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陽光的溫熱透過淺薄的窗簾滲入房間,輕輕打落在葉喬生熟睡的側臉上,像是生怕打擾了他的美夢般溫柔。
 
此時一聲「叮噹—」,不速之客的門鈴隨著葉喬生的賴床而逐漸加重力度。葉喬生用被子緊緊裹著頭,捂著耳朵在床上來回打滾,最後終於抵受不住,衝了出去開門。
 
「登登登凳—早晨啊靚仔!」張諾宜揚起燦爛的笑容,晃了晃手中的早餐外賣,心情看似大好。葉喬生揉著鬆亂的頭髮,半睜著眼待她進屋後關上門。
 
「喂你淺水灣都唔識去有冇搞錯啊,你約架喎。」葉喬生沒好氣的走到洗手間刷牙洗面。由於張諾宜是絕對的路痴,因此每當有共同活動時,而她會主動買飯給葉喬生只有想一起出門的可能性,因為她會迷路。
 
「我樓下冇巴士搭過去啊…又唔知邊度轉車,到時盪失路點算啊。」張諾宜邊說邊咬著木筷子,拆開光榮冰室的外賣膠袋,把裡面的凍咖啡先拿出來,拿紙巾墊著滴著水珠的杯底。「先孝敬下生哥。」
 


葉喬生嗽著口,把嘴裡最後的嗽口水吐下。關上洗水間門後看見桌上的凍咖啡揚了揚嘴角,「算你。」兩人的生活習慣截然不同,張諾宜起床一定要吃晚飯份量的早餐,而葉喬生早上沒有胃口只能喝咖啡。
 
張諾宜咬著牛油多士,思考了半刻。「喂,你覺得呢,我地隔離班果個陳楠點啊?」眼晴定定的看著葉喬生,似是在意著他的答案。「正正常常咁囉。」葉喬生喝了口咖啡,再想起當日陳楠送給自己的御守,刺繡的針線分明,「好似都幾細心。」
 
「咁你有冇諗住考慮下佢?」張諾宜把剩餘的包塞進嘴裡,吸著奶茶。「做乜無啦啦咁問?」葉喬生看了眼指著十二時半的掛牆鐘,打開手機屏幕滑著媒體頁面。「佢好似對你有啲野咁喎。」張諾宜吸吮著見底的奶茶,托著頭。
 
「係咩?咁,都唔關我事架。對佢無feel都冇辦法。」葉喬生把喝完的咖啡放進用來裝垃圾的膠袋內,卻被張諾宜捉住了手腕。「定係…你有中意既人啦?」看著張諾宜八卦又欠打的偷笑臉,葉喬生扳起手指輕彈了下張諾宜的額頭,抽出被捉住的手。「學校都冇靚女,要中意駛乜等到就黎畢業先黎中意。」
 
「咁又係…」頓了頓,「喂你咩意思,咩叫冇靚女,我仲未夠靚女咩八婆!」張諾宜伸手往葉喬生的頭頂猛地一拍,使他痛得捂住頭。「你睇你成個男人咁,比你靚到好似金泰熙咁都冇用啦。」
 


張諾宜哼了一聲,往洗手間走去,對照著鏡子扎起頭髮。「做咩今日都唔見你屋企人既?」葉喬生低頭滑著手機漫不經心地回答,「今個禮拜六日本身話要番我婆度陪佢食飯,不過我講左話禮拜六有野做所以得佢地番去。」張諾宜馬上轉身看著他,「what?你早講要陪婆婆啊嘛,可以改期架嘛我地!」心裡增添的內疚讓她的眉頭緊皺。
 
「冇野架,番去陪佢食飯姐又唔係啲咩野。更何況,係你約喎。」葉喬生把身子仰後,視線倒轉的看著張諾宜。「點會唔黎。」
 
張諾宜學葉喬生一樣彈了下他仰後的額頭,引得他笑著把頭回過去。「時間都差唔多啦,你仲唔換衫?」葉喬生聞言後,看一看時鐘不覺原來已經一點四十五分,「係喎。」馬上起身往房間去。
 
張諾宜扎完馬尾後,前後各照了幾次鏡,滿意的從洗手間裡出來。剛收到母親傳來的訊息,想托張諾宜問葉喬生要不要到家裡吃晚飯。張諾宜此刻忘了葉喬生正在換衣服,於是推了門。「喂我媽問你—」
 
映入眼簾的是葉喬生沒有穿上衣的打赤背肌,他驚嚇的轉過身來,張諾宜在一秒之間打量了他的胸肌數百遍,才捂上了眼睛,「我乜都睇唔到睇唔到。」剛想拉上門,卻被強而有力的掌心捉了住手腕。
 


「你隻眼岩岩望邊?」葉喬生故意壓低了聲線,眉頭輕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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