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想成為您的治癒: 37. 第二名
「叮噹叮噹～叮噹叮噹⋯」「落堂。」
Miss Tong行出課室，邱茗然拉住張萱淇陪佢去隔離E班拎番個筆袋
「行啦，去食飯啦！」最肚餓嘅趙遠寧行喺最前，佢個肚都餓到打晒鼓
「食咩呀？」張思群順口就問，「又食嗰間？」
趙遠寧同張思群先一步行出課室，佢地先啱啱行出課室，邱茗然就行到嚟佢地課室門口
趙遠寧先見到邱茗然，邱茗然望到行喺後面嘅殷書賢，繞過前面兩人走向殷書賢
「我個筆袋係唔係喺你度⋯？」邱茗然都唔轉彎抹角，直接問重點，佢係嚟拎番筆袋，「啱啱我落堂好似唔記得拎走⋯」
「喺櫃桶。」殷書賢都廢話少講，直接話比佢知筆袋嘅位置，「你自己拎。」
殷書賢一咁樣講，邱茗然即刻行入課室朝殷書賢嘅座位行去，殷書賢就同佢地三人一齊行出課室去食飯
謝澤謙佢地望住殷書賢同邱茗然，總算知道點解佢兩個會莫名其妙咁識咗
「你琴晚做咩突然落線？又話同我地打兩、三場⋯」張思群轉身望向殷書賢，佢提起琴晚打機嘅事，殷書賢沉默不語
謝澤謙見殷書賢冇出聲，佢都已經大概估到十不離九又係因為佢媽見到佢打機
「你都太聽話啦掛⋯打兩場啫，又唔會死嘅。」謝澤謙望向殷書賢一笑，「你咁樣咁高壓但又唔減壓會死㗎大哥⋯」
「唔係我聽話，係避免麻煩。」殷書賢嘅無表情下係滿滿嘅無奈，「比佢發現嘅話打咗幾多場都一樣。」
「你屋企咁高壓嘅？溫完書再打咪得。」張思群提議，「你同佢講咪得，你成績又唔會因為打一兩場機就跌。」
「你去同我媽講。」殷書賢淡然一笑，佢自己知呢啲解釋喺佢媽眼中冇咩太大意義，「叫佢比我同你地打一兩場。」
殷書賢都唔係完全唔中意打機，男仔嘛，都中意同朋友一齊打機，都算係一種消閑娛樂，只係佢唔沉迷亦唔會有「日日都要打兩場先安樂」嘅感覺
「你同佢講你唔同我地打機嘅話，會壓力爆煲而死囉～」趙遠寧開玩笑道，「吊頸都要透下氣啦，你日日都咁樣唔係讀書就係溫書點得？」
「我諗就算要死，佢阿媽都會叫佢考埋個醫學院番嚟先⋯」謝澤謙笑道
「可能會⋯」殷書賢無言一笑，手下意識就伸去拉一拉衫袖
「唔讀會點？」張思群好奇咁問，「唔讀醫嘅話。」
「唔知。」殷書賢微微聳肩，佢都冇諗過唔讀醫嘅話會讀咩，雖然都揀咗chem，但「第一志願」都係醫學院
「佢阿媽點會比佢唔讀呀？」連趙遠寧都知殷書賢嘅媽媽冇可能批准呢一件事，「不過反抗一下都唔係壞事呀～想讀中意嘅科咪讀中意嘅科囉～」
「咁樣嘅話，殷書賢冇聽日啦。」謝澤謙笑言，然後搭住殷書賢嘅膊頭，「你唔讀醫嘅話，見唔到聽日嘅日出。」
「再咁高壓又唔減壓就真係見唔到日出啦～」張思群笑道，「你唔會死㗎可？」
「唔會⋯點會⋯？」殷書賢莫名有啲心虛，只好心虛咁一笑了之
「十個有九個學霸都係揀醫㗎啦～將來靠你啦！」 張思群撞咗殷書賢一下，「但有時唔洗咁乖仔嘅，後生就要反叛下⋯」
「做咩講到我地打鋪機好似係大錯咁？睇下我媽，就唔理我打唔打機嘅。」謝澤謙自豪地講道
「係呀係呀，睇下你跌咗出去頭十，你媽打唔打到你飛起⋯」趙遠寧見到謝澤謙咁自豪，就忍唔住潑佢冷水
「嘖⋯可唔可以講啲吉利啲嘅嘢？」謝澤謙伸手就打趙遠寧一下
「都係同朋友一齊先係最好⋯」殷書賢聽住佢地嘅閒聊時不禁有呢種感覺，雖然對話都唔係啲咩好有營養嘅對話，但卻可以令人覺得愉快
「你笑咩呀？」張思群見到殷書賢露出笑容時有啲疑惑
「冇。」殷書賢卻搖搖頭
⋯
今日放學之後，係中六全級嘅補課，今日係中文聆綜统測嘅日子，作為中六生，為考好DSE作準備係佢地嘅責任，所以必須要一直操卷、一直有大大小小嘅測驗令佢地保持呢個緊張嘅狀態
喺測驗結束之後啱啱好夠鐘離開學校，殷書賢番到屋企之後第一時間沖咗個涼
殷書賢嘅頸上搭住毛巾行出嚟邊抹乾頭髮邊行入房，佢企喺書枱前，伸手開咗枱燈，打算陣間睇一陣電腦先溫書
「嗯⋯？」殷書賢忽然間留意到喺架上突咗出嚟嘅一個file，不自覺就提手將file拎出嚟
殷書賢鬆開毛巾，軟綿綿嘅毛巾搭喺殷書賢嘅胸膛上，佢一手拎住薄薄嘅file，一手將入面嘅嘢抽出嚟
「中五下學期嘅⋯成績表⋯」殷書賢盯住寫住年度日期嘅位置，視線自動地往成績表嘅下半部分移去
「全級排名：2」呢張記錄住殷書賢眼中嘅失敗嘅成績表，再次出現喺佢嘅面前⋯殷書賢成個人都黯淡無光一樣⋯
嗰啲唔想記起但偏偏無法忘記嘅回憶就喺呢一刻一下子湧上嚟，佢⋯討厭呢個「第二名」嘅污點⋯
「書賢，你到底有冇努力讀書溫習㗎⋯？」殷媽媽望住殷書賢嘅成績表即刻感覺到陣陣頭痛，佢無力咁坐低喺餐枱前，拎住成績表問殷書賢，「你點解會考咗個第二番嚟⋯？你自己話你發生咩事⋯」
面對媽媽嘅質問，殷書賢無言以對，佢嘅大腦就由接到成績表嘅一刻開始空白一片
「你嚟緊就中六啦⋯成績仲咁樣唔穩定點keep到DSE？你點讀醫呀？」媽媽一臉愁容
殷書賢一直沉默不語，望住父母難以掩飾隱藏起嚟嘅失望，殷書賢更加唔知要講咩去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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