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蘭——為了夢幻日子得到保障,用惡夢結帳: 去留
「佢真係咁講?叫你做好安全措施?」沈綽聽著花玥盈的彙報,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
「欸……係啊。」花玥盈想了一整晚都還未想透梅蘭的意思。不過當她見沈綽反應這麼大,自己也莫名緊張起來。
沈綽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大,只好深呼吸一下,讓自己冷靜下來一點。
「我覺得佢咁講,好大可能真係中咗愛滋。」沈綽搖頭嘆息:「佢再選落去都係垂死掙扎,當呢件事一曝光,佢可以話肯定會落選。」
「而我更加擔心嘅係,佢知道自己嘅情況都仲繼續同人拉票,明顯係傳播緊病毒。佢提醒我哋要做安全措施,就即係話佢知道自己係傳播緊病毒,唔想我哋都中招。」
「吓?」聽到這裏,花玥盈也終於理解到事情的嚴重性:「佢不停同人拉票,咁咪好容易傳播曬畀全部同佢做過嘅男同學囉?」
「冇錯。」沈綽補充道:「而且佢明顯係有心噉樣做嘅。」
梅蘭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沈綽完全無法理解。但若果她要自暴自棄,自尋短見的話,沈綽不打算給她陪葬。
「呢一點被人知道咗之後,恐怕唔係落選咁簡單。我哋最好儘快同佢劃清界線,到時候真係東窗事發,可能連我哋都會遭殃。」
「但係,點解佢要咁樣做?將病毒傳播出去對佢有咩好處?」花玥盈又問:「佢唔會係諗住搏人哋唔知掛?」
身為傳媒的她有個習慣:若果未拿得出一套完整的説法,就不能貿然報道。而且梅蘭與他們電視台的幾分薄情,也讓她對劃清界線這種説法有所保留。
對於花玥盈的問題,沈綽這次也沒有答案。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梅蘭並非在賭別人不知道,相反地,她可能故意想讓人知道。
「如果佢想搏人哋唔知,佢就唔會叫你做安全措施。至少佢係有心畀你知嘅。」沈綽分析道:「而且你係做傳媒嘅。你知道咗,同公開咗呢件事有咩分別?佢甚至無叫你唔好同人講,即係話佢無諗過要遮住。」
花玥盈還想追問,卻聽沈綽反問:「你唔係仲諗住支持梅蘭吓話?」
花玥盈沉默不語,沈綽就知道不妙。
「佢而家係播緊毒啊!件事曝光咗之後,就算法律上證明唔到佢係咪有心播毒,告佢唔入,佢都一定會成為眾矢之的嘅。無論係政治上定係道德上,佢都無值得支持嘅地方。」
「但係萬一佢真係有苦衷呢?」花玥盈還是未能放棄:「既然佢叫得我哋保護自己,咁即係話佢唔係亂咁嚟,佢咁做係有原因嘅……」
「無論佢有咩苦衷都好,而家佢做緊嘅嘢都係禁忌嚟。就好似殺人咁,唔理你殺人係為咗替天行道定係為民除害,你都無可能將殺人呢件事合理化。錯就係錯。」
道理花玥盈當然都懂。但她還是沉默不語。明明她跟梅蘭也算不上什麼生死之交,但她就是無法下定決心。她仍然認為,這當中有着什麼隱情。
沈綽輕嘆一聲,也不願意再白費脣舌。她對花玥盈説:「一係你再諗辦法瞭解下先啦。你係做傳媒嘅,呢方面你更加在行。但我唔覺得你知道咗佢想做咩,我哋就可以唔使同佢割席。」
拋下這樣的一句話之後,沈綽便擱下花玥盈,離開了課室。
沈綽需要馬上聯絡霍超然和林天星。紅社必須儘快做好準備,不論是放出風聲還是正式發表聲明,都必須從速進行。
現在還不清楚丁香一方有沒有掌握梅蘭患病這個巨大的黑材料,但沈綽覺得,潘展樂墮樓到已經過了超過一週,心理輔導之類的應變措施,那羣老師想得到的都已經做了。若果現在丁香一方仍然無人懷疑,也實在説不過去。
下星期一就是選舉論壇,若果丁香一方要打擊梅蘭,便不會放過在論壇上公開質疑梅蘭健康的機會。就算最後梅蘭沒事,她的形象都會受到影響。更不用説在自證清白之前,梅蘭會失去多少拉票的機會。
而知道內幕的沈綽他們要打退堂鼓的話,剩下的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