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蘭——為了夢幻日子得到保障，用惡夢結帳: 屬於沈綽的戰鬥

今天沈綽獨自回家。

雖然剛才凌峰才叮囑過各個女生都要注意安全，但她實在沒有辦法。

她不像花玥盈身邊有個馬知行，丁香身邊有個凌峰。她身邊沒有任何男生可以護送自己。

真要找倒也不是找不到。只不過要叫那個巨嬰霍超然來送她，那還是算了吧。真有事起來還不知道要不要她倒過來安慰那傢伙。

倒不是說她特意挑這個時間回家，故意嘔心自己。只是先前紅社的確有事要做。拖著拖著就來到學校關門的時間了。



唉！死就死吧。只是強制服務而已，這輩子還做得少嗎？

自從丁香遇襲之後，沈綽就真切地明白到，他們選擇跟隨梅蘭之後，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梁寬一定不會放過他們，哪怕他們退縮了，後悔了，梁寬都不會放過他們這些曾與他作對的人。他只會乘勝追擊，更進一步迫害他們，直至所有人，不論有沒有受害過，都感到心寒，都不敢再反抗為止。

當日對梅蘭這個選擇的猶豫，如今只是一種負累。既然他們選擇了這一條路，就必須要一直走到黑。已經和梁寬杠上了，就只能一直硬杠下去。

沈綽做好了心理準備，才急忙踏出校園，走進天豐邨之中。

天豐邨的園林和花園種着不少大樹。在這條數十年歷史的屋邨中茁壯成長了數十年，當年種下的小樹苗早已長成參天大樹，高度高得足以遮擋斜陽。



隨着夕陽的光線又一次落在樹影之外。在路燈亮起之前，天豐邨暫時陷入昏暗的氛圍之中。

沈綽走在屋苑的走廊下。看着陽光愈趨微弱，自己投在地上的影子快要融入在夜色之中，無法分辨。她的心情莫名緊張了起來。

在欠缺光線的環境中，向來都是偷襲的最好時機。沈綽也很清楚這個道理，因此也格外留神，時刻留意着四周。

那條一次又一次讓女孩子們遇害的通道，沈綽是絕不會進去的。哪怕要繞遠路也在所不惜。

只不過縱使她多麼小心翼翼，若果對方決意要來硬的，在人數上的絕對劣勢之下，要來的始終躲不過。



看，這不就來了嗎？

沈綽留意到陰暗處忽而跑出數個人影時，已經深知不妙。她立即加快腳步，用跑的想要逃離現場。

但即使她跑得再快，也不可能像那些男人在手機上按幾個按鈕那般快。

「強制服務要求已接收。服務對象：梁寬」

沈綽無聲看著手機，表情無奈。

「小妹妹，有無時間服務吓我哋幾個咁呢？」梁寬的聲音響起。

沈綽朝着聲音的源頭看過去，梁寬已然來到了她數步之外的位置，正背着雙手，一臉微笑看着她。

既然都來了，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沈綽調整好心態，也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回敬梁寬。



「梁局長你親自叫到，我一個細路女又點好意思拒絕呢？」沈綽道。

梁局長笑意漸濃：「估唔到你細細個，都幾識講嘢喎。不過尋日你嘅朋友丁香就唔係咁諗喇。」

「梁局長見笑喇。你知道佢嘅立場㗎啦。就算只係做下樣，佢都唔可能咁順攤欣然接受強制服務嘅。」

梁寬朝沈綽邁開了腳步，目光開始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孩。

「你啱啱用咗個『佢』字，佢嘅立場唔係即係你嘅立場咩？」梁寬問：「你當初從梅蘭嘅陣營跳槽過去丁香呢邊，甚至因為咁，同你紅社嘅會長起咗啲矛盾。會做到咁，你應該真心認同佢嘅理念先係。」

沈綽笑而不語。但她心裏卻感到詫異。梁寬到底知道他們多少事情？

更甚者，他對沈綽的猜想並沒有錯。



雖然嘴裏總是説着悲觀的話，認為這樣搞不可能有結果。但無論是梅蘭想要放她們離開，還是霍超然給她壓力讓她別摻和，她最終都還是出現在每次團隊會議中。

就連她自己也不確定，自己為什麼會留在團隊之中。

「嗰個女仔，叫宋詩音啊可？」

在聽到那個名字時，沈綽的眼眉輕輕一皺。

「喔？呢個名睇嚟同你有啲故事。值得好好探究一下。」

沈綽不想讓梁寬再掌握主動權了。他知道得已經夠多了。

「梁局長向我要求服務，應該唔係淨係為咗同我吹呢啲無謂嘅水掛？」沈綽道：「你哋今日有幾多個人要上我？唔好嘥時間喇不如。」

「你好趕時間咩？冇理由吖？如果你趕時間嘅話，你早就直接拒絕咗我個要求啦。」梁寬垂眸：「咁既然你唔趕，咁我講多幾句開場白又有咩問題呢？」



「聽講嗰個叫宋詩音嘅女仔，係為咗頂替梅蘭做強制服務先至出事。你似乎同佢有啲淵源，咁當初又點會加入梅蘭既陣營呢？宋詩音出事，你唔會遷怒梅蘭咩？」

「又唔可以咁睇。可能你覺得宋詩音寧願自己出事都要保護梅蘭，你都應該要尊重佢嘅意志。但係當梅蘭成為咗超級帶菌者，你又同其他人一樣，立即轉投丁香。」

「講返轉頭都幾奇怪。而家喺你哋嘅團隊裡面，最核心既成員居然大部分都係當初梅蘭嘅支持者。凌峰、馬知行、方文……當然仲有你沈綽。本身就係丁香陣營嘅人，就只有曾志明仍然喺核心之中。點解丁香唔揀返自己人去做心腹，而要用一班本身係敵人嘅人？噉樣點講都講唔通。」

「除非，梅蘭同丁香本身，根本唔係敵人。」

隨著梁寬越說越多，沈綽的心也跳得越來越發快。這個人今天才第一次出現在她面前，卻已經把他們整群人的底子幾乎都摸清了。居然連宋詩音和她的關係也知道。最可怕的是，就憑他手上掌握的資料，已經能夠推斷出梅蘭和丁香並非敵對關係。萬一讓他掌握證據⋯⋯不，萬一讓他散播什麼謠言，麻煩就大了。

但此時此刻她不能露出半點蛛絲馬跡來。不能讓梁寬發現自己的情緒，來估計自己的推斷是否正確。

既然如此，就更不能讓他繼續拖時間了。不然沈綽早晚會失守的。



「梁局長，我嚟緊仲有補習班要去。如果你唔需要我服務嘅話，咁我就走先喇。」沈綽掏出手機解鎖。在梁寬面前按下婉拒，準備輸入原因。

梁寬戚起眼眉，他不信沈綽真的有婉拒的理由。如果沈綽只是騙他的，想藉此逃過服務，那系統的人工智慧自然會判斷出來。

但係，她有沒有可能真的有事做，自己留不住她？

其實真要讓她走了也沒有什麼大問題。梁寬也不需要靠沈綽來獲得任何資訊。但丁香團隊的女生已經有所防備，沈綽是今天唯一一名落單的女生。如果讓她逃掉了梁寬今次的偷襲，往後再要捉到她們可能不那麼容易了。更遑論要用這種方法，嚇到她們不敢再冒頭。

當然，就算今天沈綽被他們吃掉，明天她們還是會再加強提防。但這場博弈，能夠廢掉對方一兵一卒也是優勢。

不過梁寬看着沈綽輸入一串文字，然後把手指往確定按鈕上面移動，絲毫不帶猶疑時，還是動了起來。

「咁心急想走，啱啱又唔早啲婉拒？」梁寬一把抓住了沈綽的手，不讓她按下按鈕：「而家仲想走，就唔到你話事喇。」

他順勢將沈綽拉向自己。沈綽一個踉蹌，直墜進梁寬的懷中。

沈綽的個子雖不算高大，但站在凌峰或者霍超然身邊時，還是能給人一種大姐姐的感覺。不過對於梁寬而言，沈綽就像一個洋娃娃一樣，單純而軟弱得，只要稍微用點力，她就毫無抵抗力。

梁寬輕易摸到沈綽背後的校服拉鍊，倏地一拉，便把她的裙子解開。輕飄飄的夏季校服沿着光滑的肌膚落下，在地上疊成一團。

梁寬將沈綽從衣服布料堆中抱了出來。一個看起來不怎麼強壯的老色鬼居然有能力把沈綽整個人抱起，沈綽着實吃了一驚。

看來被這個男人擒住之後，哪怕自己想逃，也是逃不掉的。

既然如此，不如化被動為主動，由她自己主動掌控節奏。

沈綽收起眼神中的防備與疏遠，抬起頭向咫尺之外的梁寬投以迷離的目光，臉上浮現一抹紅暈的她微微張開嘴巴，看着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她把左手伸向身後，單手解開了胸罩的釦子。那緊繃的葱綠色胸罩頓時像是泄了氣似的，無力地滑落，露出一雙渾圓的胸部。

可是僅讓梁寬看到胸部半秒左右，沈綽似乎是害羞了，雙手馬上併攏，把那雙乳房遮掩起來。

但這種小動作在梁寬眼中卻是欲蓋彌張的性感，以及欲拒還迎的嫵媚。

他一把將沈綽撲倒，讓沈綽平躺在屋邨地面的紅磚上，自己則在她身上壓住她。他伸出右手食指，把沈綽的內褲勾住，緩緩往下拉。

手指掃過沈綽的下腹，從光滑的小肚子下探到隱秘的叢林處，最終來到雙腿之間那道縫隙之間。

「唔嗯～！」沈綽的重要部位受到那雙粗糙的手的入侵，讓她忍不住皺起眉頭。她看到梁寬那標準的微笑之中，混雜着一種陶醉。

他看起來，已經完全沉醉於欺虐自己的歡愉之中了。

而他身下的沈綽卻悄悄把自己一直握在右手的手機背後的指環扣張開，把手機橫着立了起來。

梁寬已經把沈綽的內褲完全剝掉了。他看着身下的少女露出一臉迷糊的表情，許是也被自己弄得起了反應，內心竊笑。

「講到幾抗拒強制服務令，去到真係做嘅時候咪又係咁淫！」

明明是在梁寬眼皮子底下動的手腳，他卻並沒有看見。倒是在兩人身邊的那羣保鏢，看到了沈綽擺出手機在一旁，才起了戒心。

「喂！你做咩呀？」

其中一人喝止沈綽的小動作，衝上前，一把將她的手機奪過去。被保鏢這樣大的動作驚擾到的梁寬，動作自然也停下來了。

「直播？！」那傢伙看見手機畫面後嚇個半死，連忙把直播關掉。

而一聽到直播兩個字的梁寬，也如觸電般從沈綽身上彈開。他雙眼瞪得斗大，一把奪過沈綽的手機，看着「直播已結束」的畫面，臉色難看極了。

「你係幾時開始錄嘅？」梁寬平常那笑容終於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每條皺紋都擠在一起，極端憤怒的表情。

躺在地上一絲不掛的沈綽，嘴角忍不住輕輕勾起，但轉瞬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驚訝的表情。

梁寬在保鏢的幫助下操作着沈綽的手機，總算看到了直播的計時器。

「5分鐘？即係話喺你講話要早走開始，你就已經錄緊？」

沈綽仍是笑着：「梁局長，我嘅服務仲未完成喎。你仲要唔要嘅？我仲要去補習架！」

「你知唔知道未經我同意你就偷拍我哋服務嘅過程，我可以告你嘅？」

「梁局長，點解我聽唔明你講咩嘅？咩偷拍啊？我幾時有偷拍到啊？」

那保鏢也急了：「你仲唔認？你部手機啱啱開住直播架！」

沈綽裝出了一副吃驚的表情，從地上爬起來。她快速拾起地上的內衣褲，套在身上，然後湊過來想要拿回自己的手機。

梁寬自然不讓，手一抽便躲開沈綽。

不過沈綽倒也沒惱，倒是驚訝地説：「冇理由㗎喎！我從來都無開過直播app！點會直播架？嘩仲要係Pornblub？嗰個全球最大型嘅AV網站？咁更加肯定唔係我做嘅！我從來都唔睇AV，點會有呢個app架？」

「唔係你做唔通有人hack咗你部手機攞嚟直播咩！」

「啊！係喇，一定就係咁！唔怪之得我最近部手機好似慢咗好多咁啦！一定係有人喺後台操控緊佢！」

梁寬氣得臉都青了。這女生絕對是在説謊！怎麼可能遲不入侵早不入侵，就在他要跟她做的時候才入侵？

「咁你做乜要擺部手機擺得咁好？又落曬指環扣，又對好曬位咁！仲唔係為咗攞緊角度直播？」

「邊度係呀？我好好愛惜我部手機，所以特登擺好啲有咩問題啊？都話唔關我事咯！乜你咁鍾意屈得就屈架！」

「唔好嘈喇！」梁寬氣得説不出話來，就連那保鏢在喋喋不休幫他爭論也只覺心煩。

他可是香城的高官，如果不雅片段流出在外，對他的聲望會造成多大的影響！而且如果直播由沈綽想要婉拒那一刻開始錄，説不定會錄到他説的那句説話！

『而家仲想走，就唔到你話事喇。』

這句話證明了，他無視沈綽婉拒服務的任何正當理由，強迫她無論有什麼理由都必須服務他。

如果女方有正當理由婉拒，但男方仍然強行索要服務，法律上同強姦無異。

梁寬氣炸了。他把沈綽的手機往地上一摔，撲上前把沈綽按在地上，那道兇狠的目光緊緊盯着沈綽的肉體。

他把沈綽的重新穿好的胸罩和內褲撕成碎片，再使勁抓住她的雙乳，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它們撕下。

哪怕沈綽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惹怒了梁寬的自己今天只怕沒有好下場，梁寬的粗暴卻還是大大出乎所料。

「啊！」沈綽的叫聲撕心裂肺。她真的覺得自己的胸部快要被撕成碎片了。她看到梁寬想要殺人的鋒利眼神，恐懼瞬間填滿了她。

她下意識想要掙扎，呼喊着：「唔好……好痛……」，但那羣圍繞他們的保鏢卻不發一言，無動於衷。只有那躺在地上，被摔碎了屏幕的手機適時回應着她：「偵測到抗拒行為，是否拒絕服務？將徵收罰金10000元。」

一萬元……哪怕是為了自己的性命，這一萬元也得先付了出來再説。

沈綽果斷地喊道：「拒絕服務！我拒絕服務！」

卻沒想到，梁寬一把奪過地上沈綽的手機，狠狠地再摔一次。

這一次手機直接被摔成碎片。玻璃碎、電路板、電池等零件都飛了出來。

都碎成這個樣子了，自然就再也無法處理沈綽的拒絕。

沈綽的雙眼瞪得斗大。她沒想到瘋起來的梁寬居然直接斷了她的退路。她自問也經歷過不少次強制服務，但唯獨是這一次，她真的害怕了。

「救命……」沈綽高聲呼救，期望有人經過能救她一命。

梁寬把自己的褲子脱掉，二話不説便把下體插進沈綽的體內。瞬間的撕裂感使沈綽痛得面容扭曲。

接下來便是梁寬單方面的狩獵和宰割。沈綽彷彿只是他的一件性玩具，是他用來泄慾的工具。

他雙手捏住沈綽的脖子，一邊抽插着她，一邊欣賞着她張大眼睛，漲紅了臉，喘不過氣來的那副可憐的模樣。

女人！竟敢反抗我？

臣服吧！給我臣服吧！

認命吧！給我認命吧！

永遠沒有女人可以拒絕我，沒有女人可以反抗我！

「……長……局長」某道遙遠的聲音竄入梁寬的腦海。

他沒有理會，仍是死命捏着沈綽的脖子。沈綽乾咳了幾聲，驚恐的眼神漸漸失去焦點。

「局長！你再唔放手佢會死架！殺咗人會好麻煩架！」一道力量忽然拉住了梁寬的手臂，硬是把他的手掰開。

梁寬一個激靈，鬆開了手。

沈綽終於擺脱窒息感，拼命呼吸得來不易的新鮮空氣。她掙扎着往後爬了好幾步，讓自己遠離那力大如斯的恐怖男人。

而梁寬也沒有再追擊，只默默地看着沈綽，露出兇狠的目光。

「局長，走先啦。翻去仲要諗下點樣處理！」剛才拉住梁寬的那名保鏢扶起梁寬。

梁寬也深呼吸了幾口氣，這才點了點頭，對保鏢的建議表示認同。

那羣人來得快，走得也快。轉瞬之間，就只剩下沈綽一人留在原地。

陽光早已半分不剩，而路燈的光線卻姍姍來遲。

有人發現了燈下躺着，一絲不掛的沈綽，連忙跑上前關心。

沈綽驚魂未定，按着心臟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別人一連喚她好幾次都不懂回應，為她披上校服裙子，她也不懂接住。

直至凌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沈綽才猛然回過神來：「凌峰？」

凌峰並不是第一個發現沈綽的。他只是在梅蘭家吃了閉門羹，無奈離開的時候，發現沈綽被路人圍住關心，馬上明白發生了什麼不妙的事情。

凌峰單膝跪在她身旁，考慮到她的心理情況，並沒有伸手碰她，只道：「送你去醫院先。起唔起到身？」

沈綽點點頭，凌峰便打電話叫救護車。其他人見凌峰身為女孩的熟人，也沒反對凌峰的安批。

內衣褲已被撕成碎片，沈綽只能就這樣把裙子套上。

她瞧了一眼地上的手機碎片。既然發起人梁寬已經走了，理論上那強制服務要求應該也作廢了吧？可惜手機爛了，沈綽也沒法確認。

不過那男人沒射出來，服務費應該是收不到的。

傻瓜。沈綽不禁自嘲。那傢伙可是想要殺了她，她拾回一條命已經很不錯了，還想什麼服務費？

她以為自己已經算是大膽了，在開直播的時候也不是沒想過梁寬會報復。但無論對方想用什麼罪名把她塞到警察局裏去，她都不太害怕。那些都是政治鬥爭下時不時會發生的事。

但她從來沒想過要把性命賠上去。

沈綽摸摸自己的脖子，確認它還沒斷掉；又再按按自己的心臟，感受着它跳動的韻律。她笑了笑。

她還活着，還能繼續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