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好多野你唔知都好正常啫!」她搶走我手中的果煙,不習慣地吸了一口,「咳咳咳…」
「點呀你?」
「對上一次要食應該系大半年前嗰套戲…咳咳…有啲唔慣…」
「咁你又食?」
「呃…試吓好唔好食呀嘛…」Candice若有所思地苦笑。
「都係咁啦…」我拿回煙,吸了口,抬頭望向最光亮的北斗星。

「今日個天好清…」我感慨,如果程心在她也會喜歡,但她這段時間又不見了,我的心事看來還是要默默吞回腹中。
「喂…」Candice喊我:「不如你教我睇星星?」
「教你?好啦…」我笑了笑,指著北斗星問她:「你咁醒,你估吓呢粒係咩星?」




「唔識…」
「你咪扮嘢喎Candice姐…」
「女仔太醒呢,冇人鍾意㗎…」她似乎語氣中帶點心事,望著我補充:「好似若嵐咁,又純又天真可愛,男定女都係咁多人追…」
「你今日做咩啊?唔似你喎。」我收起嬉皮笑臉,認真關心她。
「冇啊……我都幾羨慕若嵐,無論做啲咩都可以保持住最真嘅自己,唔使理其他人點睇。」她把旁邊的威士忌拿了過來,斟了些少在杯中,問我:「要唔要啊?」「你頭先飲咗好多…」我提點她,她微笑:「飲多一杯。」
「其實你條件咁好,唔使羨慕人喎。」我吸了口煙,深呼吸,再呼出。
「你睇我好,我睇你好啦。」她呷了幾口。
「你同其他人都唔同Level,唔使同人比喎。」
「唔同level?」
「當然啦!其他人都係飲飲食食嘅Level,但係你會不斷吸收唔同嘅知識,即使係演戲以外嘅嘢你都唔會抗拒。我見過一啲二三線嘅明星,佢哋淨係識得抱怨現狀、抱怨冇俾人賞識。但係你從來都冇咁做,你會靠自己實力。」




「多謝你…」對於我的安慰似乎起不了什麼作用,她連續多呷幾口,靠回椅上望向我。在我呼出的煙圈中望向她,腦海再次浮現她那晚坐我大腿上將襯衫脫下靠近我的畫面。我拍拍自己的臉頰,立刻坐起來吸一大口煙,冷靜自己的心思。

「夜啦,我走先啦。」我剛站起,她一手拉住我:「不如陪我傾多陣?」回頭見她已經把酒喝光,臉頰又重新紅了起來。
「你返去訓啦,其實冇咩係解決唔到。唔好同人比較咁多,將心思放返喺自己身上。」我一手拉起她,補充:「我送你返房先。」
到了房門,我打算轉身離開,她把我拉進了房間,關上門,用眼神示意我到床邊坐坐。她坐到我身邊問我:「聽日想唔想…同若嵐一齊食早餐?」
「你想點啊Candice姐?」我取笑她又有什麼新想法。
「張床咁大,你話呢?」她烘近我,我腦海中又再浮現在床上的那個她,我被自己的性幻想嚇得正想站起來離開。
「喂!我講吓咋。你係咪咁想返去啊?坐低同我傾偈啦!」她坐到床上,拍拍她身邊的位置。我坐到她旁邊,但比平時刻意坐開了一點。她見我坐遠了,便坐近了些,我心中的感覺越複雜。

「不如我問下你先?」她主動打破尷尬又複雜的氣氛:「可唔可以知,除咗timing 問題,點解你唔同萬若嵐表白啊?」




「你真係想知?」我一臉認真問,她點點頭。我掏出身份證讓她看,她看了一眼:「男仔?…不過你…」
「細個嗰陣屋企發生咗啲事,嫲嫲怕我爺爺會自尋短見,講咗個大話。最後我自己真嗰張出世紙俾爺爺拎咗去做死亡證,由嗰日開始我揸住嘅出世紙同身份證都係我哥哥嘅身份。」
她很震驚:「所以…你同若嵐識咗咁耐,佢都唔知?」
「可以咁講。」
「但係佢都冇介意,你介意啲咩呢?」她問出了關鍵。我把上衣脫下,雖然如今已經淡化得幾乎沒有疤痕,但我仍然指着乳暈下的位置告訴她:「以前以為佢鍾意男仔,我都擔心自己冇男仔有嘅嘢。好啦,當我知道原來佢鍾意女仔,我又擔心佢介意我冇女仔有嘅嘢。」她望向我,認真地問:「我可唔可以摸吓?」
「當然。」

她溫柔地尋找着我胸膛那條非常淡、幾乎看不見的疤痕。我告訴她:「為咗可以好睇啲,我都花咗好多心思去令到條疤痕冇乜。」她望向我,複雜又曖昧的氣氛再次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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