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賽莉雅醒來後坐在床上,整個人看起來都像還未睡醒似的。迷迷糊糊地想起昨晚的睡着前的事,她紅了耳尖羞愧地捂住臉,
「啊……我竟然哭着睡着了……還拉着阿莎托特閣下痛哭流涕……好尷尬呀。」
她用手扇風降低臉上的溫度,洗漱後束好頭髮離開房間。
走着走着賽莉雅發現自己好像迷路了,抱着「最好別吵醒人」的心態她只能強裝鎮定嘗試找到出路。轉了一個彎後她看到一間敞開房門的房間,便好奇地探頭瞧瞧有沒有人,
「這個……不是阿莎托特閣下或莎羅格拉的風格。」
整體是淡粉色的……總不會是妮萊絲吧?

賽莉雅繼續前進,繞了好幾圈還是再次回到這間房間門前。完全找不到樓梯,單憑窗外的風景也無法確定路線。就在她決定打妮萊絲塔爾的電話求救時,
「……莉雅?」
妮萊絲塔爾在看到客房裡沒有人,又聽不到大門關上的聲音時就預計到她迷路了。跟着腳步聲發現到她無助地站在走廊的中間。果然是迷路了。




「妮萊絲,太好了那個……我迷路了。」
「噢,的確呢,這裡太大了,跟我來吧。」
有了妮萊絲塔爾的帶領,她終於走出了二樓這個迷宮。妮萊絲塔爾先向賽莉雅道歉,表示這裡的面積很大,也不可能有路線圖,她應該直接等在賽莉雅房門前的。
道別前她補充,
「以大門為最中間,右邊屬於阿莎托特姐姐他們,左邊是屬於我和莎拉的,妳很幸運喔~能睡在姐姐那邊的客房~」

離開後,賽莉雅找到一間露天餐廳,她坐在圍欄旁邊,頭上有一把太陽傘。她喝着卡布奇諾望向街道,
『昨晚下過雪嗎?』但也融得七七八八了,
「我挺喜歡寒冷的地方,那種冰天雪地的環境很美。」
吃完一份超厚的三文治後她托着頭漫無目的地看着行人,突然瞄到對面小巷有一抹刺眼的金黃。那人背對着她,但他對面的人……賽莉雅能清楚看見他的相貌,




『努弗……』

從努弗有一米八,但仍要昂頭這點來說……那個人應該有着接近兩米的身高。
過了十幾分鐘他們好像聊完了,那人似乎準備離開。賽莉雅立即結賬並跟上去,
『去哪了?是這條路沒錯。』
她擺好防禦的姿勢警惕地四處張望。
「妳好~」
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和皮鞋的着地聲從她後方響起,她立即跳開,
「阿德弗拉格!」
不會認錯的,那個殺了自己四十多次的人。




「噓~親愛的小姐不要那麼激動。」

阿德弗拉格嬉皮笑臉地拉上高領外套的拉鍊,雙手插進口袋說道,
「我不希望在這裡打起來喔~始終附近都是“無辜”的路人,我可不想有可憐的無辜者被誤傷呀~誰叫我是如此熱愛和平呢?」賽莉雅對他這番言論嗤之以鼻。
正打算動手時一陣強烈的疾風向她襲來。幸好她的生存本能讓她一躍而起躲過鋒利的結晶,被結晶擊中的牆壁出現一個凹槽。
賽莉雅循着結晶襲來的方向一看。小巷裡光線不充足,她遇襲後才發覺對方的存在,單憑外形應該是一位長頭髮穿女裝的人。
『他在那裡多久了?完全沒發現,也沒聽到腳步聲……我不認為他們會有如此強勁的Devouring……難道是Frantic Chao?』
簡單分析了狀況後賽莉雅只得出一個想法,
『要立即離開。』
乘風離開現場前賽莉雅隱約聽到阿德弗拉格的嘀咕,
「他是不是說我真可愛……?」

『嘖,應該讓阿托教會她冷靜,不過小孩子就是容易激動啦。』
「……扎爾,我可沒有讓你幫我。」
扎爾拍掉百褶裙上的灰塵,把腰帶扣移回正中央,用塗上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扯了扯露肩上衣的肩帶,最後他將頭髮別到耳後,




「哎呀?誰說我是來幫你的?我只是路過的,我可沒那麼閒去做些浪費我體力的事喔~」
『語氣有夠像她的。』「是嗎?我看你是因為買太多了吧?」
阿德弗拉格瞥向扎爾手中的購物袋,全都是名牌貨呀。
「嗯~還有其他新衣服要買喔~重申一次,我只是路過的。」
扎爾將手裡的購物袋交給阿德弗拉格。留意到他不是穿最喜歡的奶黃色外套,不免滋生了好奇,
「你最喜歡的那件外套呢?」
「呀,有位下着雪還不知道保暖的小可愛,我心疼她,於是便把外套借她穿了~明天取回。」
扎爾當然知道他說的小可愛是誰,眼神有點埋怨,但還是哼起小調子踏着小跳步離開了。

阿德弗拉格揉亂自己的金髮往來時的反方向離開,在轉角時撞倒了一位只到他的腰,紅棕髮的小男孩,
「給我滾開,別擋我的路。」
小男孩被他的兇狠的語氣和眼神嚇哭,但他絲毫沒有理會哭聲,徑直前往目的地。

賽莉雅回到基斯家裡,平定呼吸後她傳訊息給阿莎托特。
<阿莎托特閣下,我剛剛見到阿德弗拉格了。而且,還有另一位……呃,我沒有看到他的樣子,但他感覺是女的,用的應該是……結晶?應該是吧?>




確定訊息已傳送後她將手機反扣在沙發上,
『等待回覆就可以了。』

隔天放學後她遲了幾分鐘才到活動室。聽到開門聲的他們同時望向她。
『這件事來了……這次是誰。』
「怎麼了?」
她放下背包坐到基斯旁邊,基斯在她坐下後答道,「……貝絲特失蹤了。」
坐立不安的佩格蘇絲開始向她解釋,
「大約兩天前她突然沒了音訊,也沒有更新動態,她不可能不更新動態的!所以我去了她家卻發現裡面沒有人。」
佩格蘇絲垂頭瞄向奧爾瑟娜讓她接話,
「所以我們覺得她被抓走了。」
「……但誰會這樣做呀?有什麼理由?」
蘇爾科斯奇問道。
「跟我們莫比烏斯有關吧?應該是對立派的所為。」
多洛斯攤開右手,桌下的左手握着手機,拇指按下傳送鍵把一段話傳送給賽莉雅。





一聽到對立派,莫里斯瞬間聯想到萊莉絲,
「還是……萊莉絲妳-」
猜到他大概會說什麼的萊莉絲立即反駁,「我不是!」
莫里斯拍着桌面彈起來,
「妳不是什麼?我什麼都還未說呀。」
萊莉絲咬牙指向拉美娜,
「如果是我,不如是拉美娜呀~她更有嫌疑吧?」
「唉?那我洗耳恭聽。」
拉美娜相當不明所以。
「我偷聽到佩格蘇絲跟奧爾瑟娜說貝絲特最後更新的位置附近的地上有痕跡,那應該是一條大蛇爬行的痕跡!」
拉美娜打了個哈欠,冷靜地反駁,
「天才,菲菲還是一條小蛇,它目前的直徑最長只是十五厘米。」

在她說完的瞬間佩格蘇絲質問,




「為什麼萊莉絲妳會偷聽到我和奧爾瑟娜的對話?我們當時可是在學校最偏僻的位置呀?」
看情況有失控的跡象,韋納爾站起來勸架,
「等等,各位先冷靜一下……」
「但為什麼是貝絲特呀?」蘇爾科斯奇抬頭問。
「……很明顯吧?貝絲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更新個人動態和位置,根本就是在跟人說“來抓我呀~”」
奧爾瑟娜不滿地怒視萊莉絲,
「別說得她是活該被抓,好嗎?」
爭執越發激烈,莫里斯也和韋納爾一起勸架。

「賽莉雅……」
基斯看着他們吵得如火如荼,也算不上是擔心反而是確認,剛剛他看到多洛斯傳送的句子-<給我們一個機會看清楚他們。>
是陷阱。
起碼他們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名單,是那些高層做的。從現場環境到故意留下的痕跡,是想嫁禍給類似聖比格爾的小團體吧。

那天傍晚阿莎托特給了她回覆,確認那是阿德弗拉格,旁邊那位是他的手下。
<但……我不清楚……我不知道,我的腦袋很混亂。我該怎麼辦?>
<賽莉雅,聽着,妳知道這個世界上最瞭解妳的人是誰嗎?>
<……是誰?>
<是妳自己,不是任何人而是妳,只有妳是最瞭解妳自己的。那麼,問問妳自己,妳打算怎樣做?>

賽莉雅呼了口氣制止他們的吵鬧,並簡要地講道是Pacificist的高層做的,
「他們就是想我們分崩離析,如果我們去救人他們會盡全力阻攔。」
「那些Dark Purgatory可能會阻止呢?」
多洛斯駁倒艾倫的想法,
「他們才沒有膽冒險呢。」
莫里斯很快便明白他們的意思,
「我們難道……」
「嗯,我們直接殺上門,去搗亂吧。」

「克林頓是個聰明人,可惜他的手下不是。但為了名聲,他不可以親自動手,不過他的手下也太垃圾了吧?他們甚至不知道應該捉誰。」
戈爾踢開妄想捉住他腳踝的手,不自覺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他剛瞬移過來就看到看守貝絲特的人全都被打倒在地。
『一群廢物,連一個小孩子也打不過。那孩子在裝睡……算她識相。』
沒有把人打死是因為相信他們會來救她,給他們機會親自動手是吧……
呀啦?

「為什麼?因為她對我很重要,我才不是沒感情的人渣-你們。」
賽莉雅和基斯護着身後的同伴們,直面着兩派的領袖和他們身後的跟班,
『這就像是一場沒有賭注的賭局,他們是賭客,賭的就是我們。但他們不賭輸和贏,他們只賭會不會:會不會來、會不會開戰、會不會不知道、會不會……不去管。他們希望沒有人去管,我們就應該安守本分。』

「你們到底會不會給我們帶來好處……」
泰勒-Dark Purgatory的領導人。他握住一瓶玻璃瓶,裡面黑紅色的液體是記憶-是從一件那天派系鬥爭中死狀慘烈的屍體中抽取的記憶。顏色越偏向黑色的越血腥和恐怖。
無可否認賽莉雅和她的伙伴們都是狠角色。他在賭,也只有他會這樣賭-他們會不會勝利。如果把以往的經驗作為準則,Dark Purgatory絕對贏不了。但有很多外在因素影響着結果,尤其是……
『那個女孩的眼神,總感覺很像某個人。』

「沒想到堂堂Dark Purgatory,居然屈膝跪向自己的對手……真墮落。」
克林頓斜眼瞄着泰勒期待他的回答,
「你們有什麼目的?如果是要金錢和地位的話我們可以給-」
賽莉雅比了個暫停的手勢,
「等一等,你似乎誤會了什麼,如果我們是要金錢和地位,我們可以直接奪取。你真的不知道嗎?我們的目的,不過是想重振Dark Purgatory昔日的光輝。」
阿莎托特跟她補習過歷史,她知道在第一位Pacificist出現前,這裡的人都能盡情進食。而Doll會淪落至今天這個地步也是因為Dark Purgatory的進食被限制,不得已下唯有拿那些玩具作替代。
「已經沒救了呀……除了徹底清除,沒有其他解決方法。」

她完全說出了泰勒的心聲。
「你們那麼有信心嗎?我們怎麼確認這不是你們的陰謀?」
韋納爾有點激動地反駁,「我們是值得信任的!」
「那就證明給我們看。證明你們值得我們去信任。我當然知道你們的實力,只不過……對面可是有三位Frantic Chao呀。」
泰勒不想嗎?他想,但真的打不過。阿莎托特大人他們又不想管這事……

『也對……Dark Purgatory的Frantic Chao在第一次內戰後就沒出面過了。根據記錄,他們說不想管內戰的事,然後就把行政工作扔給泰勒了。』
熟讀歷史的蘇爾科斯奇心想,看來要在這裡止步了吧……
「賽莉雅。」
多洛斯側視着賽莉雅,語氣依舊充滿傲氣,
「妳有預想到這一步吧?」
「當然。」
賽莉雅甩了甩頭髮,向前踏一步。
「不過三位Frantic Chao而已嗎?我們這邊也有呀,為什麼不去請他們呢?妮萊絲塔爾是最容易找的吧。」
泰勒立即變了臉色,好像是聽到禁忌的名字一樣,
「別亂說話!妳以為妳是誰?妮萊絲塔爾大人的名字是妳可以隨便說的嗎?」
聽罷,賽莉雅不屑地向四周發動旋風,以莫比烏斯的人為中心把四周的人推開,
「算了~你不想出手早說嘛,我們自己來。各位,找到貝絲特後回去吧。」

克林頓的手下很快封住他們的去路,
「既然主動踩進陷阱,怎能輕易放你們走呢?把他們-」
「砰!」
厚重的木門被人踹開直直跌在地板上,有幾位站在門後的人來不及躲開,不幸被壓在門下。
「抱歉呀,因為看到門鎖着不自覺就想踹開了呢……不過沒關係的對吧?你們的錢就是用在這種地方的。」
「莎羅格拉大人!」
莎羅格拉踏着毀掉的門進來,徑直走過那批向她下跪的人。
「嗨~莉雅,我們沒有來遲吧?」
隨後跟上來的妮萊絲塔爾對着賽莉雅揮手,
「當,當然沒有。但妮萊絲你們為什麼會-」
賽莉雅沒料到他們會出現,妮萊絲和莎羅格拉就算了,起碼還可以理解……但為什麼是全體出動?
「是阿莎托特大人提議的。而且莉雅,這就是我千辛萬苦、心甘情願被他打到差點全身粉碎性骨折才勸諫成功的賽倫斯大人!」
妮萊絲塔爾亢奮地握住雙拳說道。莫迪吉安雙手插在褲袋裡,表情相當嚴肅,眼神幾乎是鄙夷在座所有人。

「賽莉雅,我路過地下牢房的時候發現她了,是你們的同伴吧?」
「貝絲特!」
換了個角度終於看到被阿莎托特完全遮擋住的貝絲特,她激動地衝進拉美娜懷裡。拉美娜趕緊檢查她有沒有哪裡受傷,
「還好嗎?他們沒有對妳做什麼吧?」
「放心啦~我沒有事喔!」
看到賽莉雅那麼隨意地跟他們對話,克林頓不動聲色地往後退。
該死的,阿德弗拉格大人怎麼沒跟他說這件事?
「泰勒?我可以保證他們有資格喔~」
阿莎托特左手垂下,另一手從後抓住左手手肘,和善地說着。

「呀?!既,既然是阿莎托特大人的保證,他們當然有資格!」
阿莎托特剛換氣想說話時,一位站在克林頓旁邊的男士質疑道,
「這可真是突如其來的驚嚇,這幾位大人……你們應該不會只是出個場而已吧?你們,啊啊啊!!」
他的話還未講完,就被莫迪吉安放的雷電劈斷了左前臂,
「有叫你說話嗎?你以為你是誰?你有資格打斷莎菲的話嗎?」
阿莎托特拉了拉他的衣袖輕聲安慰道,
「親愛的,別髒了自己的手,既然已經見識到下場了,他們會乖一點吧。賽莉雅?」
她轉過頭望向賽莉雅他們,賽莉雅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底氣,
「賽莉雅在!」
「你們先回去吧,抓緊時間訓練,他們不會拖太久的。」
只有賽莉雅聽懂了她的意思……又或者只是她想多了。
『雖然我可以裝作聽不懂,我可以詢問但……我可以裝作一位聽話討喜的Devouring Soul。』
她點頭帶着她的同伴們離開,
「明白了,走吧基斯。」

待到賽莉雅他們離開,莎羅格拉在阿莎托特的眼神示意下說,
「不用跪了,起來吧。」
「大人……」
泰勒有點擔心,根據方才的話可能很快又要內戰了,而根據內部消息那可能是最終一戰,
『可以嗎?應該相信阿莎托特大人的……泰勒家族在工作中最重要的規定:無條件服從所有來自賽倫斯家主的命令,他們不會作出有違他們利益的事。所以就算Dark Purgatory的人一直在減少,我們也一定不會改變立場。』
「泰勒,挺起胸膛吧,氣勢不能輸,你很清楚什麼是“正確”的對吧?」
「是!」
阿莎托特渡步到窗戶旁,靴子踩在木地板上的“噠噠”聲不斷迴盪。她繼續叮囑,
「這次事件結束後,我會重新掌控這裡,時間久了就有一大堆垃圾等着去清理呀。你可以暫時休息一下了,每天處理處理那麼多事應該很累吧-」

「呵,妳那麼確定你們會贏嗎?以少敵多對你們是很大的不利呀!」
聽到阿莎托特的話又被打斷,莫迪吉安不滿地雙手抱胸,
「嘖,誰讓你們總是打斷別人的話的?」
「親愛的冷靜點,原諒他們吧~作為棋子,這就是他們唯一熟練的事了。」
阿莎托特稍微低下頭瞥向克林頓-縱使剛剛說出這種話的人不是他,
「你說得對,我們的比例和態度都隨着時代更迭而產生變化,但這個社會的結構從沒變改過。即使經歷無數次動亂,同樣的模式始終再出現。先不說這些,難道你覺得就憑你們那丁點人能打敗我們嗎?」

阿莎托特搭着妮萊絲塔爾和莎羅格拉的肩膀讓她們先離開,回頭用無辜的語氣說,
「安分一點不然……粉碎你們喔~」
在她踏出門後莫迪吉安鬆了一口氣,笑着慶幸道,
「……蛆蟲們,我是在保護你們呀~如果剛剛動手的是莎菲……你們還有可能活着嗎?」

賽莉雅他們找了個空曠的地方,面對同伴鋪天蓋地的疑問,她採取只要在她的攻擊下堅持五分鐘就回答一條問題,每人一次機會。最後有資格提問的只有基斯、多洛斯、拉美娜、韋納爾和莫里斯。
『大家都進步了很多喔,就是要更習慣切換攻擊方式,而且也會因為要計畫下一步而忽略了身後。』
「好了,問吧,五條問題。」
結果有三個都是問他們什麼時候和怎樣認識的,一律被賽莉雅簡單帶過。基斯把提問權轉移給艾倫,
「……他們是帶有目的,而不是一時興起的對吧?」
艾倫思索一會後問道。『只要他們不是把這當作娛樂,也算是另類的保證。』

「他們有目的,但放心,閣下很看重我們。」
「……是“我們”還是“我”?」
佩格蘇絲沒有發現自己把疑惑說了出來,
「當然是“我們”……我可以保證。」
基斯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回答,眨眨眼才意識到剛才的舉動有多奇怪。
「不愧是基斯呢,猜到我要說的話了,默契真好~」
還是賽莉雅好心給他台階下。

趁沒人注意,多洛斯拽了拽賽莉雅的衣袖,湊近她的耳朵低聲交談,
「所以妳是經過訓練才來跟我單挑的?」
「當然了~多洛斯那麼厲害,不做點準備怎敢和妳單挑呀?」
多洛斯撥出別在耳後的頭髮蓋過紅透的耳尖,帶有驕傲地點頭。
「幸好有阿莎托特閣下的提點,不然我真的不會想到要學習控制……就當時的情況來說我真的會打不過妳呀~」

奧爾瑟娜用掉最後一個提問權,
「那個……我們還會跟閣下們見到面嗎?」
「會喔~我估計Pacificist那邊不會坐以待斃,應該很快又會開始內戰,可能兩星期吧。」
那將會是最後一次內戰。
『不會再失敗了,吸取每一次失敗的教訓,像玩井字遊戲般,背下對方的規律就會取得勝利。』
想起大家還未吃午飯,賽莉雅帶他們到附近一間人氣很高的西餐廳。
「……矛盾一直都存在,他們就是在等一個機會徹底消滅敵對派,戰爭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場遊戲吧。」
拉美娜邊攪拌着芒果冰沙邊自言自語。

賽莉雅低頭喝橙汁時偷瞄了貝絲特一眼,心裡感嘆她比以前強多了,
『不只她一人,大家都比以前更強。』
韋納爾輕拍她的肩膀問她今天有什麼安排,
「……偶爾也要休息一下吧~明天開始預備,你們可以自行離開了,我會付錢的。」
他們最近訓練得有點過了,尤其是貝絲特被綁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