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系列］新泥漿俠: 第十三章：暗湧
「激死人咩！竟然有個奇怪嘅人走出嚟！仲有咩臭彈！如果俾我知道臭小子係邊個，我一定唔會放過佢……仲要將佢煎皮拆骨，碎屍萬段！」
我睇住波比喺自己辦公室發脾氣，拍晒張檯，但係心底裏，我其實唔驚佢。波比係一個可愛嘅老細，搞唔掂嘅野都會叫細路去跟，好正常。點知今次佢真係動咗肝火，想報仇。
不過，今日嘅我都已經唔係昨天嘅我。我已經脫胎換骨，諗起都覺得自己好可怕——除左我而家仲未識功夫。如果有功夫，結局一定唔同。我唔會俾人睇死，仲會得到公會認同。
突然，波比叫我入去，召見我。佢想同我一齊查出，邊個係嗰個臭小子。
我當然詐詐諦諦，扮乜都唔知。但係今次真係無得隨便交個人出嚟頂罪。
「臭小子……搞到成身都臭哂……而家都仲係臭……」波比身上的確仲有臭味。呢個陣臭味洗唔走都係一件好事，起碼無人會埋身。
「波比，你諗住點搵你口中嘅臭小子？」我問。
「臭小子，蒙住面，乜野都睇唔到，根本都唔知佢係邊個……」波比道。
「波比，或者咁……你嚟一招引蛇出洞，咁咪得囉。」我建議。
「你個諗法幾好。佢個款都係拯救世界嘅垃圾。我再犯一次案，跟住引佢出嚟，一網成擒。」
波比奸笑，果兩個馬仔己經臭到唔敢走出嚟，所以我暫時都未俾人認出。始終都要小心為上。
臭唔死波比，都要佢交出個竇。不過，佢個竇一樣好謹慎，收得好埋，無咩人知道係邊度。連通通大師都知個竇，而我就仲未知。於是波比即日行動。但行動係咩？我都仲唔知。老細永遠貫徹我行我素嘅風格。佢係老細，做細又唔可以反抗。我只可以跟隨到底，真係一隻忠心嘅狗。
「發……」直昇機之下，所有人都迎接波比。佢唔係想入去公司，佢係由公司穿過通道，進入去一個神秘空間——無錯，就係所謂毒品竇，真係收得好隱蔽。
連我都係而家先知，但我係直昇機根本望唔清位置，甚至公司係點樣我都一概唔知。呢個真係做得最好。
「今天我第一次帶你嚟呢度，醒目啲，唔好俾人知道呢度係邊度……知唔知道呀？」波比慎言。
「我明白嘅，我係唔會透露呢度任何半句……」我道。
「我信過你，不過有咩野涉露左出去，同大家一視同仁，都係死……」
波比講到就似要殺人咁，真係緊張。「明白嘅，波比，我知點做架喇……」
波比完完全全相信我，我話哂都跟左十年，佢亦都只可以信我。
「呢間子母公司都係我地嘅？」我奇怪問。
「可以別講，佢係我地最近收購嘅。我將佢內部改造，我有今時今日嘅成就……」
波比走埋去玻璃窗度，見住啲馬仔好努力咁做野
。
「呢間公司叫咩名？」
「你就當係一間子母公司啦……」波比道。子母公司係一個公司名稱？咩玩法？神秘到連公司名都唔俾我知，有無搞錯？咁帶我嚟做咩？我又唔知足度係咩地方。個一刻，我嘅憤怒真係達到最高，好想變身打7佢。但我掙扎左一陣，始終都係大事比較重要啲。
「我地入唔入去？」
「唔駛入，你入去就會吸啲毒味。裡面有毒品嘅氣味，所以無帶口罩唔可以入去，而且毒味等同毒品一樣，有毒同會上癮。」
波比道照佢咁講，佢一次都無入去個竇，因為裡面係極度危險地帶，除左員工，神聖不可侵犯。
「我帶你嚟係想你都要知道，啲貨邊度嚟。你明唔明白？」「其實我仲未知道呢度係邊度……」
「你放心，呢樣野你好快就會知道。唔急，慢慢嚟。」
咁鍾意賣關子嘅人，我最鍾意同佢玩。就睇下波比可以玩出啲咩野。又話引泥漿俠出嚟，而家又帶我嚟呢度想點？呢度點引泥漿俠出嚟？
「哈哈哈哈哈……臭小子，出現喇……」
波比突然指向我，令我嚇左一嚇。佢嘅手指慢慢轉向後面，原來我後面出現左一位假嘅泥漿俠。
「臭小子會係度出現？」我望向後面，一個人都無。
「幻覺……定係……」波比搖搖頭。
「竟然會係咁……」
「波比，到底發生咩事？」
「最近唔知發生咩事，成日都有幻覺。啱啱一瞬間見到臭小子，跟住又消失左……」
「你有無去睇醫生呀？」
「無呀，最近公事繁忙，唔得閒去睇。唔理喇，搵到臭小子先講……」
「波比，身體要緊呀……我建議去睇下醫生好啲……」
「好，我聽日就去睇架喇，而家先番去先……」會唔會有可能波比己經時日無多？睇怕凶多吉少。同啱先一樣，波比帶左我去另一個空地，一個私人空地，同樣地，搵左一個通通大師公司嘅馬仔嚟做人質。
佢想案件重演。雖然知道佢搞咁嘅花臣係想引我出嚟，但我又唔可以即刻變身。但唔救馬仔，又好慘。
話哂馬仔真係無辜。
不過馬仔都出太多，掙扎嘅聲音好安靜咁坐係度，睇落有啲唔自然，仲有啲不祥預感。
「臭小子……同我出嚟！唔係好鍾意救人咩？出嚟呀……」波比大聲呼叫。傻嘅先會應佢。
「波比，你覺得咁做可以引到臭小子出嚟咩？點解唔同我商量下先呀……」
「唔駛啦，個臭小子咁鍾意逞英雄，我想睇下佢可以逞得幾多次……」
如果波比下下咁做，我都真係會攰。所以我決定放棄左救人嘅念頭，至少睇下佢仲玩咩花臣。過左一陣，都無咩料到。
「波比，睇嚟佢唔會嚟……」
「我知道果位老臣子對臭小子好重要，一定同佢有親。如果唔係都唔駛救……」
波比竟然覺得我同老臣子有關係。我只係睇唔過你嘅所作所為姐。
「可能係啦……」
點講都好，我打死都唔會現身。由馬仔做呢個犧牲品。點不知，下一秒波比真係手起刀落。
「收工……」
波比拍一拍自己雙手。波比真係黑心，一個無辜嘅人都搞。我仲要睇到成件事嘅經過，最衰拍唔到片，無證據都做唔到野。
之後，波比搵人處理好條屍體。估唔到呢個馬仔一直都無任何反抗。真係好唔對路。我知道波比一定唔會就咁罷休，一定會行動。
到時又會有好多無辜嘅朋友仔。最好我提議出一個方案俾佢，咁就可以免再有無辜嘅朋友受傷害。我地行過去直昇機嘅位置。
「呢度都真係幾偏僻下……」
「緊係啦……呢度療一幅靚地，用緊起新公司就最好不過……」
佢咁講，呢度就係馬灣格籬嘅城市。咁偏僻嘅地方開公司仲話係福地，一定又搞一啲偏門生意，唔係嘅話就係佢傻左。
「呢度就係本身通通要接手嘅公司？但樓都未起……」
「要建立一幢建築物，容唔易。一兩年內就起到。不過通通佢俾人拉左，你就好大機會接手呢度……」
波比除左我旗下仲有啲董事會嘅人，董事會嘅人我又未曾見過一次。不過呢度離我太遠咗，唔好搞我啦。「我可以放棄嗎？」
「嫌遠？後生仔應該要向前看。呢度嘅人工係我而家嘅十倍，你大有人才，你唔做真係哂左啲……」
由馬仔升級為公司總裁，真係賣少見少。如果我應承佢，我一定會成為下一個通通大師。
「我覺得……」
「你諗好再答覆我都未遲……」
波比拍我膊頭。膊頭下又係另一片清新嘅空氣。搞搞下都差唔多係黃昏咗。係直昇機上面睇住日落嘅景色真係優雅，會令忍唔住打卡。波比係格籬完全無做任何動作。
「細路仔，以後仲有大把路你行呀。呢度只係一部份……」波比笑言。佢講得啱。我仲後生，仲有好多未做。例如阻止波比做啲傷天害理嘅事，例如同Chole走埋下半生。始終臭都唔係最有效嘅方法。都要搵終極一招。咁樣就唔會係最無用又最垃圾嘅英雄。蒼海博士幫唔到我。又話去咩短途trip減下壓。唉，一有錢就鬆毛鬆翼。除左飛行同臭彈，如果有一招必殺技咁先係完美。有咩小事大事都好，我都會同Chole商量。話哂我真係鍾意佢，同埋我對佢再坦白老實，唔想有野瞞住佢。
「點解而家先嚟鍛煉必殺技？」
「我覺得打臭左波比之後，覺得呢啲絕技都廢。如果有一招必殺技令佢地死咁就好啲……」
「其實一網打盡嘅野交俾警察好啲。你做到臭到佢地己經好好……」
Chole唔同意我去鍛鍊新必殺技。如果我去反彈Chole，佢一定又會好唔開心。我絕對唔可以對做啲唔開心嘅野。
夜晚我反思左一陣，應該點樣行落去。睇到塊天花板都唔知幾耐，越諗越訓唔著。有史以來最頭痛嘅失眠，滴答滴答到凌晨三點。終，我作出左一個決定——瞞住Chole，秘密鍛鍊我嘅必殺技。我要孤注一擲，拚命捱落去……
無諗過，唔覺意就醒著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