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殺人狂追殺女同學: 第6章 我要在商場姦殺我的校花同學

「你認真？」
天宮莉美央語氣刺耳，顯然在壓抑情緒，「要我對著那種人談戀愛？這不是節目，這是折磨我吧？」
川野誠一插著口袋，語氣仍帶著他一貫的微笑音調：「原本不是安排你跟誰談戀愛，是抽籤──」
「少來了，抽籤你也控制過吧？」天宮冷冷打斷，「如果是其他人我還能演。但那個人欸，那個吃屎男！」
她咬牙吐出那三個字，像是吐毒。
「你要我跟那種人拍浪漫短劇？讓他牽我手？拍定格照？拜託，我光想像就想吐。」
川野的笑稍微沉了些：「…我們已經準備很久了。預算、人手、觀眾投票……妳說不演就不演，妳知道損失多少？」
「那你去演啊！」天宮雙手一攤，眼神像刀，「你去牽他的手啊，他剛吃完屎欸──還哭著說好吃。你要我靠近那種人，我真的會出事。」
川野沉了幾秒，語氣低了些：「所以妳的意思是，戀愛單元直接取消？」
天宮咬著唇，轉身不語。




空氣靜了半拍。川野微笑如常：「那就只能──改成『企劃事故轉整人特輯』了。」
「你要公開整他？」天宮轉頭，冷淡語氣像已預料到，「這才像你。」
「我們要維護節目完整性。」川野攤手，「既然戀愛不行，就讓他‘贏得’一場羞辱。」
他語氣平淡：「妳不需要做太多，只要站在台上，笑一下就好。」
「我當然會笑。」天宮冷笑，「笑那個自以為真的有人會喜歡他的垃圾。」
兩人站在舞台薄幕後，燈光照映甜蜜場景，對話卻冰冷刺骨。
川野溫柔地收尾：「好啦，我知道這對妳有點勉強。不過──這樣的畫面，觀眾會很喜歡的。」
天宮沒回話，只低頭翻台詞卡，把那張寫著「哲真，我喜歡你唷」的紙條揉起來，丟進垃圾桶。

青春是什麼呢？




可能是從窗外射進教室的陽光，是打掃時擦肩的裙擺，是一種「只要努力，也許就會被看見」。
青春不是運動會的掌聲，也不是祭典夜晚的煙火。
是一個人，在沒人期待的世界裡，偷偷想著「如果有一天輪到我」，那種小小的、像口香糖紙包一樣不值錢的希望。
他相信，只要自己夠安靜、夠乖巧、夠痛苦地撐下去，總有一天，會有人為他停下腳步。
因為他覺得，這就是成為主角的代價。
就像黑白漫畫裡的那種人，只要忍耐得夠久，就會得到一次輪到自己出場的機會。那將會出現的屬於自己的舞台。

雪靜靜落下，午後天色灰濛濛的，屎與冰水混成的窪地裡，哲真趴著不動，渾身冰冷麻木，心想：就在這爛掉好了。
忽然，一抹紅黑色三角布晃過眼角。他抬頭，看見熟悉的水手服與那跪在雪中的側臉——水無。
她雙膝浸在冰水裡，一手撐地，一手毫不遲疑地伸來。




「水無？」他的聲音沙啞破碎。
水無沒說話，只是慢慢把他的手搭上肩，蹲低，背對他。
「等、等等……」
「抓緊我。」她柔聲說，「我背你出去吧。」
她像早習慣這重量般，膝蓋用力一撐，將他整個人背起。
他靠在她背上，臉貼她濕濡的後頸，睫毛顫抖，胸口發熱，鼻尖酸脹，卻哭不出來。
她一步步踏進雪中，肩膀顫著，腳印深陷。
「不管你在哪裡，變成怎樣，我都會想把你帶回來。」
哲真睜大雙眼，又慢慢收緊。他吐出一口白霧，喉頭像堵著整個世界的聲音。

一回到家，玄關燈亮起。
螢幕投影裡，斯理喘氣問：「回來啦？約會怎樣？」
餐桌上擺滿海鮮，熱湯還在冒泡。
哲真沒回話，只坐下，低頭盯著焗龍蝦不動。
「我今天可是特地搶購的海鮮喔……快吃吧，補補精氣——」




「妖……！」
砰！！
他猛然掀翻餐桌，湯汁灑滿地，斯理滿臉黑痕。
「哲真……」她顫抖幾秒後痛哭：
「啊……啊啊啊啊！！你這是做什麼啊？！我今天特地準備的——！」
哲真像沒聽見，掏出手機，螢幕停在那甜美自拍上。
他看著破裂的笑臉，肩膀鬆下來。
他輕聲說：「也是啊，談戀愛這種東西，本來就不是我該玩的。」
他抬眼看斯理：
「唉……感情啊，最怕自作多情……人家不愛你了，就別纏著人家，多丟臉啊。」
他敲著自己的頭，語氣像老生常談：
「做人要實在……真心不能爛用。」
斯理破涕為笑：「哈哈……對嘛！哲真你終於開竅了……不就是個女人嘛——」
哲真也笑，點頭：
「是啊，愛情失敗算什麼。天大地大，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




他低頭看著殘影，輕聲：
「對不起啊……我以後也不會每天傳送自己的肉棒照片給你了……」
他猛地抬頭：
「——因為我不會讓你活到以後！！」
「什麼？」
他望向窗外：
「我要姦殺你。為了我自己。」
「不是，是為了這個世界……為了全人類……我要……」
他拉開抽屜，露出一把閃著紫紅光的黑刃。
他握緊刀柄，眼中放出邪光。
「姦殺你。」

哲真，人稱「鐵處包莖俠」。
那天，他吃屎與裸照影片被丟上網站，幾小時爬上熱搜。
留言滾個不停：




【MisoSoup_Guy】：其實……說真的，還蠻大的耶。
【NattoLover】：不算太噁，但那屎真的……救命。
【StrawberryFreak】：欸欸欸，這人叫哲真，是羅神的。
【RiceballGunner】：太可怕，早晚出事。
【GingerTea_Love】：我記得他——是那個上課食屎的。
從那天起，他的人生像馬桶裡的髒東西，被沖走了。

***

午後陽光斜斜灑下，雪光被照得閃閃發亮。校園外的商店街靜謐而明亮，積雪尚未完全融化，白色鋪滿地面與屋簷，踩上去咯吱作響。
「再來再來，這次換用後踢丟！」川野蹲在地上架好三腳架，神情專注得像某種紀錄片導演。
天宮莉美央笑嘻嘻地站在遠處，手裡拿著一個小小的色彩繽紛玩具球。她轉過頭，對鏡頭眨眼：「第三十七次挑戰開始！如果成功就讓我今天請全場喝飲料～」
她一扭腰，將球高高拋起，弧線漂亮地劃過空中，畫面中那只透明的杯子閃了一下光。
「進了嗎進了嗎？！」拓也從鏡頭後探頭，眼睛睜得比杯子還大。
球撞到杯邊又彈起，在地面彈跳了兩下後「咚」一聲卡在杯口。




「喔喔喔喔！！！！」榊原光直接跳起來。
莉美央笑到彎腰：「真的假的啦！？這畫面要剪成慢動作！」
川野立刻揮手指揮：「快快快，莉美央你走過去拿球，再回眸一次，像偶像！我幫你接背景樂！」
「好～但記得給我打柔焦喔～」她一邊笑著一邊做出完美的轉身動作，髮絲在陽光下泛著金粉似的光。
——而在騎樓下的陰影裡，一道身影，靜靜佇立。
哲真站在那根電線桿與灌木之間，像一道塵封的影子。他什麼也沒說，只是站著。風捲過他的衣角，他的呼吸刻意壓低，像是潛伏的獵獸。
他沒有眨眼，自從那球離開天宮指尖的瞬間起，他就像被釘死在原地。
她轉身、跳躍、揮手，每個動作他都看在眼裡，像在看一場無法參與的儀式。
某個瞬間，莉美央回頭望向廣場對面的人行道——她的視線擦過那個藏身處。
哲真沒動，也沒閃躲。
但她沒有發現。她只是拉高領口、擺出勝利姿勢，讓光線在自己臉上形成漂亮的角度。
他的指尖抖了一下，壓著背包的手像是要抓住什麼。
那雙眼睛逐漸失去溫度，只剩一種麻木與……開始沸騰的東西。

遠方，那個身影出現了。
哲真眼神一沉，猛地拔出背包中的刀，高高舉起。
他衝刺，全力、無懸念、無理智，像一支點燃的火箭直奔前方。
「飛天！御劍流！」
他大喊，聲音劃破整條巷道。
「九頭龍閃！！——！」哲真化為數十道殘影，刀尖即將碰到對方衣角時。
「還是算了。」
他快速把刀收回背包，帶著殘影像魚一樣滑走。在任何人看到他之前他已躲到暗巷中。
哲真看著混沌之刃發呆，這時他聽到球落地的聲音，一個球落到他腳邊，一個喃喃自語的天宮走來。
「剛剛滾到這的說，在哪呢？」她低頭左盼右顧，從自己身邊走過。
哲真瞳孔收緊，在腦子反應過來之前。他的手已經伸了出去。
「飛天御劍流，龍槌……」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