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迴戰：咒世紀元: 咒世紀元下篇 38 平淡時刻
咒世紀元下篇
第三十八章
平淡時刻
清晨的源府，虎杖悠仁和安倍陸雲正對坐著品早茶。因為搭救源千義的功勞，虎杖名義上是源氏門客，實際上卻被待為上賓。
虎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滿足地嘆了口氣：「哎呀，就算沒有手機，古人的生活也挺不賴嘛。可惜摩項哥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走了，難得見上一面，我還想多跟他聊聊呢。」
「他說有要事在身，帶著里梅先走了。」雲兒放下茶碗，笑著瞥他一眼，「而且說起來，是你自個兒沒趕上。雞剛啼大家就起身了，你倒好，睡到這會兒才起。我們可是都去送過他了。」
「這也不算晚吧……比好多人早起啦。」虎杖摸摸後腦。
「都食時了！」雲兒指指外頭的天光，「你這是剛起床就趕上吃早飯，還說不晚？不過比起剛來那會兒，確實好多了。」
「好吧好吧。」虎杖笑著擺擺手，「那貴師大人和真宮大人呢？」
「一早就上朝去了。千義姐姐在書房裡處理些文書。」雲兒說著，神色認真起來，「等他們回來，咱們就得好好商量怎麼潛進藤原府了。大哥現在下落不明……進去找那『骸葬』的同時，也得想法子尋到他的……屍首才行。」
聽到這裡，雲兒的眉頭輕輕蹙了起來：「悠仁……你說……大哥他會不會……已經被煉成什麼了？」
虎杖腦中瞬間閃過玄眆溫潤儒雅的模樣，又浮現宿儺那猙獰的非人姿態——兩者簡直天差地別。他喉嚨有些發緊，低聲應道：「……有可能。」（不然……玄眆大哥怎麼會變成後來那副模樣……）
「說到底……都是我的錯。」雲兒低下頭，聲音悶悶的，「是我拖累了大哥……」
「陸雲姐姐別亂想，」虎杖趕緊開口，「玄眆大哥福大命大，絕對不會有事的！」（雖然說實話……我倒寧願他就這樣死了……）
「你這是在安慰我吧？」雲兒抬眼看他，眼圈有點紅，「你跟二哥……都這樣說……」
「不是安慰，是真的！」虎杖語氣堅定，「摩項哥和我都敢打包票，玄眆大哥一定還活著！」
雲兒盯著他看了會兒，忽然歪了歪頭：「說起來真怪……你跟惠那傢伙，老是說些別人聽不懂的話，又對大哥不會死這種事這麼有把握……該不會——」
「別亂猜！」虎杖連忙打斷，聲音不自覺提高了些，「只是我們家鄉說話的方式不一樣啦！而且玄眆大哥沒死……也只是大概，不是百分百確定……」
雲兒被他這反應逗得一愣，隨即笑了出來：「這麼緊張幹嘛？我只是想說，你們會不會跟爹爹一樣……懂占卜之類的？」
「噢……原、原來是這樣……」虎杖這才鬆了口氣，乾笑了兩聲。
這時，源千義從書房那頭走了過來，瞧見兩人正在閒聊，便笑著打趣道：「你們可真悠閒呀。虎杖君，關於潛入藤原府的事，有頭緒了嗎？」
虎杖立刻起身，規規矩矩行了個禮：「大小姐，正打算吃完早飯就和陸雲姐姐商量。您要一起嗎？」
「都說了不用行禮，」源千義擺擺手，語氣親和，「你救了我，是源家的貴客，以後用平語說話就好，叫我千義就行了。」她又轉向雲兒，「陸雲也是，你是安倍大人的千金，按理我們該把你當貴客招待才是。」
「沒事沒事，」雲兒連忙擺手，「有什麼需要雲兒幫忙的，我一定盡力。畢竟現在也是寄住在府上……」
「剛才開玩笑的，別當真。」源千義笑起來，「商量正事，還是等父親和兄長回來再作打算比較好。」
虎杖這才放下心——原來方才只是千義想跟他們鬧著玩。
幾人又說了會兒話，不知不覺便到了中午。源貴師父子從朝中歸來，一到府上便讓人請來了千義、虎杖和雲兒。
「爹，哥，上朝辛苦了。」源千義先開口。
源貴師點了點頭，神色嚴肅中帶著幾分振奮：「這次上朝，有兩件要緊事得跟你們說說。第一，安倍大人回朝了，接下了遠征筑前的軍務。他身邊還跟著一位年輕人，年紀跟虎杖兄弟你差不多——」他看向虎杖，「名字叫伏黑惠。你們可認識？」
「認識！他也來了？」虎杖眼睛一亮，「白狐大叔去筑……前……唉，反正也不知道是哪兒。伏黑也跟著去了？」
「你們都認識就好。」源貴師頷首，「安倍大人說，那年輕人是他新收的弟子，這次隨軍出征了。」
虎杖心裡咯噔一下：（怎麼成安倍晴明的徒弟了？！不對，這不是重點……他要是立下戰功，不就改變歷史了嗎？！）
源千義適時問道：「爹，那第二件事是？」
源貴師的語氣更加沉穩有力：「這次朝會，是咱們頭一回在明面上壓倒了藤原氏。藤原朝領十萬大軍卻無功而返，陛下已對他徹底失望——這是第一勝。玄眆是陛下最看重的內膳司，藤原文太未經審判便私下處刑，陛下對藤原家此舉頗為不滿——這是第二勝。安倍大人拿出先皇手諭回朝，陛下當朝決定重審前關白藤原光政大人的死因——這是最大的勝果。」
一旁的源真宮忍不住補充，臉上帶著笑意：「爹今天還在朝上當面駁了藤原文太那老賊，氣得他臉都綠了，連朝會都沒開完，自個兒甩袖走了。」
雲兒一直安靜聽著，此時卻微微垂下了頭，手指無意識地攥著衣角。她聲音很輕，帶著藏不住的不安：「爹爹……為什麼不過來看看雲兒呢……是不是……不要雲兒了……」
「陸雲，千萬別這麼想。」源真宮溫聲勸道，「安倍大人對遠征之事極為重視，在朝上逼退藤原文太后便立刻趕往前線。他是相信你不會有事，也相信我們源氏和虎杖兄弟能護好你，才沒有特意繞道過來。」
「對，白狐大叔人很好的，絕不會不要陸雲姐姐。」虎杖也連忙附和。
源貴師輕輕拍了拍雲兒的肩，隨即將話題拉回正軌：「要交代的事，大致就是這些。接下來該談正事了——如何潛入藤原府，找到那『骸葬』的所在。」
源真宮點了點頭，眉頭卻微微皺起：「問題是……摩項只留了塊腐肉作線索。『骸葬』究竟是什麼樣子、藏在府中何處，咱們一點頭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