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或者是有點混亂,就讓我來說明我們針對「IF」的攻擊到底是怎樣。
 
恭誠推斷「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是「IF」,簡單來說就是不會變通這一點,就如電腦知道一加一等於二,但不知道三減一是等於甚麼或者一點九加零點一等於甚麼。
 
既然有這樣的弱點,我們便能夠利用Boomer和Spitter,製造出一個假象,讓「腦波影像系統」因假象而誤算。
 
所謂的假象,就像是算學定理的「先乘除後加減」中,先讓人看到加減,讓他進行加減運算後,再給他看乘除。
 
套用這個比喻,負責攻擊的Hunter和Charger就是乘除,而輔助的Boomer和Spitter就是加減。
 




讓Boomer先登場,「腦波影像系統」就會針對單一登場的Boomer下達作戰指示,誤判我們是以Boomer作為核心作出攻擊。
 
但Boomer其實只是個假象,我們並不是要讓Boomer當核心攻擊,我們反而是很正常的讓Charger和Hunter攻擊。
 
當Boomer出現了後,只會執行指示的阿爾法他們,便會全員進入提防Boomer的狀態下,那麼不會變通的「腦波影像系統」便依照我們給的假象行動了,先進行加減的計算。
 
在他們提防Boomer的狀態以Charger和Hunter來發動攻擊,這就是我們的攻擊,完全是一個攻其不備的狀態。
 
預先去計算加減的「腦波影像系統」,當看到原來整條算式中是有乘除後,這已經是算錯數的時候了。
 




所以來到最後,兆億便能在近距離之下,以Charger的衝鋒攻擊把阿爾法他們撞飛,對他們造成可觀的傷害。
 
這就是我們針對「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IF」而決定的作戰計劃,而照結果而言,我們的攻擊取得理想的成果。
 
我這一刻實在是興奮,而且又非常的高興,這就像是在絕望之際看到希望的一樣。
 
要不是在上一個回合,肥壁還帶着興奮的意志來攻擊阿爾法他們,誤打誤撞地讓恭誠看到敵人的弱點,我們以後只能被打慘。
 
現在,機會來了,全靠肥壁的興奮和恭誠的頭腦,我們的機會被帶來了,這是我們可以逆轉的機會啊!
 




眼睛望向螢光幕,就只見阿爾法他們因為被Boomer的嘔吐物噴到,而髒兮兮的模樣。
 
嗅到了嘔吐物的氣味,喪屍一下子興奮起來,所有喪屍都齊集到這裡來,向着阿爾法他們襲擊過去。
 
化身成Charger的兆億猛烈地把阿爾法向着地面撞過去,而化身成Hunter的我,正不斷對貝塔作出攻擊。
 
他們兩個的血量,正因為我和兆億而扣減起來,貝塔的扣減速度甚至是更快,因為我把她撲倒在Spitter的酸液上去。
 
另外兩人,伽馬和德爾塔也摔在Spitter的酸液上,此刻肥壁在我們隊伍中「對幸存者的傷害分數」正一馬當先着。
 
是誰當先是沒所謂,總之,我們就是對阿爾法他們造成傷害了!
 
「腦波影像系統」立即運轉起來,進行了快速的計算,並在一秒都不到的時間計算好現在應該要怎做,更即時傳到阿爾法他們每個人的腦海中。
 
由於貝塔被我捉住,而阿爾法就被兆億捉住,現在能夠行動的就只有伽馬和德爾塔,所以我們現在看到他們率先展開行動。




 
第一個行動,當然是遠離Spitter的酸液,減少受到的傷害。
 
快速後退後,手持衝鋒槍的伽馬負責射殺化身成Hunter的我,而德爾塔則用近戰武器來秒殺由兆億化身而成的Charger。
 
「腦波影像系統」似乎計算到他們是有足夠的時間,在受到嘔吐物影響而暴動起來的喪屍來襲到身邊之前,能夠成功解救到阿爾法和貝塔。
 
「腦波影像系統」的計算不可能會出錯,它只是根據原有的算式去計算,所以只要它算到,就能做到,而事實也是一樣。
 
伽馬的衝鋒槍板機被緊扣,子彈一群的直奔出來,拉着火線直接打落在我的身上。
 
由我化身成的Hunter血量不多,吃下了這些猛地奔出的子彈,不出兩物就成為了亡魂,而在這一刻,受嘔吐物影響而暴動的喪屍才剛好來到。
 
貝塔立即站起,並與喪屍展開對抗,把她帶上的衝鋒槍切換出來,把喪屍狠狠射殺,與此同時,伽馬也順道收拾由恭誠化身成Boomer,Boomer在這一刻正式死亡。
 




伽馬不理會德爾塔有沒有成功解救到阿爾法,他只專心於馬上下達的另一個指令,射殺喪屍。
 
他這樣的行為應該說是對同伴完成指令有着信心,還是說他只會執行指令,不會理會一切,除非「腦波影像系統」下達關心同伴的指示。
 
喪屍進攻的路線只有筆直的一條大馬路,在伽馬和貝塔合力的防守之下,喪屍即使因嘔吐物影響而暴動,但都沒辦法接近到德爾塔。
 
德爾塔在沒有阻礙之下,以近戰武器一擊就輕鬆收拾了Charger,讓阿爾法得到解救。
 
阿爾法沒有說「多謝」之類的感謝語句,德爾塔也沒有取笑阿爾法的大意,因為他們都得馬上執行下達了來的新指令。
 
被解救之後,阿爾法和德爾塔也立即加入伽馬和貝塔的防線,開始展開控場行動,讓暴動起來的喪屍一隻一隻的送到死亡空間去。
 
由他們兩個加入了防線後不出十秒,場面完全受控,所有前來攻擊的喪屍現在都倒在地上,被射成蜂巢死了。
 
以一般人來說,隊友被特感捉住,而自己被Boomer嘔吐物噴到,再加上喪屍來襲,面對這種情況會手忙腳亂也不出奇。




 
但阿爾法他們,卻能冷靜得異常,他們只專心地執行給下來的指令。
 
這是因為他們對「腦波影像系統」有信心,還是已經放棄了思考?
 
我自己比較希望是前者,是他們對系統有信心,但我認為是後者的機會非常大,從他們會受到我們這樣的攻擊就已經是最好的證明。
 
我們會攻擊成功,最主要都是因為Spitter獨立噴吐出的酸液,要不是「腦波影像系統」不讓阿爾法他們站到酸液上,兆億或者只能撞到阿爾法一人。
 
當時其他人與Charger的距離,相信是可以迴避得過去,但就因為Spitter的酸液關係,而讓他們全部都定住。
 
稍微有去思考,也就會憑自己去思考去踏上Spitter的酸液,來閃過Charger的攻擊,但結果顯然他們是沒有用自己的腦思考過,他們只照着「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行動。
 
出現指示,馬上執行,沒有指示,原地待命,身為人類的阿爾法他們,現在只是個電腦程序了啊!
 




以這種方式來玩L4D,不…應該說是所有的遊戲,根本不可能會玩得開心,根本是沒有樂趣。
 
一想到這裡,我的心不禁因阿爾法他們現在的情況而痛。
 
「阿爾法…這就是你想要玩的L4D嗎?」
 
已經進入了重生時間倒數畫面的我,向着阿爾法這麼說道,聲音沒有很大,也沒有很激動,就很平常的問道。
 
阿爾法沒有回應,連因為我叫了他的名字所對我望一眼的反應也沒有,他簡直是把耳朵收起,不聽指示以外的聲音。
 
看着這樣的阿爾法,我不自覺地咬了咬牙,內心是有點不甘。
 
但我知道,阿爾法是聽到我說話的聲音,因為接下來教授的不滿的咆哮聲音,都讓他們四個人顫了一顫。
 
「廢物!廢物!廢物!廢物呀!你們四個到底在開甚麼飛機的玩笑呀!竟然被造成傷害了!?」
 
教授很不滿地咆哮着,他的聲音強勁得把連我和兆億他們都嚇得把了個顫,肥壁還以為有Tank登場。
 
「你們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機在你們的身上,現在就給我看這個?現在給我看這個成積!?」
 
教授越說越激動,他的情況讓我想起肥皂劇裡的情節,像個一心讓兒子當律師的父親,花盡錢財供兒子讀書,上法律學院,但最後看到兒子竟然說要當麵包師。
 
我看教授差點就要打人,他真的很生氣,氣得太陽穴也爆出青筋。
 
即使他的聲音已經是老人一樣的沙啞,但在此刻他如同在喊救命一樣用使勁地大叫大哮。
 
「對…對不起,教授。」
 
這次,阿爾法回應,他以隊伍隊長的姿勢說話了,由此可見,其實阿爾法是聽到外界的聲音,例如人的說話聲。
 
阿爾法表示抱歉,但教授沒有因此而息怒,反而罵得更兇,他罵道:
 
「我不要道歉,道歉只是句沒用的廢話,我要的是成績,是結果!給我個滿意的結果!這是你們應該要做的!」
 
不難想像要是教授手上有咖啡的話,在他這句話聲響起的同時,他手上的咖啡被潑到那裡去。
 
此刻阿爾法沒有再說話,他只能夠與隊友進行着遊戲的操作,讓由他們所扮演的幸存者在收拾過暴動的喪屍後繼續前進。
 
「喂!阿伯,你罵夠了沒呀!」
 
然而,兆億卻代替了阿爾法說話,他當場站起大叫起來,要不是恭誠在按住他,兆億已經離位衝過去了。
 
明明兆億不是被罵的一個,但他卻莫名其妙的火起來,是他很不忍心看到阿爾法他們被這樣痛罵,還是其他的原因。
 
「閉好你的嘴,小鬼,這件事與你無關。」
 
「甚…甚麼!!」
 
教授一語中的,一針見血,讓兆億實在講不出話來,但兆億還硬是要說:
 
「我不知道與我有甚麼關係但我看到你這樣我就是很不爽玩個遊戲在遊戲裡受了點傷這絕對是正常不過的事就算是多麼強的人也會有的事但你卻這樣無理地罵這有甚麼道理!」
 
「小鬼,我練好自己的說話技巧再跟我講話,我完全聽不懂你一大串叫喊出來的話啦。」
 
「你…你這老頭!!」
 
兆億已經忍不住心中的那團憤怒,他就要衝出去,恭誠立即拼命地拉着他。
 
「冷靜點兆億,你這樣衝出去我們會被取消資格,以這樣的方式來戰敗誰也不希望啊!」
 
恭誠說得有理,所以我和肥壁也立即按住兆億,阻止他衝出去。
 
兆億也明白到,他這樣衝出去,一定會被取消資料,更有可能犯上了意圖傷人罪,所以他只好與我們一同坐回去。
 
兆億的怒氣並沒有退下來,他還是很生氣,生氣教授對阿爾法的無理取鬧。
 
他想要幫阿爾法他們出頭,因為直到現在,阿爾法他們都一直跟隨着指示行動,但也被這麼痛罵道。
 
兆億的心情我很是明白,但單靠跟教授吵來吵去,並不會幫到阿爾法他們。
 
想要幫阿爾法他們,想要為他們出頭,我們只能做一件事,那便是在這場對抗戰中取得勝利,把真正的敵人「腦波影像系統」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