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系列］從前有三隻貓接近神的境界: 貓之七：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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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吹過新港嘅街道，帶起一陣陣寒意。三隻貓靜靜咁伏喺Karman老豆屋企附近嘅橫街窄巷，眼神喺黑暗中閃爍住異樣嘅光。街燈微弱，風吹得垃圾桶叮叮噹噹咁響，連空氣都似係顫抖。
「時間差不多喇。」小白低聲講，語氣冷靜但係透住一絲殺氣。佢係三隻貓入面最冷靜嘅一個，永遠都係第一個出主意，第一個做決定。佢嘅眼神好似睇穿咗點解呢個男人要咁對Karman。
小黑搓咗搓拳頭，眼神中充滿興奮：「終於等到呢一日。」佢係三隻貓入面最衝動嘅一個，但係對同伴絕對忠心，永遠都係第一個衝出嚟保護同伴。佢嘴角微微上揚，好似已經預咗打落去係幾咁痛快。
小灰望住遠處嘅大廈，眼神銳利：「記住，唔可以打草驚蛇。」佢係三隻貓入面最聰明嘅一個，永遠都睇通全局先至行動。佢輕聲講緊：「一擊即中，唔好留低痕。」
屋企入面，我爸爸坐喺客廳，睇住電視，但係眼神空洞，好似睇緊嘅唔係節目，而係自己嘅良心。Karman阿媽坐喺飯桌度，雙手緊握，眼神中充滿擔憂，連飯都食唔落。
門鐘突然響起。
「送外賣呀，麻煩簽收。」門外傳嚟一把陌生嘅聲音。
「呢個時候十點送外賣？」我爸爸好奇咁講，一邊起身一邊咕噉。
「唔好開門啦，你又冇叫過外賣，點解會有人送外賣呀？」Karman阿媽即刻由睡房衝出嚟阻止。
「唔關你事啦，我睇下係咪有咩事。」爸爸唔理阿媽勸告，直接開咗門。
「對唔住，我哋唔係真係送外賣。」小灰假裝遞出外賣盒，趁我爸爸無防備，一腳踢咗入去，將門撞開。小白同小黑即刻衝入屋，動作乾淨利落，好似訓練過咁。
「你哋係……」我爸爸驚訝咁後退兩步，眼神充滿疑惑。
「我哋係貓，但係而家係人。」小白冷冷咁講，眼神中透出一絲寒光，「我哋係為咗Karman而嚟。」
小黑已經衝向電話，阻止我阿媽報警：「唔好做無謂嘅抵抗，唔好逼我出手。」
「你想點？」我爸爸驚訝咁問，聲音都係顫。
「為Karman報仇。」小灰眼神一冷，「為所有被傷害嘅人報仇。」
我阿媽驚訝咁掩住嘴，睇住三隻貓嘅人，呢一刻嘅佢地唔理三七二十一，只要殺咗眼前呢個壞人，就可以了安息。
「你有無諗過Karman唔需要你哋咁樣做！」我阿媽大叫，「快啲走，唔好做傻事！」
「你唔明白。」小白眼神銳利，「我哋係貓，但係我哋都知乜叫公道。」
「公道？」我爸爸語氣不屑，「你哋知唔知自己做咁嘅事係犯法㗎！呢個女真係唔生性又唔知喺邊度識嗰啲壞朋友而家就惹禍上身...」
「我哋知道。」小灰低聲講，「但係呢個世界已經唔會俾Karman一個公道，所以由我哋嚟做。」
「法律係制裁人嘅，唔係制裁貓。」小黑冷笑一聲，眼神中透出一絲猙獰，「我哋唔係人，係貓，係為咗守護而來。」
話音未落，小黑已經衝向Karman老豆，一拳打落去，打中佢心口，留低一隻貓爪印記。爸爸痛得跪低，雙手按住心口，眼淚都流出嚟。
「你哋……」我爸爸驚訝咁望住三隻貓，「你哋真係……唔係人……」
「我哋唔係人，我哋係貓。」小白慢慢咁走近，眼神中冇一絲感情，「冇人嘅中心思想，而且貓係好有自己嘅性格。你放心，我淨係想傷害眼前嘅呢個男人。」
「我哋知道媽媽你好有心去栽培我地嘅主人。」小灰補充，語氣中有一絲溫柔，「但係做爸爸嘅一啲都唔識得珍惜，根本唔值得可憐。」
三隻貓靜靜咁望住倒咗地嘅男人，風吹過窗，屋企陷入死一樣嘅沉默。
「咩……主人呀……」我阿媽轉過頭，驚訝到出唔到聲，即刻衝過去扶住我爸爸，雙手顫住：「老公！老公！你唔好嚇我呀！」
但係我爸爸已經唔出聲，雙眼睖大，眼神中充滿咗驚訝同恐懼，好似睇到啲乜都唔敢相信嘅嘢。
「你哋……真係殺咗人……」阿媽睇住前面，三隻貓靜靜咁站喺度，眼神充滿驚惶，聲音都抖緊。
「唔係殺人，係執行正義。」小白低聲講，眼神中透出一絲堅定，「K其實唔應該受呢啲苦，錯就係你太忍，忍到今日。」
話音未落，三隻貓已經消失喺夜色之中，只係留低一陣微風，輕輕吹過我阿媽嘅面。
阿媽跪低喺地上，緊緊抱住我爸爸，喊緊：「對唔住……真係好對唔住……」
佢即刻打電話報警，又叫救護車。過咗一陣，救護車就到咗，我陪住爸爸一齊去醫院。一路上我都係喊緊，心好似畀人捽緊咁。
到咗醫院，阿媽打電話比我。
電話嘟嘟咗幾下，我好快就接咗。
「Karman……你快啲返嚟……你老豆……」
阿媽講緊口都震，電話仲未講完已經喊緊。
我握緊電話，心入面一沉：「阿媽？你係咪喺度喊緊？到底發生咩事？唔係屋企出咗啲咩事呀？」
「你老豆而家喺醫院……我……我希望你可以見佢最後一程……」
電話仲講緊，就突然斷咗。
我睇住May同Luna，眼神中充滿驚慌：「我阿媽打電話比我，話我老豆出咗事……」
May即刻問：「點解會咁？點解會突然入醫院？」
「我都唔知……講到一半電話就斷咗。」我搖咗下頭，心入面好亂。
Luna即刻講：「你打多次電話俾你阿媽啦，問下佢喺邊間醫院，唔好猶疑，你即刻過去啦！」
我再一次打電話俾阿媽，但係電話一直冇人接，只係響緊嘟嘟聲。
於是我即刻打電話畀Patrick。
電話嘟嘟咗幾下，Patrick第一時間就接咗。
「Patrick，我阿媽剛剛打電話比我，話我老豆……」我語氣都有啲顫，「話我老豆出咗事，你可唔可以陪我去醫院？」
Patrick沉默咗一陣，語氣低沉：「Karman……你唔好驚，我即刻過嚟搵你。咁……你知唔知喺邊間醫院呀？」
「我都唔知呀，講講下阿媽就cut咗線喇，而家連電話都打唔通。」
「Karman，你唔好驚住先，佢哋可能送去你屋企就近嘅醫院，我哋去醫院門口集合。」Patrick補多句，「唔論發生咩事，我都會喺你身邊。」
電話立即掛咗。
May睇住Karman，問：「你阿媽講緊咩？」
「我打咗畀Patrick，叫佢陪我去醫院。」Karman睇住電話，心入面有啲不安，「唔好意思，我要失陪一陣呀。」
Luna拍拍Karman膊頭：「唔使擔心，有Patrick喺你身邊，唔會有事嘅。總之萬事都要小心，有乜嘢就即刻打俾我哋。」
Karman點咗點頭，但係心入面仲係有啲唔安，好似有啲咩都未完咁。
窗外，夜色越來越深，陰影籠罩住整座城市，似係預告一場更大嘅風暴即將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