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同屋室友?定係同居密友?: (S4)09. 辛酸的開端

「呢一張係我剛出世嘅相」小祺指住俾學翹睇
 
每個人一出世都係一樣，一pat野，而相中小祺嘅父母，係冇咩笑容，箇中原因唔需要小祺講，同樣身為客家人嘅學翹好清楚點解
 
學翹一張張相咁睇，每一張相中，小祺父母都係冇開心可言，都係循例每個月幫小祺影返一至兩張相就算
 
「其實我都曾經有過母愛，我媽咪都唔係咁過份，只係我麻麻同阿婆太傳統，先令我媽咪偏心」小祺坐係學翹身邊講
 
所有嘅事，小祺細個嘅不幸，由佢係媽媽肚中已經開始
 




廿多年前，小祺媽媽陀住小祺，個肚尖尖，依照老人家說法，大肚婆個肚尖係生仔，圓係生女。既然小祺媽媽個肚咁尖，屋企所有老人家斷言一定係生仔，所以連私家婦科醫生都冇預，只係公立醫院產檢一兩次就算
 
「阿琴呀，妳幫個仔改好名未呀?」小祺麻麻食飯時問小祺媽媽
 
提返小祺父系屋企，佢有一個大伯，一個姑媽，小祺爸爸排第三
 
而小祺嘅伯娘只係生左一個女，所以佢極度唔受奶奶重視，於是佢索性唔再同個女返夫家到食飯，最多一年見幾次
 
小祺麻麻都樂於唔同個長孫女見面
 




「我幫佢改左名啦，就叫國柱，國之柱石，佢將來一定係大人物」梁老太好開心咁講
 
「不過奶奶，我地冇照過，都唔知係唔係….」
 
「點會唔係!!我做人耐過妳，睇妳個肚咁尖，一定係生仔!!」
 
老太婆轉頭向小祺大伯講「你睇你老婆丫!!!一D用都冇!!叫佢生個大胖小子，佢就生埋個丫頭片子!!完全冇福氣生仔!!!」
 
「生仔生女唔係我地決定到架嘛」小祺大伯不甘愛妻受辱
 




「咩決定唔到呀!!!根本佢就冇福氣!!你話你個女有咩用丫!!!!」
 
小祺堂家姐唔會冇用，佢大小祺大約10年，小學時已經係校際比賽拎獎，小學未畢業已經俾女拔拉左去讀書，不論游水或者音樂等等，為女拔小學奪獎無數，亦被中學部視為明日之星。即使係咁，梁老太仍然係睇唔起，無視個長孫女，佢認為丫頭片子終歸要嫁人，大胖小子就唔同，可以為梁家繼後香火
 
「阿媽，咁小柔讀書又叻，運動又叻，又入到名女校，有咩唔好?」小祺姑媽為佢侄女抱不平
 
「妳好彩!!生個女妳奶奶冇怨言!!」小祺姑媽嘅婆家，對於生仔定生女，都順其自然，而且小祺表姐讀書都非常叻，亦係傳統名校小學部嘅學生
 
「總之阿琴，妳個仔出世之後，唔洗請陪月，由醫院直接返黎呢度，我親自陪妳坐月!!」梁老太轉頭再同小祺媽媽講
 
距離預產期愈來愈近，小祺爸爸梁奮成都準備好野，佢自細受到屋企感染，認為生仔係最好，愈多仔愈好愈有福。因為小祺屋企長輩都係由內地農村移居香港，所以思想極為傳統以及不科學，可以話同社會脫節一樣
 
終於到預產期附近，小祺亦係預定日子出世，係醫院產房外，梁老太及梁奮成好興奮咁等
 
「終於有個孫仔抱囉，開枝散葉囉」梁老太非常期待，佢指明要第一個見個孫仔




 
連麗琴係產房搏鬥左一斷長時間後，終於聽到嬰兒嘅喊聲，當護士抱起佢剛剛盡力生出黎嘅嬰兒後，佢立即眼前一黑，不過佢一定要答一條問題先
 
「梁太，請問係仔定女呢?」
 
連麗琴吸一口氣，忍痛咁講左聲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