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SO回憶錄》: 第二節
(2)
如果每個人都可以有多一次重新選擇既機會，我希望呢一刻用左佢，重新選過科...
一眼望過去，四十張凳，有六，七個人坐左係度，但一個女仔都冇…
係一個女仔都冇， 點會想像得到一心諗住去蒲，但個舞池全厹，嗰種失落，嗰種已經比左錢入場但得唔到你想要既嗰種無奈，排左好耐隊，開始派錢但派到你就完嗰種想衝口而出既憤怒與無助，完完全全呈現係我眼前呢一個班房...
一定係幻覺...
我回頭望一望班房號碼，403，真係呢間... 我除左想雙手放係頭上面之外，我諗唔到其他動作可以形容我而家既感受...
Oh shit…
我接受唔到呢個安排，但係佢地坐哂係度又真係一個事實，我亦明白人生好多野都唔到我控制，我相信坐係度既佢地同我既感覺一樣，都好苦惱，都好希望打開門既係女仔，而唔係我
無辦法，人生就係有好多無奈，返工有返工既無奈，讀書有讀書既無奈，我選擇妥協，始終有咩同學，整定，我認命，因為人生有太多事無得重新黎過...
我慢慢行入班房，坐左係第一行最右手邊冷靜一下自己…
你可能會問，又話唔讀書，點解咁蠢唔坐最後排? 又有得訓覺打機玩電話
能夠問得到呢句，我相信你都有返咁上下身高...
無錯，如果讀中學，坐後排確實係最好既選擇，但中學坐邊，其實你無得揀，因為中學係跟高度去決定你坐既位置，我自問由中一到中五都未坐果前面，所以而家讀副學生，我有得揀，我好想感受一下老師動人而震撼既聲音，感受一下因太近老師而唔敢訓覺同拿電話出黎玩既嗰種戰戰兢兢既心情，唔敢同人太大聲講野嗰種寧靜既學習環境，從而潛意識地影響你大腦誘發嗰種逼你專心求學既態度，永遠都係第一個傳野同收野嗰種光榮...
所以你會發覺，大部份讀書好叻既人個子都唔高...
絕無歧視成份，都有好多讀書唔叻既人個子都唔高...
其實選擇坐第一行最右邊係經過我整個暑假既心思熟慮，研究同分析，原因好簡單
首先，中學同副學士既分別，就係成績計分方法，副學士既計分方法係以分組功課同考試分數結合而成，基本上各佔百分之五十，所以，你考試叻，唔代表你可以拿到高分，你需要靠隊友完成分組課。而眾所周知，讀書既人通常都鈕意坐前排抄Notes，所以坐前面係最有機會認識讀書人，從而組隊再做"Free rider"等佢地出手做哂所有功課，再賺取高分。
第二，19歲人係時候醒，難聽啲講，我既校園生涯已經係倒數階段，我要為自己將來打算一下，如果呢個時候仲諗住坐後排打機訓覺，我注定一世做廢柴，到時唔好話溝女，你連買飛機杯既錢都冇，每年比幾萬蚊學費，唔應該咁浪費自己...
第三，亦係更重要既原因，就係大部份女仔都會坐前面，因為慣性，以香港女性平均身高比例，所以好多女仔好自覺地就會坐係前排位置，比較少數既女仔會坐後排...
你可能又會問，咁先應該坐後面，後面係經過挑選，合資格既長腿索女先可以坐既區域...
無錯，長腿索女我都好鐘意，所以我絕對同意呢個諗法，如果你係陳冠希呢類男神既話...
再者，係比例學上，坐後排既男仔同女仔比例接近八比二，姐係每一個長腿索女同時間有四個身高一米八既挑戰者...
我自問唔係陳冠希呢類男神，亦唔夠能力同四位身高一米八以上既男生挑戰，就算嬴到，亦唔想最後收到好人卡，再者，世事邊有咁多美好...
前排就唔同，男女比例相若，有時唔一定高先靚，普通一米六都大把靚女，而且亦只係同啲一米七既廢柴鬥，我無得輸...
豬扒都係肉，所以，坐前面，可以同叻既組員一隊，又有Notes抄，又識到女，你實識揀...
當然，身高一米八既我坐係最前排中間其實係十分礙眼，所以坐最角落就完全符合哂我成個邏輯思維，不經意又保留少少刻意，yeah
放心啦，啲女未黎姐，定啲…
時間一秒一秒咁過去，我攬住自己個特價Gregory袋坐左十分鐘，眼見入黎既人唔多，老師又未到，所以我決定去個廁所執執個樣，保持最佳狀態，同埋班房真係好靜焗，出去抖抖氣都好…
我放低個袋，行出K房，唔係，班房…
陽光再次射入我既眼球，唔知係咪因為班房比較暗，我望野有些少偏白，真係久違既早上，平時呢個時間，應該係剛剛見到周公既鐘數...
就係我仲適應緊呢個美麗既晨光既時侯...
[哎呀!] 呢句係一個雙重回音
當我準備轉角既時候，撞到一個女仔，佢趺左啲Notes係地下...
唔岩，正確啲講，係佢撞到我，再扔啲Notes係地下...
[Sorry, Sorry] 自然反應地，我彎低身幫佢執返啲Notes
[對唔住，我趕住上堂撞到你] 佢亦都彎低身執返佢扔左係地既Notes
我: [唔緊要，你有冇事就真]
我明白對話係有啲廢，但係你想我講咩？不如唔好上堂，去搞野囉？
正常人都唔會講呢啲...
[無事呀] 正常回應
唔知點解佢要印咁鬼多Notes，我執極都有，今日，岩岩開學咋喎...
不過，就係因為執得耐，我開始聞到佢慢慢散發出黎既香氣，我開始微微望向佢，想睇下佢夠竟係何方神聖...
一束深啡色長髮，等陣...
因為佢彎低腰執野既關係，佢條深長既事業線配合佢今日所配帶既淺粉紅色6ixty 8ight厚身胸圍，係佢件小低圓領白色logo Tee度露左出黎，目測33B，再配合佢散發出既香氣...
我前列線肌不經意地收緊左一下...
一定係蘇民峄幫左我，媽我今日行運啦...
因為佢呢個唔覺意既誘惑，我好自然地停止左我執野既行為，而我又感覺到佢應該感覺到我望住佢，所以佢亦岳高頭望向我...
因為之前偷望既關係，我仲未等佢望實我既時候，我既眼神已經因為心虛而閃縮左一秒，就係呢一秒之間，我諗左好多個可能性，通常眼神閃縮，姐係做左規心事，咁我真係做左，但如果我繼續縮，咁佢咪知道我做左規心事，二來我同自閉男有咩分別，見到女仔就怕怕羞羞，電影都有講，怕怕羞羞，女仔就唔用...
轉身走? 仲衰過自閉男喎。打暈佢? 諗太多...
所以我決定，用平時大部份人講大話既方法，望返實佢，以不變應萬變...
就係呢一個平面既對望，卜卜...卜卜... 我唔係好記得我同佢之間既距離係幾多，由撞到佢到而家，我第一次清清楚楚咁望真佢塊面，瓜子既面孔, 完美既肌膚，迷人既雙眼皮大眼晴，亮澤既深啡色長髮，論樣貌佢絕對係數一數二，加上預早已經知道佢3圍既關係，佢微微散發出黎既香氣，我絕對有想借勢錫佢既衝動，但我既理智話我知, 鍚完我就會轉校，去赤柱讀，但呢一個moment，我真係完全比佢清純同野性既氣質吸引住，我好想知佢讀邊班...
不過幾秒過後，我感覺到尷尬慢慢係旁邊行出黎，我要講啲野...
我: [點...解你...印咁多Notes?]
[我印定呢個星期既堂，咁唔洗再去圖書館印] 佢繼續執返啲 Notes
雖然對話簡短，但打破左尷尬既氣氛，之後我將我執左既Notes 遞返比佢...
[唔該哂師兄]
我: [我想問你讀邊一班]
[PR，你呢?]
我: [AOAL]
[哦哦，加油，有機會再見]
我: [再見...]
望住佢既背影，我覺得副學生呢個地方真係好多姿多彩，去過廁所都撞到咁有氣質既女仔，所以我覺得，就算我嗰班全男班都唔緊要，因為隔離飯好香，我要讀好呢2年!
我足足用左2個月時間去結識呢位天使，係圖書館扮撞到，特登同佢坐地鐵，可惜既係佢原來己經有男朋友，久而久之就再無聯絡，所以佢只係我副學士既一個回憶...
不過佢唔係一個重點，重點係我即將發生既事，亦都係我整個故事既開始...
[哎吔!]
一個瘀得黎但吸引哂全場目光既自我介紹, 我返班房果陣, 個頭撞到房門邊，砰得非常大聲!
嘩，好撚痛，邊個整個門塞係地下…
但係大家無因為我既表演而比任何評語, 始終, 大家都唔識…
[無事嘛，同學] 一把女聲係遠處傳過黎...
竟然有人關心我?
[無事無事...] 我摸住自己個頭, 再望一望女聲傳黎既方向...
wohoo…
半個鐘頭之間，班房竟然有差天共地既差別，我個咀不自覺成O型…
眼前呢位係同學，老師定係Model呀?
目測大約165身高, 估計34c 24 35既身型, 黑啡色長髮加埋果電力十足既眼晴再配上甜美燦爛既笑容, 深藍色九分西褲加深啡皮鞋，純白色圓層鬆身絲質上衣仲要輕輕透視出佢個深色Bra再配上一件米黃色長身毛質開胸西裝領外套，一身時尚smart causal既造型，好年輕，感覺只係大我小小
但係呢個年輕既女仕坐左係壁報板前面，我有理由相信佢係一位老師
[無事咁返埋位坐低先，我地要開始啦]
果然係一位老師
當我行緊返埋位既時候，好自然地會望下坐位我附近既人…
……
理論同現實原來係好大分別，坐係我旁邊既係一個長頭髮...既男仔，一身疑似hip hop既造型，目測身高超過一米八，金色長毛，頭帶Beats headset, 身穿一件鬆身白色Nike有帽衛衣加一條闊到可以養狗既超闊身淺藍色賴屎牛仔褲再配一對純白色復古Air Force One，手持一個黑色白字Nike背囊
呢條粉皮肯定係讀書人? 定係佢偷睇過我既理論? 我再望一下佢旁邊，又係一條契弟...
乜而家讀者人係咁樣既造型，我有股有口講不出既感受...
我望住呢條金毛望住我既眼神就好似岩岩睇完鬼片出黎，瞳孔放大加神情呆滯，I know that feel bro，我完全明白你既感受，我可嘗唔係...
無辦法，都係果句，好多野都整定...
我望住佢，我連禮貌地微笑都做唔出，我慢慢咁行返埋位，懷住絕望與無奈既心情拎起個背囊轉身準備坐返低之濟…
當你以為撞門已經係一件好柒好瘀既事…
我深深明白到沒有最瘀，只有更瘀既道理...
當我拎起個袋坐低，他媽的張櫈其中一條鐵斷撚左，就好似你讀中學既時候，你想坐但比人拉開張櫈一樣，我成個人毫無準備兼毫無保留咁撻左係地下，唯一有做既就係落地既時候仲係攬住個袋...
仆你個街…
[哎吔!] 咁計唔計工傷?
今次, 我終於聽到佢地好熱烈既歡迎聲…
一陣陣係旁邊睇表演、唔係擔心我、無諗住扶起我既笑聲…
第一日就搞啲咁既野，我係度做緊乜...
[你無事嘛…] 坐係後面笑緊果兩個女仔作狀咁想扶我起身，但係又完全唔掂我...
我: [無事無事...] 結果我自己用手撐返起身
旁邊既長毛幫我換左張新櫈過黎，好感動既舉動...
不過，咪住先…
Wow…先唔講左邊作狀扶我帶眼鏡, 樣子比較普通呢位…
右邊呢個女仔, 好鬼靚，眼大大, 瓜子臉配襯三七分留海既深啡色長髮，用明星黎形容就好似斯文版既馮盈盈，一條黃色花花圓領連身傘裙加一個燦爛笑容, 再結合佢身上散發出黎既陣陣芳香，好優雅，好斯文, 好Pure好True…
雖然我未仲望其他人，但我肯定佢將會係全級數一數二靚既女仔，同頭先我去廁所撞到果位不相伯仲
但我既舉動並無影響班房既運作，老師問候左我兩句，叫我拎張爛櫈放係角落，完堂既時候校工會處理，就開始今日既課堂...
[咁多位同學早晨，我姓陳, 係你地既中文老師...]
話哂呢堂係我副學士生涯既第一堂，所以老師都冇乜點教過書，返而叫我地遂一行出去簡單介紹一下自己，等其他同學可以互相認識...
就係咁，我終於認識左我旁邊既呢條長毛，佢叫呀俊，成為我未來兩年既書友...
[好, 今堂差唔多] 老師數一數人數
[呢度三十四人, 大家今個星期分好組，四至五個人一組, 下星期交份組隊名單比我，開始做第一份功課]
一講分組，成個班房開始議論紛紛，大家都想搵到一隊最佳隊伍，因為呢個組合會維持好耐，當然你可以中途轉組，但都要人地肯同你轉先得，而通常第一次分組，就已經決定你未來既朋友
果然，理論還理論，單憑剛才既自我介紹我跟本就唔知邊個先係讀書人，我望一望旁邊呢位呀俊，我就知道唔可以向旁邊發展，只可以係向後，而暫時唯一可以分辨到既，就係邊個係靚女...
唉，位置真係好重要，夠竟係邊個諗坐角落頭架...
靚女? 靈機一觸下我知道我要搵邊個同我一組，正當我想檸轉面問下頭先果位馮盈盈既時候，我已經聽到後面有人邀請佢一組...
機會稍縱即逝，我已經無時間再去搵其他人，因為最近就係我旁邊同後面既人，再者，萬一遲左半步，可能連呢個機會都無埋，呢個女仔咁靚，我覺得，佢成績好唔好都唔係好重要...
於是我檸轉面希望可以加入果呢個女仔…
我: [um...我可唔可以同你一組?] 呢個都算係我19年黎最大瞻既行為
佢見我望住佢，用左一個海關人員檢視過關人士既眼神...
......
[你介唔介意同埋佢一組?] 佢地指住佢地隔離果個男仔
我亦都用左一個海關人員檢視過關人士既眼神檢視呢個男仔
屌，樣衰，呢條友，一睇就知佢唔係黎讀書架啦，同你一組? 傻撚左，返屋企打飛機啦...
我: [我OK呀] 不過都要向現實低頭，因為都唔到我揀人，只要同到呢個女仔一組，唉，咩人都好啦...
[加埋我得唔得?] 呢班聲音好熟識，我微微向旁邊望過去，見到我旁邊呢位呀俊亦都檸轉頭問佢...
未分好組，我就知道我同呢條友一定好夾，因為佢好似聽到我既心聲一樣...
又確實係無得揀，佢旁邊都係一個柒頭，係另一邊...
我完全打亂哂我要搵讀書人一組既念頭，如果你係一個相信命運既人，我相信呢次分組係一種緣份，命運要我地走埋一齊，就好自然地發展出之後既故事...
就係咁，呢組人裡面有我，馮盈盈叫Tiffany，仲有頭先比較普通果位叫Vicky，長毛呀俊同埋讀左兩個月就退學既樣衰呀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