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踎低起身…呼氣吸氣…」

一大早,楊過又喺度做晨操,Shirley喺隔籬一齊做。

平時多數都係得佢地兩個,而呢日多左Kappa陪佢地一齊做。

感覺Kappa慢慢融入我地呢個圈子,同大家嘅關係開始變得融洽。

我伸伸懶腰,起身揾樽礦泉水,浪下口洗個面。



「…咪發吽逗啦,以後食粥食飯睇呢鋪,我地要快過乘哥一步整個解藥出嚟,咁樣先可以同佢交易,快啲諗下有無其他辦法啦。」Sandy對阿得講。

「……」阿得無回應,愁眉苦臉咁望住面前,檯面一堆儀器同化學品。

Sandy繼續講:「不如學楊過話齋,你調校調校原本材料嘅份量,又或者不如抽Jojo啲血或者口水溝落去試下,我睇discovery channel嗰啲人俾毒蛇咬左,都係用毒蛇本身啲血清整出解毒劑。」

阿得唉一聲,依然無乜反應。

「喂!有無聽我講嘢架喂?」Sandy喺阿得面前yap手。



我飲啖水,行埋去問Sandy:「佢做咩又咁頹嘅?琴日明明好地地架?」

Sandy哄埋嚟,喺我耳邊細細聲答:「琴日『佢老婆』無報夢俾佢呀嘛,所以咪唔開心囉,不如你依家拉高件衫,俾佢開心下?」

「下?日光日白搞呢啲?唔好啦。」我表示抗拒。

阿得又歎一口氣,苦口苦面唱苦情歌:「遙遠的她…」

「停停停!」



我即刻stop佢,出聲安慰:「唔好咁頹啦,你老婆可能琴日見你搞左成日,覺得太攰先無揾你啫,我諗今日就會再報夢架啦?」

「真係?老婆今晚真係會揾我?」阿得即刻打返起精神。

「Er…梗係係啦…同埋我覺得,Sandy其實講得有啲道理,不如你拎Jojo啲口水溝落去,睇下得唔得?」

阿得搲頭,諗左幾秒:「理論上應該唔得,不過都一試無妨嘅。」

「係呀,試下啦,試下無妨架。」

跟住Sandy就對我講:「你條友都有啲計喎,咁樣就氹返阿得。」

「都係求其噏兩句啫…」

呢個時候,Kappa無端端行埋嚟拉我過去做晨操:「唔好傾啦,過嚟呢邊,同我地一齊做呢個。」



「啱啱訓醒,唔係好想郁喎。」

Kappa無理會,係要拉走我。

楊過示範一次動作教我做,我望一望,照做一次。

楊過見到我動作唔啱,捉住我教點做:「唔係咁唔係咁,你個身盡量唔好咁前,仲要踎低啲。」

雖然對方好認真咁教,但感覺都係怪怪咁。

「係啦,個屎忽再低啲。」

我就唔到道力,一時間踎得太低,導致失去平衡,成個人「鄧」落地下。



「你都係再睇我做一次。」楊過喺隔籬親自示範一次深蹲嘅動作。

突然之間,阿得突然大嗌:「仆街啦!大家睇住呀!小心呀!」

我同楊過不約而同擰轉面,見到綁住Jojo條繩鬆脫左,另外Jojo原本戴住嘅狗罩都無左。

最弊嘅係,佢向住我地呢邊跑緊過嚟。

楊過咁啱踎低左,個籮pat突左出嚟,Jojo認唔到主人,跳起一啖咬落去。

楊過擰唔切身,就咁俾隻狗咬左。

我第一秒呆左,第二秒捉住Jojo,用力拉走佢,並催促:「阿得!快啲拎返個罩過嚟!」

阿得拿拿臨,攞個罩,衝過嚟笠落Jojo個口度。



「哇…好痛…」楊過跪喺地下,摸住個pat,佢左邊pat pat好明顯有個帶血嘅咬痕。

我同阿得、兩姊妹都好慌張,唔知點算好,係得Kappa好冷靜咁用紗布同棉花幫,馬上為楊過嘅pat pat止血。

而我地呢刻最擔心嘅係楊過俾Jojo咬完,之後隨時會變喪屍…

「點解Jojo條繩會甩左,點解佢會無戴罩架?」我問阿得。

「咁…咁我要攞佢啲口水…就要除左佢個罩,同埋我頭先係猛條繩,拉隻狗過嚟,可能因為唔覺意鬆左條繩。」

楊過由跪變成趴喺地下,臉容扭曲,表情相當痛苦。

「弊啦弊啦,依家點算好?楊過係咪就嚟會變喪屍?」Shirley好騰雞。



「不如趁佢未變喪屍…我地不如…」Sandy暗示要先下手為強。

下一個瞬間,楊過喺地下暈低左,徹底失去左意識。

「佢…佢係咪死左?」Shirley口震震問。

Kappa踎低,探手摸楊過頸上嘅動脈:「無,佢仲有脈搏。」

「未死嘅話,即係好快會變喪屍?」Sandy開聲。

……

無人回答到,大家都係你眼望我眼,跟住擸定一啲架撐,做好準備對付隨時會變喪屍嘅楊過。

大約過左三十秒,楊過突然趌返起身。

大家嚇到連續彈開幾步。

我地打量一眼楊過,只見佢嘅皮膚無變得灰白,眼珠亦無反白,個樣好正常。

「你…係人定係喪屍?」阿得問。

楊過自己望下自己啲手手腳腳:「我諗我應該係人。」

人?即係話楊過俾Jojo咬完都無變喪屍???

阿得小心翼翼行過,上下上下仔細咁觀察楊過:「你真係…無變喪屍…莫非…莫非你就係...嗰一個自帶病毒抗體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