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戴住輕紗面紗,側身潛入魔教後山,她目光寒如霜水,雙手緊揸腰間玉佩。夜色下,四周都是魔教弟子來回查探,淺紅燈籠下妖氣蜿蜒。秋月輕步行過暗道,身姿靈巧,巧妙避開斑斑守衛——只聽遠處傳來倉促問話,聲音低沉但陰毒:

「今夜新入聖女候選幾多個?你哋全部查過身世啊?」

秋月聽到,步子微頓,眉心一挑。

「三十六人都過瀘水,剩你哋兩個。」守門的女衛用長鞭一點,語氣淩厲,「你叫咩名?」

「花青,寒門女。」秋月語音淺淡,明顯經過修飾,唇角微揚,故意夾住少少柔弱。





「我係柳嬌。」身旁真正的市井女忍不住帶顫,不敢抬頭。

「抬高頭!今晚入教要過桃花陣、問命燈,唔準怯場!」女衛一聲大喝,鞭尾砸落地面。

秋月細細地攬住心口玉佩,微微垂頭,冷笑不語,神情藏住堅毅。她耳邊風聲渦動,聽得廳中候選人都聚集:

「又有新人?魔教要咁多女人做聖女咩?啱啱死嗰個唔係攬唔住命——」一個年長聖女嘲諷。

「啲男人想攬權,女人只係佢哋棋子!」秋月語音低沉,眉角銳利。





「你幹咩咁硬?唔驚被人整死?」柳嬌搖頭,焦慮問。

「我不同佢哋,今次入教唔只為權利,更要搵出魔教告密內部暗線,查返仇家。」秋月溫柔地回應,但眼神比火光更燦。

「冇命唔抵啊……」柳嬌聲音暗淡。

「女人有命,就唔怕同男人鬥!」秋月語氣帶笑,丹鳳目中藏著決心。

廳外鼓聲陡響,「今夜聖女大典,第一關落生死井,十人同時搏命,勝出者直入教中心!」一個白袍男長老高聲宣佈,眼神嚴厲。





秋月不語,只移步至井口。旁邊眾女臉色蒼白,秋月卻冷靜如常,雙手交叉於腰,輕輕嘆息。

「準備好!」男長老手勢一揮,咚!咚!大門裂開,寒風瞬間襲來。

「落井!」一聲令下。

秋月率先跳下,衣角劃過月光,姿態如燕。身後柳嬌顫抖,攀著井繩;其他少女跟隨,其間不少人摔倒,秋月冷眼旁觀,心裡早盤算著如何逃過每道殺機。

「你諗住點做?每關都有人死,魔教唔會放生!」井中女衛低喝。

「有本事行得過,我唔怕。」秋月細聲回應,指節緊握劍柄。

「第一關——穿水鏈,唔過就劈!」男長老怒喝。

秋月一閃身,利用小巧身形,身法快如電,成功穿過水鏈。背後柳嬌險些被水流攔住,是秋月一手拉起,兩人一齊驚險避過。





「多謝你啊花青……」柳嬌帶淚說。

「女人幫女人,唔駛講多。」秋月淡淡一笑。

「咁快就過?」旁邊另一名聖女狼狽。

秋月睥睨一眼,唇角冷冷揚起,「你試下唔使靠人,自己捱得過就唔驚死!」

「穿得過都唔易,仲有幾多關?」柳嬌聲帶顫。

「仲有『碎刃陣』、『血燈影』。但你自細冇練過武,記住力要巧、心要狠。」秋月聲音幽冷又有少少柔和,手指在衣角輕撚。

「終於見到魔教咁狠毒——女人係棋子,都要自己闖!」柳嬌感嘆。





「棋子都要懂變棋主!」秋月語中帶堅。

她一晃身進入碎刃陣,飛身閃避,袖底細劍屢屢驚險過刀。突然左側有女候選腳滑被刀砸中,悲叫一聲,秋月冷目,緩步拖住柳嬌避開。另一邊一名聖女眼神兇狠,想推秋月入陣,秋月卻反手一引,巧妙避過。

「你唔撐自己命,睇唔過就行遠啲!」秋月低語,順勢將敵人繞入刀陣,眼神如刀鋒冷峻。

「女人都可成棋主,唔駛等男人救!」秋月話音在陣法回響,丹鳳目下藏殺機。

破陣後,大廳再起鼓聲,白袍男長老點名:「前三名,花青、柳嬌、王娟!其他死活自負。」

秋月收劍後,眉角冷冷,「一關未過,一世都唔安。」

柳嬌在旁掌心濕汗,秋月望著魔教大堂內藏的陰影,心底早有暗計。她唇角微翹,低聲:「呢個地方,唔止要命,更要智。女人捱過死關可以做主——今晚唔止入教,要查清楚邊個正真魔主、查出仇人暗線!」

秋月將面紗蓋緊,目光鋒鋒利利,背影在燈影下拖得極長——呢夜開始,她已經非止為一己私仇,而是要用女子之力,扭轉魔教棋局。一場秋月入魔教的命運考驗,終於正式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