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SO回憶錄》: 第四節
(4)
唔知係咪我救左Vicky既關係，之後佢都對我特別好，又幫我去裝水，又幫我Drop Notes，又幫我留座位…
就連去廁所都想幫我，呢個講笑...
我地愈黎愈熟，熟到開始有人問我地係咪拍緊拖，我唔否認我對Vicky係有些少好感，但我又未完全想同佢拍拖既衝動，因為裝水，Drop Notes呢啲野，唔係淨係對我一個人做，世界女呢個稱呼絕對唔係浪得虛名，可能係佢眼中，我只係一位恩人，有時又唔洗太過認真...
哈哈，收隻兵都唔錯既，不過可能我先係隻兵，因為我有時要幫佢買飯，印Notes，我都有付出架其實...
相反我同Tiffany無乜大躍進，反而係嗰日之後，我感覺到佢對我有小小避忌，反而同其他班既男仔講野多左，甚至試過唔同我地食晏，我真係好在意佢呢個轉變，我唔想佢因為我而改變佢自己，亦比左啲機會其他男仔...
由於上次未完成所有拍攝，我地約左下星期三返去補拍，因為星期三大家都係早上先有堂，下午可以一齊去…
話咁快就星期三，早上我地上完堂，因為大家都想坐低休息既情況下，我地一齊行去巴士站搭巴士由九龍灣去屯門，當然，班長都係度…
Vicky: [車黎啦]
我地一行六人浩浩蕩蕩咁行上去巴士上層，由於平日中午既關係，巴士上唔係太多乘客，好多座位選擇，由於呀俊行先，佢一支箭咁坐左係最後排右邊角落，Vicky就坐左係呀俊前三行位置...
呀俊: [唔坐過黎?]
Vicky: [有咁多位，唔洗坐到咁逼]
因為同Vicky熟既關係，我諗我應該係同Vicky坐，所以，我跟住呀豪慢慢咁走向Vicky方向，但呀豪竟然坐左係Vicky旁邊...
Vicky望左我一眼，再望向呀豪: [呀豪你做咩呀?]
呀豪: [我有野要同你講，呀瀚讓個位黎]
呀豪講到咁白，我無爭論既理由，再者，我唔一定要同Vicky坐既...
我: [唔洗讓，你想坐咪坐]
我拎轉頭見到Tiffany已經坐低左，係Vicky再前四行位置，係呢個情況下，我只可以選擇Tiffany或者呀俊，當然我可以自己一個坐...
但如果我唔同Tiffany坐，呢個機會就會留左比班長，呢排同Tiffany已經好少交流，既然有呢個咁難得既機會，由九龍灣去屯門，起碼要一個鐘頭，咁坐法，咩都可以講哂出黎，話唔定可以解決我同Tiffany之間既問題，變返之後咁，我無理由係呢個時候仲讓比一個肥仔...
我望一望Vicky，Vicky指住Tiffany示意我同佢坐，我諗Vicky都睇得出我地有問題...
係Vicky既鼓勵同自己既分析下，我慢慢行向Tiffany既位置
我: [我，可唔可以坐低?]
Tiffany望向我，停左兩秒，再慢慢將個頭轉返向前，再點一點頭，然後再望向窗外風景...
我覺得佢可能係嬲左我，因為Tiffany平時係好有笑容，又友善，而家呢個咁冷靜既行為，加上第一次同Tiffany一齊坐，令到我有少許緊張，坐低既時候大家都無講過野，我用眼球微微射向Tiffany，見到佢仲係望住窗外既風景，好似無咩意欲想理我...
我都明既，係咁既情況下，我都唔敢同佢傾之前既事，因為係呢個咁靜既車箱裡面，我要同Tiffany坐足一個鐘，又無得落車，萬一中途有咩變掛，又唔係我想像中咁順利既話，我都唔知點收科，所以我始終都冇開口，坐左係度心算車站與車站之間既距離…
不過…坐巴士真係一個非常適合睡眠既好地方，行左五分鐘都冇，巴士既震盪就好似搖籃一樣，配合巴士零件好有節奏地發出既聲音，再加上冷氣，我好想訓…
既然同Tiffany傾唔到計，係一個咁寧靜舒適既環境同氣氛下，訓覺等落車可能係一個唔錯既選擇，我雙眼皮亦愈黎愈重，於是，我慢慢地合埋雙眼...
但係，正當我想閉門養神既時候，突然間，內心湧出一剎那既刺激感，一個突如其來既衝擊喚醒左我...
Tiffany: [借黎用下，條鐵好唔舒服]
鐵? 咩鐵? 我真係識條鐵? 巴士邊度有鐵? 會唔會係我聽錯呀? 不如問下佢邊條…
痴撚線，呢個時候仲要諗呢啲問題...
Tiffany竟然將佢個頭訓左落我右邊膊頭上面，一種好強烈既對比感，由開學到而家過左個半月，我同佢既關係只係禮貌上既組員，同學，見面打招呼，成組人食飯，傾project，我無諗過會係而家咁樣，特別係發生嗰件事之後，呢種咁親暱既動作，咁親密既行為，就係呢架巴士上面，我感受住佢頭髮上既香氣，微微既體溫同重量...
我一時之間比唔到反應，亦唔知道要比咩反應，亦好怕任何一個反應會影響到呢一刻既氣氛，我好緊張，緊張既係唔知佢幾時會起返身，我唔想佢起身，我想保持住呢種徘徊係朋友與情侶之間既感覺...
但我知道我唔可以唔應機，特別係女仔請求你既時候，所以我用左一個似答左但又唔會影響到而家呢個情景既答案...
我: [哦]
我內心其實好喜悅，因為而家訓係我膊頭既，係一個全校都留意既女神，我暗暗地隱藏住呢一刻既亢奮同快感，我嘗試輕度調較一下我既坐姿以及膊頭既角度，我希望佢訓得舒服啲，感受我帶比佢強勁既臂彎同充滿安全感既膊頭，提供最完美最滿意既服務...
Tiffany: [唔好亂郁啦]
我: [Sorry, Sorry]
因為我郁既關係，Tiffany亦調整左佢既睡姿，將個頭放得更入，覆蓋哂我整個膊頭，我更加感受到佢漂蕩出黎既頭髮係我頸部位置游走，一種好虛幻但又實在既物理接觸，我覺得有啲痕，我嘗試整理一下佢既頭髮，Tiffany可能都知道佢既頭髮問題，舉起左手從後腦向前拉起左頭髮一下，而佢呢個舉動亦令我不自覺地往右望...
嘩，我...，眼前呢個情景，可能有好多情侶試過，但身分係朋友既我，一種好震撼既視覺衝擊，我，努力咁控制住我內入既激動與澎湃，強忍住抖大氣既衝動，我由上而下望佢，佢果條33c 事業線搭住個淺黃色哩士邊bra係佢件低圓領tee度若隱若現咁露左出黎，加上佢呼吸既動作令到佢胸前既衣服微微開合，好生動，好誘惑，再配合佢散發出黎既香水味，加埋一條牛仔迷你裙，露出一對白滑既大脾，係呢個組合下，我忍唔住吞左下口水…
如果我同Tiffany係情侶，呢啲情況真係見怪不怪，但而家並唔係，難聽啲講，大家根本就唔太熟，突然一個若隱若現，極度衝擊既視覺同觸覺，我只可以講，比Vicky更勵害十倍，我而家滿腦子對充滿住對佢既性幻想...
但係，我突然間被一班下一個站上車既乘客所驚醒，因為而家呢個角度，所有經過我身邊既人都會望到哂，如果每一個上車既人都收返表演門票錢，發達啦...
痴線，諗左去邊，如果所有經過我身邊既人都會望到哂，咁Tiffany多年保持住既優雅大方，潔白清純既形象咪會係呢一程車之間毀於一旦，而身為朋友既我如果唔提醒佢，我同禽獸有咩分別...
雖然有可能會整醒佢，破壞左呢個場景，但我無諗太多，係呢一刻，我只係想做返一個對得住自己，對得住別人既Real Man，一個負責任既男人...
我: [Tiffany，等我一陣]
Tiffany起身望一望我，我從自己既背嚢入面拿出一件外套...
我: [著住佢，我驚你凍]
Tiffany拎過外套，穿上但無穿過衫袖，只係包圍住佢，然後繼續訓返係我膊頭上面...
Tiffany: [唔該]
一種好自然既反應，完全沒有半點尷尬同突然既惑覺，成件事好流暢，令我成個人都好舒服，我本身緊張既感覺亦因為佢既自然而消失，我開始用返正常既思維去享受同感受呢種感覺...
咪住, 係機會…呢個時候我應該要解決我地兩個既問題，解開佢既心結，唔應該只滿足目前些少好處，我同Tiffany既關係應該要長遠地，正常地發展，我希望我地會變成好朋友，而唔係學期完結就唔再聯絡既人...
所以，我鼓起勇氣，頭微微向右傾: [上次既事對唔住]
Tiffany無改變過姿勢: [你有咩對我唔住?]
我: [上次我無救你]
Tiffany: [咁小事，我無記住]
我: [咁你做乜唔想講我講野咁]
Tiffany: [我無呀]
我: [咁我地可唔可以講返多啲野]
Tiffany: [你唔怕Vicky呷醋咩?]
我: [原來連你都誤會，我同Vicky無野，因為我拯左佢嘛，我係佢恩人，完]
Tiffany: [你無野唔代表佢無野架]
我: [佢咩性格你都知啦，佢點會睇中我]
Tiffany: [咁我接受你道歉啦]
我: [又話咁小事無記住?]
Tiffany: [你提起咋嘛，我廢是你亂諗野，咁你真係無救我，你要補償比我]
我: [你想點補償]
Tiffany: [就係唔好嘈, 我要訓覺]
我: [咁我地姐係和好如初?]
Tiffany: [點解你仲咁嘈]
我: [Sorry Sorry]
Tiffany瞓得好淰，佢頭部既重量完完全全釋放係我膊頭上面，我無理會佢地坐係後面會點諗，班長就更加唔洗理，因為呢一刻，警察都唔走我...
我享受住佢送比我既感覺同剌激，眼神遊走係佢帶比我既快樂同窗外既風景之間，幻想住我同佢係森林和園野裡面奔跑，周圍都有好多動物同雀鳥係度唱歌跳舞，泉水由瀑布而下慢慢流過別人農家既田，農家女孩正係門口吹蕭…
吹蕭?
[到啦] Vicky拍一拍我
原來我自己都訓著左…
我望一望Tiffany，原來佢已經醒左，件衫放左係我大脾上面...
成件究好似發夢一樣，夠竟頭先所發生既事係真定假? 因為到站既關係，我都未回好神就急急腳咁落車，慢慢行去蝴蝶灣小食部出面既空地...
班長同呀豪係度搵返之前怕攝既位置，而我就行左去前邊望住咁美麗既蝴蝶灣，上次黎未咁覺，但今次蝴蝶灣既風景特別迷人，海灘旁邊仲有幾個呀伯係度釣魚，溫柔既海風加埋我背後繁華既聲音，我成個人都好舒服…
[喂…] 呀俊從後上前搭住我個膊頭
我: [喂...]
其實男仔之中，我同呀俊算係最熟，因為佢係一個好搞笑既人，有時同佢放學兩個行街打機果陣佢都會爆好多金句出黎，而我地好小同呀豪一齊行街，鬼咩，佢好多時一放學就走左去拍拖，雖然我地從來都未見過佢女朋友，但聽Vicky講佢女朋友係一個索女…
都正常...但所謂既正常唔係講呀豪呢個柒頭都有一個索女女朋友呢件事，而係講佢有一個咁索既女朋友，比我都成日唔見人，唔通同我地一齊做串燒三兄弟?
呀俊其實都幾高，都有180，當然我都有181啦，佢份人好有交帶，每逄我地做功課要分工合作，佢如果做唔切佢個部份，佢會早幾日就話定你知......都算優點黎既，都好過有D組員去到最尾果日先話無野交既，佢好鐘意睇漫畫，同埋又未拍過拖，所以佢好重朋友…
俊: [頭先巴士睇到哂啦]
我: [你想講咩?]
俊: [比我都揀Tiffany，你唔係諗住揀件差啲呀嘛?]
我: [你講左去邊，佢眼訓借我個膊頭咋]
俊: [又唔見佢借我嗰個]
[喂你兩個做咩呀? 開始啦] Vicky係遠處叫我地，我地好自然咁望過去...
不經意間，我同Tiffany眼神對示左兩秒，呀俊又好似講得幾岩，無啦啦一個女仔，訓落人地個膊頭? 唔通… Tiffany對我有意思?
俊: [自己諗清楚啦，係有意思就去，唔好拖呀]
我: [唔會啦，佢好似有男朋友]
俊: [你問過?]
我: [Vicky講，佢話上次係淘大見到佢同個好靚仔既男仔食飯]
俊: [哦，咁你最好搞清楚，必未一定係既]
我地行返去會合佢地，一拍就就拍到旁晚…
呀豪: [終於搞掂，返去剪埋條片就得，大家今晚食唔食埋飯?]
Vicky : [我唔得呀, 我今晚要同屋企人食飯呀]
但係，我地冇因為Vicky 唔食而各地返屋企, 反而決定係附近一品軒打邊爐
Vicky 揮手同我地拜拜: [咁我走啦, 你地食得開心啲]
我: [你去邊呀? 嗰邊輕鐵站喎]
Vicky: [我要去屯門碼頭站，嗰邊美樂唔岩路]
呀豪: [咁我地陪埋Vicky行過去囉]
Vicky: [唔洗啦，都唔岩路]
呀豪: [唔怕啦]
Vicky: [真係唔洗啦，你地快啲走啦]
呢個情景好奇怪，為左送唔送Vicky走呢個問題，我地企左係成分鐘，但Vicky又企左係度無走到，不過確實一個女仔自己走，又好似怪怪地，做男仔點可以無風度，再者身為好朋友既我，更唔應該連少少路都唔陪佢行
我: [等我送佢搭車啦，你地去拿定位先]
佢地無因為我呢句說話先錯愕，成件事亦好順理成章，因為全世界都知我同Vicky熟，送搭車係最合適既人選，而Vicky亦冇拒絕我送佢呢個行為，於是，我就同Vicky行去搭車，而佢地就行去打邊爐既方向...
一路上，單獨兩個人，係一個咁平靜既晚上，而今日亦發生左Tiffany呢件事，大家都應該估到佢會問我乜野...
Vicky: [今日係巴士度你同Tiffany好溫馨喎]
我: [佢眼訓，借左我膊頭用姐]
Vicky: [咁佢訓落黎嗰陣你冇有咩感覺?]
我: [你想我有咩感覺呢?]
Vicky: [開心呀，興奮呀，好感呀]
我: [無咩感覺喎，你都話佢有男朋友啦]
Vicky: [我估架咋，咁上次係撞到佢同個男仔食飯，咁一男一女食飯緊有啲野既]
我: [我地而家都係一男一女行緊]
Vicky: [係架，所以我地有野架]
有野? 呢度說話有啲刺激到我既聽覺，不過當你認識Vicky耐啲，你就會知道，佢根本係講笑，而既然講笑，
我: [係架，我其實鐘意左你好耐]
Vicky: [咁不如我地去拍拖囉]
我: [不如直接洞房啦，省返啲時間]
真係唔太熟千其唔好講呢啲，我根本就係性騷擾緊佢，我講完之後我都覺得自己過左火，我無等佢回覆，就已經為呢句打左完場
我: [講笑咋]
Vicky: [乜講笑咋，我仲諗緊去你度定我度]
......想點呀，我都打左完場，係咪仲想講落去?
Vicky: [咁我問你，如果Tiffany冇男朋友，你會唔會鐘意佢?]
好彩佢都為上一個話題打左完場，但呢個一個問題，仲難答過上一條，我承認，我係自私既，係一個我未食過既女仔面前，被問係唔係對另一個女仔有意思，講真，除非你唔想食呢個女仔，否則係人都會答唔係，不過我亦聽過真人真事，有男仔係一個女仔朋友面前講對另一個女仔有意思，反而會激發起呢個女仔既興趣，有想競爭既衝動，最後反而係佢地兩個一齊左...
而我，當然唔會選擇呢一個個別例子，
我: [唔會，都唔輪到我，我鐘意啲baby fat]
Vicky: [咁係咪姐係講緊我呢種?]
我望一望佢，都係講句，咩人講咩話，如果而家旁邊既係Tiffany，我又會話另一種...
我: [可惜啦，你有男朋友既]
我其實唔知道佢有冇男朋友，我純粹想試探一下，等我同呀俊閒聊既時候都有個話題...
Vicky: [如果我冇呢? 咁你會點?]
我: [咁假設性既問題我係唔會回答]
Vicky無確實回答我條問題，佢亦無追問我，反而轉左第二個話題...
Vicky: [點解你會鐘意baby fat既，你係咪有特別癖好?]
我: [其實我係講感覺，最緊要一齊舒服，樣貌對我黎講唔係首要]
Vicky: [咁你同我一齊舒唔舒服?]
點解佢不停圍繞住我同佢?
我: [舒服呀，唔係都做唔到好朋友，喂你好似無回答我問題]
Vicky: [如果有人送埋我返天水圍我話佢知]
我摸唔清Vicky今晚既對話，夠竟佢係想flirt我，定係純粹講笑? 正常情況下，我可能會送佢，因為上次件事，我對佢加左好多好感，但係...今日發生既事更加吸引我，吸引我返去打邊爐...
我: [可惜佢地等緊我，下次，下次送你]
Vicky: [下次係九龍灣送返天水圍? ]
我: [好呀，送你咪送你]
Vicky: [好呀，一言為定]
輕鐵慢慢進入月台...
我: [好啦，咁我走啦，你小心啲]
我望住Vicky輕鐵車廂，佢檸轉身同我揮手道別，我同佢微笑，等待住車門關上既一刻，我就離開...
Vicky: [多謝你送我]
我: [應該既]
Vicky: [同埋，粱文瀚，其實我無男朋友]
車門慢慢關上，唔知點解我聽完之後心入面有一絲絲興奮同快樂，我望住輕鐵慢慢駛離月台，心入面有一種好奇異既感覺，心跳輕輕加快左步速，Vicky既說話就好似暗示左一啲野，我腦海忽然間充滿住期待感同想像出好多同Vicky既情景...
但呢件事無影響我太耐，因為我仲有一件更期待既事，我慢慢行返去美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