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氣…」

我一邊講,一邊用雙手喺桶裡面整一個波出嚟。

差唔多,係時候揼出去。

「彈!」

喺同一時間,佢一腳踏咗我落地下。



我反應唔切,啱啱整好嘅陶泥波直接打返落自己到。

耷低頭一望,我件衫染咗做泥灰色,摸起嚟黐立立咁。

「喂呀!」我抱怨:「你咁唔講武德架!」

「咩武德啊?」佢恥笑:「我練開癲狗拳架喎。」

我爬起身坐返落張凳仔到:「污糟曬喇。」



「係喎,唔記得拎啲圍裙出嚟添。」

講完,佢就喺唔知邊到拎咗兩條圍裙出嚟。

我反咗反白眼:「你唔早啲講。」

「咁我冇預過今日會整架嘛。」佢扁嘴:「咁你依家著唔著返啊?」

我無奈咁嘆咗啖氣:「你唔早啲講?我依家先著仲有用咩?」



「好似又係,咁你仲整唔整啊?」

「還掂都係要換衫,咁就繼續整啦。」我環顧四周:「但係你有冇衫比我換?」

「你一間整完同我講,我返屋企搵衫比你換。」佢拎條毛巾嚟抹咗抹手:「坐返上嚟先啦。」

講完,佢就伸咗隻手出嚟。

我捉住佢隻手發力諗住企起身,然反…

「嘣!」

我冇比佢拉起身,反而係我將佢拉咗落嚟。

我後腦直接撞落地下,而佢就壓喺我上面,雙手撐喺我頭嘅兩邊,距離近到可以話係連毛孔都睇得一清二楚。



「其實你係特登定係想重演惡作劇之吻?」佢苦笑:「好彩有你墊住,如果唔係一定痛死。」

「Sorry啊,唔係有心架。」我有啲自責咁擰轉面。

我用手托住我下巴,將我塊面轉返去:「唔係啊,幾有Feel喎。」

佢望實我,我可以見到佢瞳孔裡面嘅我。

呢種感覺好特別,我唔知點樣去形容。

我嘅心跳好快、好強烈,個心好似就嚟跳出嚟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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