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旁門
 
聶心琴看著李敏榮逐漸步近,關心地問:「呀榮,你沒事吧?我見你突然離開,有點擔心便跟來看看…...」看著對方溫柔的笑容,不知怎的她內心猛地跳動,後面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
 
李敏榮沒有回應,只是一直走到聶心琴面前,俯身過去,伸出左手捉著對方的右手,按在自己的胸口柔聲道:「本來這兒有事,還非常嚴重。只是看到妳後,忽然又不痛了,你聽。」
 
李敏榮平日雖然平易近人,但與大部份人只是君子之交,很少有身體接觸。聶心琴雖說跟他身處同一小組,相識已有不少時間,但過往還未曾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一時間只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面上不禁一陣發熱。
 
看見聶心琴面紅耳熱,眼皮一陣抖動,李敏榮知道機不可失,開始捉著她的手在自己胸口打圈,問道:「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同時右手開始觸摸對方的髮梢末端。
 




聶心琴隱隱覺得有點不尋常,但心底卻又不抗拒,喃喃低語道:「你……這個人挺好的。雖然平日較少說話,但有事時會默默地替大家解決一切,非常可靠。」
 
李敏榮停下左手的動作,右手按在聶心琴的肩膀上,指頭微微摩挲,把對方拉得更近,低頭道:「那你喜歡我嗎?」
 
感受到對方濃厚的男性氣息噴在自己臉上,聶心琴一陣意亂心迷,下意識地抬頭,隨即全身一震,再也移不開雙目。
 
與她對望的是一雙堅定不移的眼神,有著豁出一切的決心,任誰見了也會明白這人必定執著於某種東西。看著這雙眼楮,聶心琴只想服從他的說話,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下一刻,兩片略薄而冰冷的嘴唇貼了下來,聶心琴同時感到一對強而有力的手緊緊地環抱著她,四周彷彿天旋地轉起來。
 




李敏榮以溫熱的舌頭不斷撥弄、挑逗對方,雙手開始不安分地在對方的身軀遊走,手法略帶生澀。他心裏輕輕嘆息,如果過往曾經練習、學習如何快速找到對方的敏感地帶便好了。
 
終於,聶心琴全身一抖,身體忽然在李敏榮懷中扭動。李敏榮微鬆一口氣,暗想終於找到了,立刻加大力度撫摸她的腰側,同時用腳輕踢旁邊一扇虛掩的房門,毫不猶豫地半拉半推地抱著聶心琴進入,一下子關上再「嗒」的一聲上鎖。
 
過不多時,一聲細細的尖叫聲自房間內傳出,隨即戛然而止,好像給甚麼阻止了。一粒粒若隱若現的黃色光點不斷穿透牆壁、窗戶、門口進去,連空氣也蘊釀著一股由靈氣凝聚而成的霧氣。
 
房間內,兩人衣衫不整,正在床上不斷改變著各種姿勢,一陣陣低沉獨特的呻吟聲配合著某種奇特的節奏不斷迴盪,整個氣氛透著一股懾人的魔力。那些外面被吸引而來的靈氣接二連三地粘附在李敏榮身上,使他整個人看上去彷彿披著一層鵝黃色的外衣。
 
驀地,聶心琴全身一震,雙腿先是夾緊李敏榮,隨即伸得筆直、不斷抽搐。與此同時,一股龐大的吸力自兩人交合處產生,飄浮在空中的靈霧飛快地向他們靠攏,隨即呈漏斗狀鑽進二人下身深處。
 




聶心琴的面上帶著一陣羞赧,低頭埋在李敏榮的胸膛沒有說話,一縷鮮紅的血跡自她下身緩緩流徜而出。李敏榮眼中閃動著莫名的光芒,不知用了甚麼方法,很快便讓聶心琴沉沉睡去,隨即拿出一個小瓶,小心而謹慎地把那縷鮮血裝進。
 
做完這一切後,李敏榮立刻自聶心琴身上分開,盤膝而坐,默運口訣,四周更多呈黃點狀的靈氣好像遭受牽引,不斷粘附在他身上消失不見。
 
慢慢的,李敏榮身上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息,神色沒有剛才那樣萎頓,原本蒼白的臉色也有了數分紅潤。聶心琴卻似蒼老了數年,肌膚變得黯淡無光,身體好像失去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李敏榮低低地笑了起來,隨即開始放聲大笑,帶著沒有掩飾的狂喜。清晰感受到身體的變化後,他得意地笑道:「我從那些古代經籍推算得來的預測果然沒有錯,質量比數量更重要!與未經人事的女子交合,效果遠不是普通的採補可以媲美,甚至還可以借助對方的真陰療傷。現在宿靈甦醒,四周靈氣統統在這兒匯聚,修為自然增長更快。」
 
想到這兒,李敏榮露出深思之色,自語道:「本來踏入凝靈初期需要十人、中期四十九人、後期八十一人。但我另走偏峰,每個境界以一名處子為爐鼎,時時提煉,取天陽地陰之力突破瓶頸。
 
部份靈力用作療傷,現在的我道湖還未完全成形,實力介乎九至十人之間。那麼,順利的話下次我便能直接突破,成為凝靈中期!只是,對象方面還需細細思索…..」
 
靜靜地想了一會,李敏榮細長的雙目迸射出一股狠勁:「不管了,我就不信這麼多新生會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爐鼎。該死的紅姐、小四,終有一天,我要報仇,把曾經承受的屈辱統統十倍奉還!」
 
他又掃了躺在床上的聶心琴一眼,語調冰冷無情,低哼道:「看來採補過度,這爐鼎算是廢了,還好剛才一直堅守著「顛龍倒鳳、死往生還」的原則,不然一泄元陽的話只怕修為會跌落得更快,畢竟男人可是無根之水呀……」說著他便要離去,看來打算棄對方於床上不顧。




 
來到走廊,李敏榮正打算走回房間,沒想到左面一扇門無聲無息地打開了。李敏榮看到一人扶著房門,不禁一怔,隨即笑道:「你還真忙呢,每次見你都是做完那回事。」
 
那人一身古銅色的肌膚,身型健碩,正是龐天峰。看見李敏榮,他神情疲累、略帶無奈地道:「四日一次,即便是再怎麼年青力壯有時也會吃不消吧,而且又不能泄掉元陽……唉,有時候我在想,為了修行而採用這些旁門左道的方法,不斷勉強自己,難道成仙便是這樣子嗎,這樣又有甚麼意思呢?到頭來,內心那股寂寞還是無法驅除,依舊空蕩蕩的。真正喜歡上一個人,享受著魚水之歡又是甚麼樣的感覺呢?」
 
李敏榮冷冷道:「有得必有失,男女交合不過是其中一個方法而已。道家有「百日築基」的說法,但現今靈氣缺乏,壽命有限,不另創法門的話絕無可能做到。其他方法諸如吃丹藥、從靈石提純靈力不也是這樣子嗎,只是我宗勇猛精進,直接吸收元陽真陰之力,化為修為而已。說到底都是殊途同歸,何來旁門左道之說?」
 
隨即略帶嘲諷道:「來到這步才開始想這些,看來你的道心還不夠堅定呢。」心裏暗自得意:你毫不懷疑地信奉《萬陰王經》,只懂專注在人數和次數上,走錯方向也不自知,自然雜念叢生。進來大學只懂盲目跟隨別人、不會思考批判的人,注定不可能成功。
 
龐天峰聽出李敏榮的語氣帶著淡淡的不屑,底氣似乎比以往更充足,不禁瞇眼盯著對方,這才發現對方的氣息較過往強上不少。雖然還未威脅到自己,但龐天峰立刻警惕起來,以更為強硬的語氣道:「覺悟我早便有了,你要試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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