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縫中的光》: 14 審問

14 審問

小智被送院，訓導主任便跟浩然及睿思說：「你們跟我來！」

「主任，我已經問過他們了，是小智他自己滾下去。」子辰跟訓導主任報告。

「你不是這麼天真吧？當場逮捕，當然不會認罪。」訓導主任的眼神十分嚴厲。

「他們沒做過，又如何認罪？」子辰沉著氣，聽訓導主任的語氣，便知道他必定會誣告他們二人。





「要我親自出馬，他們才會說真話。你不要跟來。」訓導主任面冷笑，無視子辰的反對，帶浩然及睿思到訓導主任室，亦拒絕子辰陪同。

睿思跟浩然同是二年級的學生，不過不同班，是剛認識的朋友，在校內的數學比賽是同組組員。

浩然雖然抗拒認識新朋友，但在比賽的過程中，他發現睿思很聰明，說的話也不像其他同學般幼稚，所以兩人一拍即合，短短一星期已成為了好朋友，話也變多了。

不過，在訓導主任面前，浩然又變得沉默寡言，縮到胸前的手指在互相磨擦。

學生骨折入院，事關重大，訓導主任務必要調查清楚，嚴厲地斥責他們：「你們知道在樓梯推撞很危險嗎？現在小智在醫院裡，腳也斷骨了，你們知道嚴重性嗎？」





雷聲再次隆隆作響。原本對雷聲很敏感的浩然，變得更加驚慌，雙手掩住耳朵，蹲在地上，口裡默念著圓周率。

雷聲也使睿思嚇了一跳，雖然她不怕雷聲，但她怕訓導主任。所以不敢作聲，站在原地，眼睛紅紅地忍著淚。

「你們說話呀！不要以為怕雷聲便不用受罰！」訓導主任粗暴地把浩然拉起來：「站好！」

浩然用力反抗，推開訓導主任，然後躲在桌下，雙手掩住耳朵，閉著眼睛，迎接下一個雷聲。

「你就是這樣推小智的嗎？」訓導主任忿怒地說：「你給我出來！」





睿思眼見訓導主任的惡行，想再去拉浩然出來，於是便勇敢開口說：「是小智用粗言穢語罵我們，說我們搶了他的數學比賽資格。我們沒有推他，是他自己滑了腳，滾了下去。」

訓導主任停下來，目露兇光地看著睿思：「睿思，你平常都很乖的，不要因為偏幫這個壞學生而說謊。」

「我⋯⋯沒有說謊⋯⋯」睿思的勇氣用完了。

「真的沒有？」訓導主任的語氣充滿著懷疑和威脅：「你最好想清楚，這一件很嚴重的事。報警的話，可能要坐牢的。」

睿思在搖頭，不知所措。

「是小智自己滾下去了嗎？你再答一次。」訓導主任走到睿思的面前，改為審問她：「不可以因為幫朋友而說謊啊。」

在睿思的眼中，訓導主任的身型就如巨人，要把她吃了一樣。睿思動也不敢動，不敢發聲。

他們就這樣對峙了十五分鐘，雷聲也漸漸遠去，訓導主任沒耐性跟他們磨蹭下去：「是你們推小智嗎？」





他們沒反應。

「不出聲便是默認了啊！」

睿思輕輕地搖頭。

訓導主任選擇視而不見：「好，認了。見家長，記缺點！」

睿思被嚇得哭起來，也感到很委屈。浩然仍然在躲在桌下，縮成一團。

「回課室。」訓導主任沒好氣地說：「你們真的很麻煩。」

可是兩人仍然留在原地，沒有任何回應。





「唉，乖學生也被帶壞了。這小子現在才二年級，何時捱到畢業？」訓導主任心裡咒罵浩然，拿起話筒找子辰：「快來接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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