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的進攻:戰士-法師-射手: 第二十五話:欲望的人鏡像謎題破解
「不可能,又是鏡像!」深一邊喊出,眼前的世界突然像被刀切開成無數碎片,燈火、石牆、人影全部在空中碎裂重組。
深手握劍,劍尖劃過空氣,重力像被抽離一般,使他踏出的每一步都變得沉重。「快穩住陣腳,別被眼前的景象牽著走。」他吼出指令,聲音在碎裂的空間裡硬生生炸開。
「我們又中了他的詭計!」都20額前的汗珠被寒風吹得透明,她把法杖按在胸前,嘗試以法術鎖定周遭節拍,但鏡境裡的聲波像活物一般,會根據人的呼吸節奏自動調整回應。「把意念固定在彼此的節拍上,別讓幻象分割我們!」她的聲音冷靜且急促,像數字命令一樣。
「公首,你看見什麼?」深轉頭看向公首,眼裡的焦慮在火光與碎影間閃爍。
公首拉弓在手,箭尖對準一處無實的影子,她吞了一口乾氣,眼神裡既有驚懼也有不服輸。「我看見我召喚的守衛轉身攻擊我——牠們的眼裡有我的呼喚,卻沒有我的命令。」她低聲說,聲音像在自責,弓背的肌肉繃緊。
鏡中的世界像有生命,欲望的人在虛空中低語,那低語像風,勾起每個人的最深處:「想要嗎?一個念頭,就能得到……」
話語落下,幻象立刻把深拉回到一個陌生的村落,那裡有人呼喚他的名字,有孩子的哭聲有屋瓦燃燒的味道——那是深無法抹去的負罪感源。
「別聽,不要回應!」趙一信在幻像中怒喝,他的矛直指一道想拉走深的影手,聲音像鐵釘一樣釘回現實。「記住誓言,深,不要被過去牽走。」
趙一信的面色蒼白,卻堅定如初。他的身影撐起一片真實,對抗那幻影的拉力。
「你們各自先不要動太多,讓我嘗試一個頻率。」都20低沉說。她閉眼,法杖指尖發出細碎的藍光,然後迅速分裂成無數微粒狀的脈衝,像把鏡像用極小頻段拆解成噪音。「用思維連結彼此的記號,我要你們在心裡默念:我們的節拍──」她的話像咒語又像節奏指令。
「我們的節拍──」深、趙一信、公首、象所人與在場的每一位都齊聲重覆。那聲音在鏡境中像一根無形的線,把碎裂的景象粗暴縫合回片段。
鏡像如遇潮水般一陣陣退縮,但很快又像被某種力量拉扯向更深的黑。
「不只是記憶,他在鏡中放了‘欲望的試劑’。」象所人把剛才收集的鏡屑握在手心,銅鏡閃著冷光,「那些碎片會放大接觸者最渴望的影像,讓你們以為得到卻被吞噬。」
象所人的語氣比平時更為沉重,顯然他在工匠的眼中看到了人心的致命弱點。
「他在試探我們每個人的底線。」公首抽箭壓着胸口,語帶苦澀,「要我放棄召喚,讓城裡人再暴露在那些怪物之中嗎?還是用鏡中黑暗換回暫時的安寧?」她的聲音像刀刃,切在每個人心上。
「不用一句犧牲就能解決。」都20的目光冷了,「我們先局部反制他。公主,你的鏡我們先封存。不要讓鏡片再成試驗的媒介。」她下令間,法杖在地面畫出一個微型封印,象所人趁機把表層的鏡屑收攏起來。
「我不能全然交出它,」公首沉聲,「但只要有祭司與王室代表在場,我願意讓它被監管。」她說完,像在把整個命運緊握於手心,眼神堅定卻帶著難以言喻的悲哀。
深沉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把手放在她的肩上,那一動作像個盟約,既是承諾也是保證。「我們會公示每一次的動用,並把所有使用的過程錄音、封存,王庫與祭司共同監督。」他的語氣平穩,像是在下最後的條件。
「我願意。」宣麗以王室之名說出,語調乾脆。她把家徽小牌拋給祭司,祭司接過在羊皮上蓋下第一個印記——王室的見證。羊皮在火光下閃出一線亮光,像是把一段不確定變成了可追索的契約。
班主把羊皮遞給象所人,再由他轉交給都20與公首,每個人都在紙上烙下一枚手印或刻下自己的符印,像把心裡的底線寫成文字。
「我們還要加上一條:任何以私利名義動用此力,將由王室與祭司共同公布並處以公法懲戒。」班主的聲音裡有老者的沉穩,他的眼神在圍坐的人群間巡視,確保每一位都能承受這一懲戒的社會壓力。
周遭的幾位長者緩緩點頭,無聲地把這一約定牢牢記下。
「既然如此,我便賜你們第一段援助。」鏡中女王的聲音緩了下來,語調中帶著一絲不可捉摸的溫柔,「三晚之中,我會給你們足以拆解回音的能量,讓都20與象所人能在王庫生成對照樣本;但每一次借力,祭司都須在祭壇上念出我之名,並由王室代表、班主與象所人在場見證。」
都20手指在法杖上勒出一個符節,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把整個世界的嘈雜壓回腹內。「我們接受,但你必須允諾一件事:若任何人違背此約,你會讓鏡中所留的回路顯現,讓所有人知曉其後果。」她的話像一道鐵律,既是警告也是防護。
鏡中女王微笑,那笑容像深海中的光,既令人心安又讓人不寒而慄。「我會。因為我亦怕被利用。」她說完,鏡面中一縷煙似乎飄進了石室的空氣,香氣淡薄卻直入骨髓。
祭司拿出一枚古老的封符,低聲念誦,用蠟印把羊皮的邊緣封緘,然後交給宣麗。「王室之印在此,若需啟動,需三方同意並按條款登記。這是我們的保證。」祭司的聲音低如鐘擺,每一下都敲在在場者的心頭。
「好,今天先到這裡,先行執行前置作業。」班主收起羊皮,臉上雖有疲憊,卻更多的是鬆了一口氣的表情。人群在這片刻有了一種平衡,像驚濤後暫定的潮汐。
眾人散去前,都20將那段銀線小器放回都的符囊,象所人把收集的鏽甲樣本密封,公主宣麗則委派護衛,護送祭司與象所人帶回王庫做冷對照。深陪著公首走出祭壇,夜風像刀子磨在臉上,卻又帶著一絲夜露的清冷。兩人短暫無言,但那份無言中充滿著互相的信任與不言而喻的重擔。
「你真的覺得這樣能止住事端?」公主在石階上低聲問,聲音裡有公主的脆弱,但更多是責任。她的手仍在胸前緊握著那塊被封存的鏡片布包,像在握住某個不能放棄的承諾。
深回望祭壇,眼神深沉:「不一定。但這是我們能做的最好選擇。比起逃避或無節制地使用力量,這至少在記錄、在見證、在制度上保留了可追究與可修正的空間。」他把話說得樸實,像是把城的未來重歸於平凡的實務。
回到齣淺一丁,夜色更深,街巷靜了些,只有鍛造的火光還在跳躍。公主在王宮的大門前做了最後的安排,祭司與象所人帶著封存的證據緩緩離開。深在營帳裡把劍放回鞘中,眼神望著遠方,像在等待黎明。
「我們晚上要派小隊巡查,確保沒有人暗中企圖竄改祭文或偷取封印。」班主安排人手,聲音裡有不變的堅持。鎮民們也自發地輪值,有人守燈,有人看風聲,平凡的步伐讓深覺得一絲慰藉:這座城的守護不再只靠勇士,也靠每一個人的節制。
然而,平衡之下總藏著動盪。夜深的遠方,絲思施的輪廓在鏡中靜靜浮動,她的話語像潮水般回響:「若你們不能改變人心,或有人以我的名義腐化,我便回到鏡中,讓那回路成為一面永遠警醒的鏡。」她的聲音在那句話後消散,像一顆種子被埋下。
深知道,今晚的協議雖然成立,卻是條含有風險的路。可他也明白,若不走這條路,他們或許永遠只會在更大的悲劇中重複相同的錯誤。於是他把劍插回鞘,把自己的信念磨得更堅硬,等待黎明的號角。
齣淺一丁內外,火光逐步被夜色吞沒。但那些被寫成羊皮、被封成蠟印、由祭司保管的誓言,像一根無形的線,繫在每個人的心上。這條線或許會在未來被扯斷,或許會成為救贖的鎖扣;無論如何,方之城已經踏上了另一條路——那是一條靠制度、靠見證、靠彼此信任去對抗深層黑暗的路。
在夜深人靜時,夕又一次出現在街角,沒有多言,他的眼神在深、公主、都20、象所人之間快速掠過,像要把每張面孔的傷痕看入記憶。然後,他像一縷風般淡去,留下一句低語:「走好你們的路。時間會記得誠實,也會揭示謊言。」他離去的背影在月光下被拉長,成為這座城夜裡的一道熟悉的影子。
第25章 第1段完(本章共2段)
第二十五章:欲望的人鏡像謎題破解
第二段:破題與甦醒
都20把法杖緊握在手,口中念的不是咒語,而是一串節拍:「一、二、三、短——一、二、三、短——」都20的聲音低沉而有規律,像心電圖上的波形,她用節拍把自己的意念固定成一張網,試圖把鏡中那片幻象收束成可檢驗的樣本。她在念完每一組節拍後,都會用手背敲打胸前,那敲擊像是把自己拉回現實的記號,讓旁人能藉此與她同步節奏。都20額角青筋跳動,法杖末端的符紋閃爍著冷光;她深吸一口氣,然後把聲音收得更細、更有節律。
「深,你跟我一起念節拍,別看那畫面。」深應聲走近,雙手搭在劍柄上,聲音比以往低了好幾分。他的眼神堅定如鐵,身體前傾,像把一切重心都壓在此刻的摩擦上。深把聲音跟著都20的節拍低喊,咬牙而有力,胸口的聖力像溫熱的岩石一樣被他壓住,化為穩定的支點。
「公首,把守衛拉回中心,別讓任何人被幻影誘走。」公首弓背在肩,眼神冷硬,語氣不像命令更像是警告。她在說話的同時,眼睛不斷在營地中的影響者與被吸引的人群間來回掃視;她舉手示意卡啦蘇守衛繞成光網,把那些迷糊的人圈住送回現實。每當有一個人被幻象拉走,公首就會以箭尖劃破空氣,釋出一束能把幻影切成碎片的冰霧,讓被誘者瞬間回神。
「我能感覺到回音在變化,牠在把我們的恐懼樣本化。」象所人手中銅鏡閃爍,語句裡有匠人那種冷靜的驚慌。他把鏡面靠近鏡屑,利用反光把碎片放大檢驗,像是醫生在看病人的檢驗單;他所看到的刻紋像是舊日工坊留下的指紋,但又被新添的痕跡覆寫,呈現出一種刻意的、學習性的結構。象所人目光沉穩,手不自覺地握緊了布袋。
鏡中,欲望的人這回不再以單一畫面攻擊,而是一重重替換情境:深的過去無助、都20的極端控制、象所人的失手、甚至公首被她召喚的守衛反噬。每一幅畫面都精準地抓住被映者的痛處與矛盾,像用針一針一針地刺。幻象的節拍像是潮流,隨心而動,最危險之處就在於其流動性——它會偷走人的理性,令你在不知不覺間成為戲中的角色,而非觀察者。
「別動情緒,記住我們約定的節拍。」都20再一次喝出,法杖尖在地上一點,符文像網一樣擴散。她把心跳調整成那最低的頻率,眼裡的光像被磨亮的鏡片。她知道,如果個人情緒被推到極端,鏡像不但會複製那情緒,還會把它放大成能量回饋給操作者——這正是欲望的人所想要的樣本。
「深,你先把那段畫面推回去,用你的聲音牽引。」
象所人指向深,眼神緊張卻帶著一絲不可或缺的信任:「你用你的聲音,把那段記憶像繩索一樣,把它拉回現實,讓它成為一串節拍,而不是一幅沉浸的畫面。」他說完,手不自覺按在銅鏡邊緣,像抓住能把回聲鎖住的把柄。
「我知道。」深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將那股沉重像鐵塊一樣鎖在喉間,然後用低到近乎洪鐘的聲線喚出自己最真實的記憶節拍:「一、二、三—呼!」他的聲音在石室裡像鍛鐵般迴響,帶著行軍時的節奏與守護者的呼吸。
「我們都跟著,別讓任何一人孤立。」都20立刻接上節拍,聲音像細密的鐘擊與雷鳴同時存在。她在唸出每一個節拍時,都把法力分配到胸前的符陣,讓每一個音節都變成可觀測的符紋。符文光芒與聲波互相對應,像一張把人心綁住的網,網的節點逐一被點亮。
「不許看那些圖像,只記節拍,記我們的呼吸。」公首冷聲道,她的語氣裏有軍人的壓力,也有母親的命令。她把守衛的光羽收攏成一圈,護住那些已被幻象侵蝕的平民,然後低聲跟著節拍哼出來,讓每一個回歸的心都有一個共同的節律。
鏡中,那幅對深的幻像猶如被一隻無形之手一點一點拆散,火光褪色,孩子的哭聲變成了遙遠的回聲,深能感覺到那份痛被抽離成一個個可處理的脈衝,而不是吞噬全部的黑洞。他的聲音愈發穩定,像把刀鋒磨得更鋒利。
「把你的恐懼念出來,直叫出來,讓它聽見你的名字。」都20的聲音冷冷促他。她知道面對幻像最有效的方法非逃避,而是把它以現實詞語具體化,讓鏡像無所遁形。深把那過去用幾個字說了出來,聲音有些顫抖但堅定:「我沒能救回他們──我負責。」
那句話像重錘落於幽暗之地,鏡面一震,幻像的輪廓在裂縫之間崩解。不是每個傷口都能當下癒合,但言說能換來些許瓦解。深的肩膀微微顫動,眼底滲出熱淚,但他仍站直身體,像把淚水化為下一次的堅持。
「很好,大家都跟上!」象所人一邊調整銅盤的頻率,一邊在旁邊喊著,語句裡有得救的狂喜。他把鏽片放進銅盤,反響器開始把鏡中回聲轉化為可計數的頻譜,顯示在小小的銅鏡上。那些數字有升有降,一下像被剪短的波浪,一下平滑如鏡。
欲望的人似乎感受到反制,它的聲音一時變得尖銳,帶著嘲弄:「你們把我拆成碎片了,卻忘了碎片還可以被拼回。我是想要觀察你們如何回應,如何被自己吞噬;你們拆我,只是給我更多學習的材料。」語聲裡透出一種病態的好奇。
「我們就不給你學習的材料。」都20一邊說一邊加大手中法力的節拍幅度,她把雷霆嫣擊壓成更複雜的節序,讓鏡像想要模仿時無所適從。法力在她體內晃蕩,像潮水被鐵欄擋住,卻也從細縫中湧出無數尖刺。
「都20,支援我!我需要把那個核心節拍封回去!」深大喊,他的聲音內含一股召集力。他把內心的痛苦編成一段最後的節拍,所有人齊聲呼和,每個呼吸都伴著一段符紋在地面點亮。那節拍像一把鎖,可以把鏡面中剩餘的回音緊緊鎖住,不讓其再被複製出來。
在那最後的一擊中,公首拔弓拉至極限,箭矢帶著寒霜與象所人刻的對頻銅符一同飛出,直擊鏡中欲望的人形核心。箭矢爆裂,鏡面震動到碎裂的邊緣,而那一刻的破裂不是毀滅,而是像冰面裂縫把湖水退回深處;幻像像被抽空的布偶一樣,渾身節拍斷裂成無數個孤立的碎音。
「現在封存!」都20喊出,象所人立刻動手,將散落的鏡片碎片及那片被扭曲的回聲用銅匣封入,並以符紙與低溫聖紋加以封鎖。祭司在旁邊配合,以古老唸咒把銅匣的封印押上,王室代表與班主在場,見證整個封存程序。那一刻,宛如把一個危險的種子封入鐵籠,只待日後審視。
「我看見了模樣的源頭。」象所人將銅盤裡的頻譜細數一遍,像在拼湊一片凶煞的拼圖。他的語氣裡帶著興奮與警示,「那紋路與北礦工坊的某批碎片吻合,有人把古老的錄紋技術和鏡片的折射合成了一個記錄器。這不是自然產生,而是人工構築,且帶有學習算法的痕跡。」
「那麼我們就去北礦。找出那些作坊,找出誰在刻這些紋路。」深的話簡潔而堅決,他伸手把封好的匣子接過,手背上還留著血與灰。他知道,鏡像暫時被鎖,但根源尚存,若不斬斷源頭,夜裡的幻象會像瘡疤一樣反覆發作。
都20緊握法杖,目光在深的臉上停留片刻,然後把一張用符紙寫成的路線圖遞給象所人,「這是我們從現場拼湊出的符紋分佈,北礦周邊有三個可疑作坊與兩處舊井,你帶銅鏡與封匣,先把那些小圈套回來,比對紋樣。」她語氣冷靜而有條理,像在做一張可執行的試驗表。
象所人接過符紙,拇指在紙邊劃過一圈,「我會用新的反震盤封存殘響,任何可疑痕跡我都帶回王庫。若有刻痕與這些片段相同,我就能逐步拼出來。」他把銅鏡包好放進布袋,背起工具包,動作一貫的沉穩。
「我帶羅德維和艾勒曼作後勤支援,」公首插話,她的聲音裡有不容置疑的堅定,「他們能在野外快速修補護甲與補給,羅德維你的車隊準備好了沒?」她的眼神在羅德維身上停留,像一位領隊確認自己隊伍的資源。
「車隊已就緒,一路三輛馬車輪流負擔補給與運輸,」羅德維笑著拍胸,口氣裡雖有商人的機敏,但今天的笑意裡更帶著一份責任。他在地圖上標了兩條最少遇阻的路線,手勢迅速。
「祭司會陪同象所人進行初步比對,我與宣麗留在王庫監督封存程序。」班主平靜地說,他把羊皮卷起又攤開,確保所有人名與程序條款都被記下。老鎮長的聲音像穩定器,讓人心裡踏實。
「我會在北礦門口設伏,等你們一有結果就撤回,」趙一信的副將恭敬回應,他眼尾流露的堅毅像鏽鋼一般。趙一信雖已逝,但他留下的部下秩序井然,公主與深都感到一股安定力量。
夕在暗處微微一笑,沒有立即加入討論,卻在出發前向深點了點頭,那個動作像是一句無聲的祝福,也像一個不明的警告。眾人雖未說破,但都知道夕的存在代表著某種未公開的線索或觀察。
「出發前檢查一次裝備,別讓任何東西遺落——尤其是鏡片碎片與封匣,」都20最後叮囑,她把頻譜模板交給祭司的學徒,並在象所人的銅盤上刻下臨時封印。「記錄每一個時間點與每一段回音,回來後立刻交給王庫。」
「走吧。」深最後一句,像把所有命令做成一個節拍,隊伍在夜色中分成兩路潛出營地。齣淺一丁的木門在背後緩緩合上,火光把熟悉的面孔照得溫暖卻短暫;人群在門口低聲告別,眼裡有恐懼也有希望。
象所人帶著銅鏡與銅盤,艾勒曼護著一箱鍍冰合金,羅德維驅馬牽車,深與都20、班主與祭司並列,他們的影子被月色拉長,向北礦的方向移去。夜風裡,遠方偶有鏗鏘的回音,好似山間的回聲在回應:行動已起,真相也隨之而動。
第25章 第2段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