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疫情的惡化,現時在酒店當值的主要任務,是不論在大堂,或是在停車場登記位,都需要替進入人士量體溫。但除了酒店的員工,少量的長租客,零星的食材送貨工人和抄水錶冷氣技工之類的工作人員之外,已經沒有什麼人會逗留在酒店,現時很多人在家工作和煮食,除了購買生活所需和糧油餸菜之外,都不願冒險離家,現時市面冷清清的一片死寂,使人心寒。

酒店的餐廳生意一落千丈,因而遣散了不少員工。而葉Sir亦暗示有裁減保安人數的可能性。

最終的結果比預計更糟,酒店抽調了幾位禮賓部同事,安排他們上保安課程,取得保安藍證後,兼任我們的工作。換句話說,我們將要各散東西。

疫情不知道持續到何時何日,再加上跟保安公司的合約即將屆滿,酒店只需賠丁點錢,之後再不用支付外判保安服務費,節省了一大筆,在商言商,實在無話可說。

這天是在酒店最後的工作日,但大家似乎都沒有特別的離愁別緒。除了阿芳,不住擔心著自己的生計,她一入行就來到酒店工作,不知道即使自己工作的地方跟原本的保安公司完了約,還有至少兩個選擇:一是等待公司安排,轉換至其他工作盤,二是跳槽到接手原來工作盤的新公司,繼續在老地方工作。大部分的保安公司客戶都希望有穩定熟手的保安員持續留任,而不少保安員因為工作久了,跟工作地點的人和事生了感情,也傾向選擇後者。





不過這一次酒店卻因為這非常時期而停止外判,那我們只能等待公司安排新的工作地點,或者另謀高就了。

Joyce被委派到一個大型住宅樓盤工作,而我將會到上環區某商廈履新。但由於我們的新工作地點由保安集團另外一間子公司營運,程序上除了要重新辦理入職手續之外,還要強制放一個俗稱休魚期的無薪短假。

這個及時的小休,正好給自己來一個好好的充電機會。可惜很多國家已經封了關,否則一定來一個痛快的自由行。

反正獃在家實在太沉悶,阿儀因為疫情又不願相見,我趁這難得的額外假期,學懂了玩滑板車,但並不是電動那一種,我學的跟小孩子近年流行玩的,是同一類用腳踩。一來當是一種運動,二來當是精神寄託。我發覺到自己的心靈上需要一些分散投資。

為了跟酒店同事保持聯絡和分享工作動向,Joyce特意開了一個What’s app群組,她率先在群組分享了她在家彈結他唱歌的影片。其他群組成員驚訝她原來是唱得之人,紛紛按了心心。我反覆的重看影片,深深的感受到她那團燃得熊熊的火焰,早前她的情緒有點不穩。但現在,那個原本充滿著唱歌熱誠的她,強勢地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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