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菲斯物語》(異世界穿越): 第五十二章、敞開心扉
今日稍早時間,聖殿醫療室內,晨光透過高聳嘅玻璃窗灑落喺室內,光線柔和而神聖,空氣中瀰漫住一絲淡淡嘅草藥香氣。病床上,一個身形瘦小嘅少年緩緩睜開咗佢紫色如夜空嘅雙眼。
阿夢,呢位年僅十歲嘅天才死靈法師,終於從昏迷中甦醒過嚟。佢眼神略帶迷茫,隨即恢復咗一貫嘅冷靜,喺環顧四周嘅同時,意識到自己身處嘅地方並唔係普通地方。
佢見到一個熟悉嘅身影——一位白髮長鬚、穿著聖職者長袍嘅老人正坐喺床邊,手中捧著一本厚重嘅書卷,正專心閱讀。佢嘅面容慈祥而溫和,正係聖職系公會嘅會長,七聖賢之一,職業為神喻者嘅甘霖。
甘霖察覺到阿夢嘅動靜,立刻抬起頭,臉上露出咗欣喜嘅笑容:「夢仔,你終於醒啦!」
阿夢望住佢,愣咗一愣,隨即語氣略帶沙啞咁開口:「甘霖……大人……呢度係?」
「呢度係聖殿嘅醫療室。」甘霖微笑著放下手中嘅《加爾安娜斯聖典》,語氣中有住濃濃嘅關切。
阿夢微微皺眉,似乎對自己身處嘅地方感到疑惑,佢冷靜地回應:「聖殿?但我係死靈法師,唔可以入嚟架喎……」
甘霖哈哈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因阿夢醒返嘅愉快:「加爾安娜斯女神已經默許咗啦,因為係佢嘅指示,佢要求聖彩之願救返你。」
阿夢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聖彩之願?我記得……嗰把傳說級法杖應該喺樂希手中。」
甘霖突然收起平日和藹嘅笑容,目光變得認真而深邃,直視住阿夢:「係呀,聖彩之願嘅確喺樂希嗰度。不過,夢仔……」
阿夢抬頭望住甘霖,遲疑問:「嗯?」
「呢度得我同你,唔使再扮冷漠啦,你咁樣,會好辛苦。」甘霖語氣溫柔而堅定。
阿夢聽到呢句,瞳孔微微一震,似乎被說破咗心事,但面上仍然保持著冷靜嘅表情,佢垂低頭,冇回應。
甘霖見狀,語氣更加柔和:「夢仔,老夫總覺得,你自己經歷咗好多,承受咗好多痛苦。不如,講出嚟俾老夫聽,俾老夫幫你分擔,好嗎?」
阿夢緊緊咬住嘴唇,雙手微微握拳,似乎喺內心掙扎。甘霖見狀,冇再多講,只係輕輕靠近,伸出雙手攬住阿夢,將佢細小又瘦弱嘅身軀抱入懷中。
「夢仔,冇事嘅,你仲有老夫……」甘霖低聲道,語氣就如同一位慈愛嘅爺爺。
阿夢初時下意識想推開,但當佢感受到甘霖懷抱中嘅溫暖同包容時,佢肩膀微微一震,終於放軟咗身子,雙手緩緩回抱住甘霖。
「甘霖大人……」阿夢嘅聲音顫抖,眼中逐漸泛起水光。終於,佢再冇辦法壓抑住埋藏已久嘅情緒,放聲嚎哭起嚟。
「嗚……嗚嗚……」阿夢嘅哭聲由細變大,甚至帶著幾分撕心裂肺嘅感覺,似乎佢壓抑咗好耐嘅痛苦同孤獨喺呢一刻全部爆發出嚟。
甘霖一邊輕輕拍住阿夢嘅背,一邊用溫柔嘅聲音安慰:「夢仔,放心喊啦,老夫喺度,會一直陪住你……」
阿夢抱住甘霖,哭得滿臉通紅,眼淚不停咁滑落。佢細小嘅身軀因為情緒激動而不停顫抖,但喺甘霖嘅懷抱中,佢終於感受到久違嘅安全感同溫暖。
「我……我真係好……好攰……」阿夢啜泣著,低聲道。
「老夫知道,一路以嚟辛苦你啦,夢仔。」甘霖輕輕嘆氣,眼神中充滿咗心疼,「雖然唔知發生咩事,但總覺得你一直都係一個人承受住所有嘢。」
阿夢冇再講咩,只係緊緊抱住甘霖,將所有嘅委屈、痛苦同壓力都喺呢一刻盡情釋放出嚟……
醫療室內,氣氛變得更加溫暖而親切。
甘霖抱住阿夢,任由佢發洩壓抑已久嘅情緒,同時輕輕拍住佢嘅背,直到阿夢嘅哭聲逐漸平靜,淚水亦漸漸止住。
過咗一陣,甘霖低頭望向已經稍為冷靜嘅阿夢,發現佢嘅淚水已經浸濕咗自己嘅法袍,但甘霖絲毫冇半點在意,仍然滿臉慈愛。
「夢仔,你仲記唔記得發生咗咩事?」甘霖輕聲問,語氣溫柔,帶著一絲關切。
阿夢抬起頭,用手背擦乾眼角殘留嘅淚水,然後語氣平靜咁答:「嗯……我記得。我喺封印洞穴打敗咗守衛,攞到師父……加莉安娜師父創嘅禁忌法術卷軸。我學咗嗰個法術之後就發現,中咗佢加喺卷軸入面嘅詛咒。」
甘霖聽到呢度,眉頭微微一皺,冇打斷阿夢,繼續聽佢講落去。
「本身我身為死靈法師,可以免疫絕大多數嘅詛咒,所以初初我根本冇理佢。但嗰個詛咒……實在太強,我發現自己嘅身體以極快嘅速度衰弱,魔力都被抽乾。我甚至解析唔到嗰個詛咒係乜嘢……」
佢稍稍停頓咗一下,眼神變得有啲落寞:「冇辦法之下,我又搵唔到師父,佢失蹤咗咁耐……我只係諗起甘霖大人你,所以就死撐住行到聖殿門口。最後,我記得見到你同樂希……然後就失去咗意識。」
甘霖輕輕點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憐惜:「嗯,老夫見到你嗰陣,真係嚇咗一跳。當時老夫即刻搵咗莫耶幫手,佢幫你檢查過,話你中咗加莉安娜嘅禁忌詛咒——『崩壞術』。」
「崩壞術?」阿夢瞇起眼,有啲驚訝。
甘霖凝重地解釋:「崩壞術係加莉安娜創嘅禁忌詛咒之一,屬於最高階嘅詛咒,會慢慢摧毀目標嘅身體同魔力。當時,我哋真係苦無對策,本身以為……救返你嘅機會唔大。」
「……」阿夢垂低頭,冇講嘢。
甘霖語氣一轉,露出欣慰嘅笑容:「但好彩,樂希喺你陷入昏迷期間,感動咗加爾安娜斯女神。女神透過樂希手上嘅聖彩之願,親自幫你解除咗詛咒。你渡過咗危險時期,但就一直昏迷不醒,直到而家。」
阿夢聽到呢度,先注意到自己身上著住普通嘅睡衣,仲感受到自己全身乾淨清新,隱隱散發住一陣清香,呢一切令佢微微一愣。
「我……訓咗好耐?都係甘霖大人你……照顧我?」阿夢害羞咁問。
甘霖笑咗笑:「係呀,今朝老夫先幫你沖完涼。你成個人乾淨哂,你嘅法袍同其他衣物老夫早就拎哂去洗,依家已經乾哂啦。」
阿夢一聽,臉即刻變得通紅:「啊……哦……」
甘霖見狀,哈哈大笑:「唔使怕醜啦!你訓咗咁耐,如果唔沖下,真係會發臭㗎。而且,老夫已經幫你沖過幾次啦。」
阿夢臉漲得更紅,低聲道:「多謝甘霖大人……」
甘霖溫和地拍咗拍佢嘅頭:「唔好咁講,老夫點會睇住你唔理呢?不過……話說回來,你啱啱提到學咗嘅法術,到底係咩法術?」
阿夢聞言,表情突然變得有啲猶豫,佢細細聲答:「……湮滅術……」
「湮滅術?加莉安娜創嘅最強法術……將一切化為湮滅……夢仔,老夫知你唔係壞人,但你學呢個法術做咩?」甘霖聞言,瞳孔微微一縮,神情變得凝重。
阿夢低頭沉默片刻,然後抬起頭,語氣堅定:「呢個……我真係暫時唔可以講住,但我可以保證,等到時機成熟,我一定會同你講清楚。」
甘霖凝視住阿夢幾秒,然後輕輕點頭:「好,老夫相信你。」
阿夢露出感激嘅目光,之後突然問:「甘霖大人,樂希呢?我想親自多謝佢……」
「樂希同佢啲隊友已經去咗瑪利安納雪原,佢親口同老夫講過。」甘霖回應道。
「瑪利安納雪原?」阿夢聽到呢個地名,眉頭即刻皺起,面色變得凝重,「甘霖大人,點樣先可以最快去到嗰度?」
「做咩咁急要去搵佢哋?」甘霖見到阿夢突然變得咁認真,好奇問。
「我有唔好嘅預感……」
甘霖聽到呢句,冇再多問,佢叫阿夢等等,走咗出去。返嚟嘅時候佢已經拎哂阿夢嘅法袍、魔杖等等,叫阿夢換返。
佢等阿夢換好衫之後,就帶阿夢離開醫療室,穿過聖殿內部,嚟到一間隱秘嘅房間。房間中央有一座散發住微弱光芒嘅圓形傳送門。
「呢個係聖殿嘅緊急逃生傳送門,可以直達王都聖水城嘅庇護所。你從王都到雪原,只係一步之遙。」甘霖解釋道。
阿夢望住傳送門,轉身向甘霖深深鞠咗一躬:「多謝甘霖大人你一直以嚟嘅照顧。」
「老夫會為你哋祈禱,夢仔,記住自己嘅初心,無論遇到咩事,都唔好被黑暗吞噬。願加爾安娜斯女神與你同在。」甘霖微笑著點頭。
阿夢冇再多講,佢企直身體,突然主動抱住甘霖,細細聲講:「多謝你……甘霖大人。願加爾安娜斯女神都與你同在。」
「嗯,去啦,夢仔,樂希佢哋需要你。」甘霖拍住佢嘅背,輕聲回應。
阿夢放開甘霖,轉身踏入傳送門,光芒一閃,佢嘅身影消失喺房間內。
甘霖望住傳送門微微一笑,嘆咗口氣:「呢個細路,真係背負咗太多嘢……加爾安娜絲女神,願你繼續保守佢。」
接住發生嘅事,就係早前所講,阿夢及時出現,消滅雪魔女,救出樂希佢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