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儀師?是那些專做死人生意的人嗎?說實話,我對禮儀師這個行業一點認識也沒有,即使好像數年前有一套戲講述禮儀師的電影,我看也沒有看過。
 
「唔想死就打俾你?你好似知道一啲野咁。」我說。
 
沈震龍看一看手錶,之後說:「呢度我有一宗生意仲要處理,不如咁,我地約實一個時間響返呢度見面,我地再慢慢傾。」
 
「唔…….咁好啦,五點鐘響返呢度等。」我說;五點鐘正是我要來探傻強的時間。
 
我把那張卡片放好之後,便乘的士離開醫院回家休息。
 




回到家後,我便去沖涼睡覺,我把鬧鐘時間設定為下午一時正,如果我的生命真的要在三日後完結,那麼睡覺某程度是在浪費自己的生命,我只要保持著一定的休息時間就可以了。
 
死,可怕嗎?我反覆的在思量著生命的意義,人是為了死亡才生存的嗎?如果真的要面對死亡,可以選擇的話,我可以選擇不降臨到這個世界上嗎?
 
播放著的是‘半情歌’,是傻強很喜歡的一首歌曲,傻強說每次聽著這首歌也使他的心境變得平靜,我不太明白一個男人為何會喜歡台劇,可是這首歌的旋律也的確不錯,我不安的思緒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鈴……鈴……」是手提電話傳來的鈴聲。
 
「喂!」
 




「喂!你係咪陳先生?」
 
「係,我係,邊個?」
 
「我地醫院打電話黎架!張偉強佢突然之間嚴重出血,而家推左入手術室做手術,你同埋傷者既家人快啲黎啦!」
 
「好好好!我而家即刻黎!」我掛線後,便立即更換衣服落街乘的士去找傻強。
 
點解事情突然之間轉變得咁快?剛才還不是好好的嗎?我而家應該找傻強的家人嗎?
 




「轟隆!」天空傳來了一下響亮的行雷聲後下起大雨來,雨大得根本連前方的路也看不透,的士司機見狀也只好減慢駕駛的速度。
 
以前看電影的時候,唔明白點解當有人死或者一對情侶要分手的時候會下起大雨來,想不到現在下的這個大雨和我的心境竟是如此的匹配。
 
「司機,可唔可以開快啲,我趕時間去醫院。」我說。
 
「我而家前面既路都睇唔透呀,我點開快啲呀!」的士司機說。
 
的士慢慢的收了油門,並停了下來,只見前方的車輛在擠塞著,一動也不動。
 
如果我沒有估錯的話,前方應該是發生了交通意外。
 
「司機,我響呢度落車,我跑過去就得啦!」我從銀包拿了錢出來並交給了司機。
 
如我所料,前方發生了交通意外,如果我不下車的話,不知道要等多久;我沿著馬路往醫院的方向跑去。




 
雨下得很大,我全身已經濕透而且雨點一下一下的打進我的雙眼,這使我不能完全的張開眼睛去望透前方的路。
 
我勉強的張開雙眼去認路,「只要過埋對面馬路就可去走到去醫院啦!」我急步的往醫院的方向跑去。
 
「吱吱!!!嘭!」不知那來的一架救護車從另一個方向駛過來。
 
由於我只顧著往醫院的方向跑去,而忽略了路面的車輛,我被救護車狠狠的撞到並撞飛了數米。
 
我感覺到我右手手臂已經完全沒有感覺,胸口的肋骨好像全部也差不多全部斷了,我吐出了大部份的血液並躺在地上。
 
知覺開始慢慢的退去,這大概就是死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