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在這間房間留下明顯的闖入痕跡,在窗台留下鞋印,再把鞋子放在窗下,制造一個跳海的假象。

我伸頭出窗往左右張望,暗叫一聲好運。往回把晾衣架上的晾衣桿拆下來,伸出窗外往左邊房間的窗一推,竟然推不開,令我的心立時涼了半截。再往右邊的窗一推,呼,幸好推開了。不過還不能安心,接下來才是戲肉。

把晾衣桿嵌回原處,就把床上的被單除出來,因為被子原本就有被單,而且同樣是白色,驟眼看並不易發現。我又拿起兩個衣架,把被單分別挷在上面。因為衣架足有十個,我拿走兩個不愁會被發現,何況這房間很大機會不會有人住,而且被發現,更增添我在掩飾甚麼的意味。不過我亦不敢拿太多,畢竟我只是在假設。

我把一個衣架掛在窗邊,再把另一個衣架拋向右邊房間的窗。一直拋,每拋一次我心中的焦急就更盛。

因為沒有廣播,一直都沒有。這代表他們正在行動,極有可能隨時衝進來,到時老子就真要跳海了。





拋了二十多次才總算掛在右邊房間的窗,老子的心起碼跳了二百多次。

我半個身子爬出窗中,一手握在被單上,被單立時濕了。他媽的,雖然這種衣架材料較平常家用的結實,可是畢竟是衣架,實在不敢肯定它們能否支撐起老子近五十公斤的龐大體重。

死就死吧,大丈夫一死又有何懼!

老子緩緩的把體重慢慢轉移至衣架,真是要多霸氣有多霸氣!

沒...沒有跌下去,哈!老子就是厲害!





我幾乎沒有絲毫畏懼地達到另一個窗,放下心來加上一直用力,左肋突然劇痛,痛得我不禁用左手掩住左肋,左手一離開被單,便形成右手獨力支撐之勢,加上手汗,突然一滑,不禁脫口道:「粗你媽!」左手就馬上抓回被單上。

雖然是有驚無險,但還是嚇得老子一額冷汗,險些嚇死我。我不敢再逗留,馬上用手搭上窗緣,攀進房間。

我邊喘著粗氣邊把衣架收回來,又把窗關上,頹然坐倒地上。還不夠十秒,就聽到隔壁傳來開門聲,我暗叫好險,忙把耳在牆上。

「咦,這裡有些古怪,看,有人進來過。」一把頗有活力的聲音道。

「嗯。」一把較蒼老的聲音道。





「這雙鞋子在窗前,他是不是已經跳海了?」

「你還經驗不足,跳海怎會沒有人知道,而且他似乎非殺何總不可,他不會自殺的。而且,如果他是自殺又怎會踏上窗台,再把鞋子這麼整齊的放在地上?他是想把我們的注意力集中在這房間。所以,他愈是把這裡的痕跡弄得明顯,愈代表他並不在這裡附近。反而很可能表示他有同伴,而他更有可能正身處相反方向的D區。我們把這裡弄回原狀,免得被其他人發現,搶了我們的功勞。」

「炳叔,你真是老奸巨猾。」

「你這小子,難道捉到他,會少了你一份嗎?快執拾。」

「是的是的。」

我愈聽愈高興,老子真聰明,捉你媽簡單的心理,就解決掉當前危機了。

又過了大概半小時,廣播響起:「歹人已被擒,諸位貴客不必再徬徨,各位可盡情享受.....」

此番話有四個可能性,他們以為我死了、令我安心的陷阱、有甚麼原因要令客人安心或是瞧不起老子。





操,總之甚麼都好,老子沒有被捉住總是件好事。

我突然聽到腳步聲,便想起應該不少人會回到房間換過禮服再作打算。我忙把衣架被單塞進衣櫃中,自己也索性進到裡面。進到裡面,立時聞到一陣香水味,衣服都是女裝,應該是女的,因為我不能肯定他不是變態。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有人進來,我靜待機會,把他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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