去至少兩米遠,「砰」嘅一聲,個人打橫咁撞落去神壇到,當堂眼冒金星,且全身劇痛。

壇上所供奉嘅神像如保齡球樽般,全部被撞跌曬落嚟。



陶瓷製嘅神像爛成碎片,銅製嘅跌落地,發出蹡蹡聲。

我老細仍未罷休,擰轉身,朝住神壇行過嚟。

佢手手腳腳呈暗沉嘅灰白色,頭頂嗰一忽外露嘅人體大腦,依然不斷滲出血漿同腦汁。

我強忍痛楚,盡快爬起身,同時間發現手上揸住一道符,道符掕住一條銀色鏈。

頭先俾老細稱起嗰陣,我想揾啲嘢捉住,應該就係嗰刻,我掹走左佢身上條頸鏈落嚟。

平時老細將個鏈墜收埋喺衫入面,所以留意唔到個鏈墜,原來係一道符。

唔知係咪撼落個壇度,撼到眼都花,我見到道符隱約閃爍住微光。



然而,家陣並唔係研究呢樣嘢嘅時候,因為老細已經殺到埋身。

對方縱身一跳,向前撲過嚟。

我收埋條鏈,並立即閃身躲避。

避就勉強避得過,只係唔好彩,閃避嘅時候踩到地上一尊細銅像,搞到我冼低仆左喺地,鼻哥撼到爆缸。

未等我爬起身,老細嘅「魔爪」已經伸到面前,處於下風嘅我連滾帶翻,爬入平日老細幫人性交轉運嘅炮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