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縫中的光》: 20 照顧

20 照顧

子辰捱著頭痛，在回家前帶了浩然到商場買外賣。

「你想吃這個嗎？」子辰仍然咳過不停，從浩然的書包裡拿了兒童口罩，給浩然戴上。

浩然搖搖頭。

走到另一間，子辰再問：「這個呢？有意粉和粟米粒。」





浩然有點不耐煩地搖搖頭。

走過兩三間後，子辰停下了腳步，真的很累，頭很痛，想趕快回家休息。浩然想要的很少會說出口，這習慣令子辰更累。

但是看著浩然的臉，那種天真的面孔，讓子辰的耐性慢慢回復，回想起浩然日常的午餐，便問：「想吃玉子燒嗎？再加雞塊和生菜？」

浩然滿臉笑容地點頭：「媽媽說，午餐會吃這些。」

子辰：「好吧，我們去超級市場。要飲品嗎？」





「家裡有蘋果汁。」

買完食材和紙包飲品後，他們便回家去。

在廚房放下食材，子辰吃了一粒止痛藥，浩然看到便說：「你在吃什麼？我也想吃。」

「這是止痛藥，不是糖。」子辰展示著包裝盒，指著上面「Panadol」的字樣。

「但是我想吃。」





「這是大人的藥。你是大人嗎？」

浩然搖搖頭。

「你有頭痛和發燒嗎？」

浩然再搖搖頭。

「那你便不能吃了。知道嗎？」

浩然失望地點點頭，但看到子辰亮出一包提子糖後，臉上的笑容再次浮現。

「你可以吃這個，不過不能一次過吃完啊。」

「嗯，謝謝。」浩然接過糖果，興奮地左看右看。





剛才在超級市場的時候，子辰留意到，浩然的眼神離不開某些東西。他特意經過多次那個範圍，確定了浩然的視線落在這包糖果上。果然買對了，子辰滿足地笑：「你在這裡等著，我去煮飯。」

浩然靜靜地坐下來，繼續研究糖果包裝。

午飯後，子辰真的很想要睡一睡，帶了浩然到床上睡午覺。

可是浩然卻怎樣哄也睡不著，子辰便在書櫃拿了幾本數學書：「這裡不是輔導室，沒有兒童圖書看。這些是我讀中學時用的參考書，你想看嗎？」

浩然點了點頭，坐在床上埋頭看書。

開始時，子辰會陪他看，亦有解答浩然的問題。不過，睡意來襲，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浩然拍了拍子辰的手：「這個是什麼？」看他沒反應，再拍了一下，然後又摸了摸他發熱的手。





浩然爬到子辰的面前，摸了摸他的額頭，知道這是發燒的徵狀。

他坐著想了想，在記憶裡搜尋相關記憶，記起媽媽在自己生病的時候做過什麼。

他走到自己的書包裡，拿了毛巾盒，然後走到洗手間，想把毛巾弄濕。

踮著腳尖，剛好夠高碰到水龍頭的開關。把毛巾弄濕後，將毛巾用力擰乾。他已經用了最大的力度，可惜還未夠力把毛巾擰乾。

他拿著滴著水的小毛巾，走到子辰的床邊，將毛巾完全蓋住了他的臉。子辰輕微地掙扎一下，雖然呼吸有點困難，但仍然在沉睡中。

浩然摸摸自己的小鼻子，跟自己說：「鼻子要呼吸。」在子辰還未窒息前，他將小毛巾向上對摺一下，毛巾剛好蓋住了額頭和眉毛。

小水滴順著毛巾和子辰的臉龐滴下來，枕頭也弄濕了點。

浩然滿意地點頭，然後便繼續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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