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火門被推開,啊晴拿著煙來到我身邊坐下。

「食埋枝煙行喇。」她點煙。

我沒說話,只默默點頭并坐在她身旁。

灰色的煙圈被呼出,是緩慢而不集中的。

她并不緊張,反而十分的放鬆。



「她不相信我說的話。」

我是這樣想的。

煙草燃盡,啊晴將煙蒂彈到下層,隨後便側著身子面向我。

「喂,啊武!」她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生怕她會突然抱過來,往旁邊挪了幾下。



「做咩啊?」我問道。

「唔洗坐咁遠喎。」她也跟著挪了過來:「雖然聽落好荒謬,但我不嬲都信你。」

希望你是真的信我。

「咁以後起身點算?」

「唔攬,可以錫架嘛。」



「好似又啱。」

我倆相視而苦笑。

「唔好諗咁多住先啦。」她站起來:「Check咗先講,而家講咩都係自己嚇自己。」

「都啱,行啦。」

話畢,我們便一路牽著手來到醫院。



..

.



良久,檢查完成。

已經有報告的會先處理,而剩下的報告要等樣本化驗結果出來才有。

而當中最重要的,就是腦科。

在我們對面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男醫生,感覺上是個經驗老到的。

「兩個冇問題啊。」醫生說道。

甚麼?沒問題?

「真係冇問題?」我問道。



「咩都冇喎,做咩咁問?」

「我失憶。」啊晴接道。

「點失憶法?」

她向我打了個眼色,示意我把今早的事說出來。

我把今早發生的事和盤托出,醫生聽得眉頭緊皺。

他不發一語地抱著雙手,似是在思考著些甚麼。

過了半晌,他終於開腔。

「小姐你介唔介意出一出去等?」他問道。



啊晴首肯,他便隨即動身為她打開了門。

啊晴離開房間後,他便回到了座位上。

我挪動了一下椅子,好讓自己坐在他的正對面。

「醫生,想問咁樣係咩事?」

他嘆了口氣:「我同老婆當年結婚之前都係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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