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你睇吓!」柳嬌低聲唞住大氣,手指真係停唔低咁揸住秋月衣袖,眼底全係戰戰兢兢。
「呢場試煉啱啱完,下一關又快啲到,真係停唔低。一陣又唔知玩咩花樣!你有冇聽到外頭啲人講話魔教主今晚都會現身?」她聲線顫顫,額角都滲咗汗。

「係呀,聖女大典講明今晚最尾一關就係親自覲見魔教主同祭壇長老。」秋月沉住氣,口音佻佻慢慢帶冷意,但雙目熒熒如雪。「我唔怕。你驚未?若然唔行得通,等我帶頭衝出去。」

柳嬌咬緊嘴唇,「我…唔敢話怕,係唔捨得你呀。啱啱多得你救我一命,仲唔知下場點…」
她微皺眉,語音短促而哽咽,手指緊緊咬住衣角。

秋月聽在耳邊,語氣溫婉,有絲絲柔情:「有命就多說幾句。女人唔怕死,只怕冇名冇骨氣被人踩,今晚無論如何都唔會丟低你。」
她唇邊露一絲苦笑,眼神比燈火更銳。





「你兩個小娘仔,喺度咬耳仔做咩?快啲跟埋隊,祭壇外面已經集合咗!」
王娟語聲嘶嘶,皺住眉頭,手托長劍,語氣極不耐。
她抖咗下肩,神情不屑地望一眼秋月。

「唔好嘈,今夜只睇誰行得穩,唔係比誰多嘴!」秋月哼咗一聲,語調冷峻,一步踏前,眉鋒直指隊頭。

「我見你骨架唔細體格唔弱,咁生得標致又會殺陣,女人唔該得咩?」王娟側臉冷冷,手撫劍柄。

秋月輕聲迴應,嘴角浮起一絲嘲弄:「你唔信我?一陣你睇下我點行得正,唔靠人包庇,一樣殺出重圍!」




她微仰頭,劍眉如刀,目光銳利得如要刺穿人心。

「你啱啱『碎刃陣』都唔驚,下場『血色祭壇』,你真估計穩?」秦煙推過來插咀,側身咬唇,眼底寫滿懷疑。
她用腳尖敲吓地板,語調酸溜溜。

秋月一邊行一邊語氣堅毅:「我敢行試煉,唔怕血腥。你唔信自己就算;我今朝已經過咗刀鋒。今夜最想睇,女人攬得住命、爭得到名。」
她慢慢捏緊掌心的玉佩,步步都甚穩。

「唉,真要行陰陽殘陣,聖女唔止要捱,仲要頂住幾十雙惡眼,魔教男人只想睇我哋輸!」柳嬌嘆咗口氣,眼眸含悲但帶點鼓勵。





秋月回首,眼中盈盈燦笑:「你幫我守左側,唔理人地點睇。今晚搵命俾自己,不用聽人說三道四。」
她語音温柔,動作輕輕拍柳嬌背以示安慰。

此時,外堂大長老白袍飄飄,神情端凝,聲音如鐘而響:「各位,祭壇已落;聖女候選者逐一入列,今晚將有魔教教主出面面試。最低者逐一淘汰!」

「未入就唔見得命穩,下場唔止女流拼死,仲要睇誰夠膽殺!」王娟低咕咕地笑,語氣挑釁。
她斜一斜眼望秋月,指甲輕屈。

「大家都唔好死撐,一陣各自行正,唔駛互相推撞,女人唔使靠踩低人才生存。」秋月語音平和,面容沉著。

「今朝我唔死,你都唔好死,花青!」柳嬌側身低吼,語氣堅定,雙目含淚火。

「你咁講,我更要行得直!」秋月唇角一揚,眼裡閃過柔和,身形一挺。

此刻一行人已步入血色祭壇,燈光浸紅全場,魔教教主緩步而出,黑袍拖地,面容冷峻如鬼面,雙眸冷冷如鐵。「今晚祭十九女,聖女當選只得一人。」





秋月默默看住教主,唇角故作平淡,眼底卻暗藏仇恨。她心底低語:「魔教主婁天闊……似曾相識。」

「你以為見到教主就可以安靜?一會兒試心,唔過就冇命留!」側邊秦煙冷笑。

「唔怕,我自己有舊仇要清,唔只為聖女之名。」秋月語氣低得有殺意,眼神全無懼色。

外頭鼓聲再響,祭壇殺氣升騰,燈影搖晃如火,女人的腳步越發堅韌。秋月握住玉佩,暗暗誓言:「今晚,只憑我一劍,唔讓命由人決!」

——秋月昂首進入祭壇,劍光照映臉上斑駁影痕;她眼底早已銳利如霜,手指暗藏殺機,蓄勢待發,全場動盪於這一瞬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