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等待著醫生從手術室行出來,說實話,等待的感覺其實很無助。
 
只見醫生一臉嚴肅的行出來.
 
「你係張偉強既朋友,對吧?」醫生說。
 
「係!我係!點呀,佢有冇事,手術成唔成功呀?」我心急地問。
 
「我地同佢做左手術,發現佢小腸有部份位置破裂做成出血,我地已經幫佢縫返,初步黎講,手術算係成功,但係我地都唔排除傷者會有其他併發症。」
 




「我唔係好明,佢只係撞左一下,點解會咁嚴重?」
 
「其實傷者呢個位置冇骨骼既保護,只要有一下大力的撞擊就可以做成嚴重既傷害,人體其實好脆弱。」
 
我沒有作出回應,我知道我踢傻強的那一下力度是十分之強大,因為曾經我也試過踢波時一個強勁射門把對方守門員的手弄斷。
 
「咔察!」傻強被人推了出來,他們告訴我傻強的房間編號後,便著我到接待處跟進入院手續。
 
我辦了些入院手續後,便走到病人休息房探望一下傻強。
 




傻強睡著的樣子感覺很平靜,男同男之間其實很少有一個真情的對望,一個由細玩到大的朋友,此刻,我才可認認真真的看透他的臉;再說,不論是男或女,我也很怕與別人有眼神接觸,感覺像被人看透一樣,感覺不太好。
 
我看一看手錶,時間為早上八時。
 
我想應該打電話到公司請三日假去享受我剩餘的時光,而且傻強呢幾日應該都返唔到工。
 
打電話向公司請了三日假之後,我便預備離開回家休息,已經一整晚沒睡,我感到有一點暈眩,再加上醫院的探病時間為五時至八時,我逗留在醫院也沒有用。
 
我問護士拿了一張字條,寫下了數句留言放在病床旁的櫃上,便離開病人休息室。
 




在走廊上,我看到其他病房外有一群人在聚集,有的在哭得呼天搶地,有的在低頭痛哭。
 
「我想是有人去世吧。」說實話,看到這麼多傷感的場面,自己的情緒也有一點點被影響,在此不得不佩服那些在醫院裡工作的人。
 
只見在不遠處有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提著黑色皮包坐在一旁,他那冷靜的動靜與其他人形成了一個強烈的對比,這使我產生了一下好奇。
 
這個男人看上去滿頭白髮,梳著一個‘鮑魚刷’的髮型,身型有點肥,整體看來,感覺有一點像吳孟達。
 
我一直的行,就行到差不多到達他的前方時,他慢慢的抬起頭並凝視著我。
 
他的眼神很特別,看上去有一種疑惑但又很有安全的感覺,我和他對望了兩至三秒。
 
「你最近有煩惱嗎?」那個男人說。
 
「煩惱?」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他第一句說話的語氣讓我覺得他是一個Sales。




 
「說得再坦白一點,最近有冇一些奇怪的事發生在你身上?」他站起並不停的圍著我在打圈並上下打量。
 
我沒有回答他的提問,他問我這些如此特別的問題,我本能地感覺到他是一個「高人」,可是現階段我還是不太容易相信人,因為這個世上騙子實在太多,更何況從我的外表看來點都似一個行衰運的人。
 
「你好好留著,如果唔想死既話就打俾我。」那個人向我遞上了一張卡片。
 
禮儀師-沈震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