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生日季夏喬都會和家人一起吃晚飯慶祝,今年卻因為約了謝我,與家人的慶祝飯提前在中午吃。季春曉看着蛋糕上用巧克力醬寫成的「17」,一臉驚訝道:「大家姐,原來妳才17歲,我以為妳不只呢!」
季夏喬瞟了她一眼:「季春曉妳甚麼意思,現在是在說我顯老嗎?」
季春曉睜着雙眼,連忙耍手道:「不是啦!我的意思是,平日妳講話和行為舉止都不像是個未成年人,太老成了!」
「那是因為我有個幼稚到不得了的妹妹,我要成熟點把她的幼稚拉平均。」說完,季夏喬便伸手推一推季春曉的額頭。
季春曉摸摸額頭,欠揍地轉頭向坐在旁邊的季冬恩說:「老四,大家姐在說妳幼稚啊!」季冬恩索性看也不看她,雙手橫抱胸前繼續看着電視。
「喂季冬恩,妳很沒禮貌啊!妳爸媽這樣教妳的嗎?」
季春曉的話最終得到了回覆,季冬恩淡淡地看她一眼,道:「反正我爸媽就是妳爸媽,他們有這樣教妳嗎?」
季夏喬笑了笑,走進廚房看有甚麼需要幫忙的。此時,季秋怡剛好向她迎面走出來:「不用進去!爸媽嫌我礙手礙腳,把我趕出來了。」
「他們嫌棄妳而已,沒說嫌棄我。」季夏喬開玩笑說。
季秋怡假裝生氣瞟她一眼:「出去!妳今日是壽星,不許勞動!」


季秋怡推着季夏喬到客廳坐下,見季冬恩和季春曉坐在飯廳,距離不近,她便小聲問:「妳今晚約了他嗎?」
季夏喬轉轉眼珠,輕輕點了頭。
季秋怡淡笑一笑:「真好!家姐妳要一直幸福下去啊!」
季夏喬撫一撫季秋怡的頭:「總有天,妳也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季秋怡忍不住,便伸手抱着季夏喬:「家姐,我愛妳。」
「我也愛妳呀!」在季夏喬心中,季秋怡永遠都是她最乖巧可愛的二妹,不管再過多少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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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林帶着江淼進了K房,裏頭除了有5A的同學,還有其他班的人。個個都跟江林、孫昊和楊凱明一樣,是有家庭背景的紈絝子弟,出名愛玩愛鬧。江林跟他們打了招呼,便在楊凱明旁邊坐下。
唐榮見江林帶了個小妹妹,便起哄道:「哎喲!二木哥還帶了小女友喔!」
江林隨手拿起面紙盒擲向唐榮:「女友你個頭!這是我妹妹江淼。」


江淼看起來才十二、三歲,純品可愛,與江林長得沒有一點相似,唐榮找死地說:「別騙人,人家長得這麼可愛漂亮,與你哪裏像?不是親生的吧!」
「你閉嘴!你才不是你媽親生的!」江林罵了唐榮後也懶得再理他,示意江淼坐自己和楊凱明中間。
此時,服務員進來與江林核對點餐,卻因為房裏太吵聽不清對方在說甚麼,江林索性親自去了遍服務台,唐榮趁江林不在就拿着酒去搭訕江淼。
「小妹妹,我是妳哥的朋友,請妳喝一杯如何?」
江淼沒有接下,卻也不知該如何回應他。楊凱明一下手快搶過酒杯,瞟了唐榮一眼:「人家才十三歲,你別亂來好嗎?」
唐榮嘖了一聲:「這麼關心人家,她也是你妹嗎?」
「二木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你少廢話!」唐榮有點無趣,便滾回去和喬依他們玩。
楊凱明放下酒杯看看江淼,用哥哥教訓妹妹的口吻道:「妳為甚麼跟着妳哥來?這班人個個都不正常,小心被他們吃了。」
因為江林的緣故,楊凱明和孫昊早就認識江淼。在他們印象中,這小女生純得像小白兔一樣。
江淼拌一拌耳邊髮碎,說:「媽媽去加拿大看外婆,爸爸有事回公司了,哥不放心留我一個人在家便帶我來。」


江林雖然貪玩頑皮,卻是個妹控,十分疼愛江淼。楊凱明邊聽着,邊在口袋裏拿了根香煙放到嘴邊,江淼卻伸手拿掉香煙。在一邊和唐榮玩撲克牌的孫昊把這一切看在眼中,期待楊凱明的反應。
「抽煙對身體不好,我逼我哥戒了,你也不要抽。」
楊凱明看着江淼,語氣淡然的:「他是妳哥,我不是。別管我。」
江淼還是不肯把煙還給他:「不可以!你自己剛剛說的,二木的妹妹就是你的妹妹,所以我也是你妹妹啊!」
楊凱明煩躁地翻了個白眼,拿起酒杯乾了。江淼看着他笑了笑,故意說:「酒傷身體,也別喝太多。」
楊凱明頓了頓手,蹙着眉不情不願地放下酒杯。孫昊搖搖頭笑了,恐怕只有江淼才能讓楊凱明壓住脾氣地乖乖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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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夏喬出門前,謝我給她發了條訊息,讓她今晚穿裙子。平日裏,季夏喬習慣穿T恤、九分褲,喜歡它方便,衣櫥裏根本沒有裙子,便向季秋怡借了條深藍色綿質連身裙穿,配雙Nike運動鞋才出門。季夏喬正納悶,謝我刻意讓她穿裙子是為甚麼?直至見到謝我,她就更加搞不明白。
謝我穿的正是上次在文化中心外,二人遇見的那套衣服,那一次的謝我讓季夏喬眼前一亮。
「我們穿成這樣要去那裏?」
謝我牽起季夏喬的手就走:「去了你就知道。」
果然,謝我還是沒有想象中般浪漫,他帶了季夏喬去看謝景笙的樂團演出。
季夏喬從來沒看過這麼正式的演出。看到大會堂裏的觀眾都以正裝出席,她不禁自覺有點失禮。謝我跟會場外幾個西裝筆挺的人打過招呼後,便牽着季夏喬進了會場坐下。季夏喬看看四周的人,拉了拉謝我:「看這些演出不是很貴嗎?為甚麼費這些錢?」
樂團演出自然是不便宜,更何況他們坐的是前排正中的位置。季夏喬家裏的條件雖不差,卻因為父母要養活4個女兒,難免有點吃力。從小到大,季夏喬都知道該花則花,能省則省。看樂團演出這種奢侈消費,她沒想過,也沒看過。
「不用錢的,這是我爸的樂團。」


「你爸的樂團?你爸爸是指揮家?」季夏喬瞬間想起甚麼來,她緊張地看着謝我:「那⋯⋯你爸待會兒在台上不就能看見我嗎?」
謝我若無其事地點點頭。這不就是變相的見家長嗎?季夏喬瞪着雙眼,差點就叫了出來:「你為甚麼不早點說?好讓我有心理準備呀!」
她趕忙拿出手機,對着螢幕整理儀容。謝我覺得好笑,便按按她雙手:「我就是知道妳會這樣慌失失的,所以沒告訴妳。」
「可是⋯⋯你總不能不說一聲吧!我也好打扮打扮,努力表現一下,爭取好印象。」
如今季夏喬心中只覺得忐忑加委屈,謝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她,忍不住就笑了出來。他握緊季夏喬的手:「不用爭取好印象。反正不管我爸喜不喜歡妳那都是他的事,不影響我們在一起。」謝我在說「我們」的時候刻意加意了語氣,他要告訴季夏喬他們是一致的,永遠都是。
季夏喬沒有放鬆下來,低着頭看看自己的運動鞋說:「但是我這樣穿很失禮。」
「不會!我覺得漂亮好看就可以。」
謝我看着季夏喬的眼神帶着一種溺寵,令季夏喬看得心臟噗通作響。有時候,心動不需要很多理由。一個微笑、一個眼神,足以令你為之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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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林和楊凱明在玩大話骰,江淼被幾個女生拉去唱歌。江林趁江淼不為意喝了口酒,說:「覺不覺得我家小淼越長越好看了?」
「長得好看也不關你事,你是她哥!」楊凱明看看自己搖到的點數:「3個4。」
「我知道不關我事,我是怕那些渣男一個個盯上我家小淼。我妹這麼純,我怕她被騙。」江林也看看自己的骰子:「出手這麼低,不像你喔!5個3。」
楊凱明想了想:「6個4。」
江林自信滿滿道:「開你。」
結果,江林是1&4各一,楊凱明是一顆4,兩顆1。江林得瑟聳地肩:「說到講大話,你還是不太在行。」


楊凱明呼了口氣,拿起酒杯把輸的懲罰一飲而清。江林笑一笑:「想一想,你若跟我妹在一起我倒是能放心。」
楊凱明愣了一下:「亂說甚麼?我還比你大一年,你妹妹13,我20。」
「大7年而已,男大女小有甚麼問題?」
楊凱明重重地放下酒杯,語氣十分凝重:「你別忘了我家裏是甚麼背景,我是甚麼的人。你妹若是跟我在一起,有你煩心的。」
江林才想起眼前這傢夥的來歷。富二代私生子,母親是個小明星,從出生那刻起就是個不能為人知的孩子,這個人注定不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