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唔知我到底飲咗幾多,亦都唔知到底淨返幾多,我淨係知我幾乎每分每秒都飲緊。

我已經進入半沉睡狀態,耍曬手擰曬頭。

「冇啦,飲曬喇。」啊澄拍咗拍我。

聽到呢句,我眼前即刻憑空出現咗隻天使同我講「醒喇柒頭,走得喇。」

「喂老細,埋單。」我舉手。



「嚟緊!」老細拎住張單行過嚟:「千八。」

我擺低錢,然後就S字形咁行出門口。

係新鮮嘅空氣,我終於知咩叫死過翻生。

「我走先喇。」佢轉身就走

「喂!」



「做咩?」

我諗住叫佢送我返去,但又好似好柒咁,都係算啦。

「無嘢喇,掰掰。」我坐喺石壆上面點煙。

食食下煙,我對腳前面多咗個影,有人企咗喺我左邊。

我望過去,視線只係淨返一條線,咩都睇唔到。



好攰,對眼完全擘唔大。

「你認唔認到我?」佢對住我講。

係女人聲,但把聲有啲沉,好似啱啱喊完咁,同佢原本把聲應該好唔同,我認唔出係邊個。

我擰咗擰頭:「你邊個?」

「啊晴呀。」

啊澄?唔係走咗喇咩?

但又唔會係啊澄,佢嬲緊我。

仲有第三個叫啊晴?但除咗佢兩個,我冇識人叫啊晴。



「行啦。」佢踎低。

是但啦,都一樣,我估應該都唔會有男人扮女聲執我屍。

我一手搭落佢膊頭,同佢一齊踎咗喺到。

「起身喇喎。」佢一手攬住我條腰,一手捉住我隻手。

「嗯。」我扤咗扤頭。

我慢慢用力起身,然後失平衡坐咗落地下,佢都比我拉埋落嚟坐低。

「坐定。」



講完,我成個人就比佢抽起咗。

「企定未?」佢攬得更實、捉得更實。

我原地踏咗兩步,然後扤咗扤頭。

「咁行喇。」佢拍咗拍我搭住佢隻手。

我扤咗扤頭,然後佢就開始慢慢向前行,我一步佢一步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