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巷子的一戰完結後,接下來就是疫站的一戰,只要通過疫站,然後再通過巴士站,我們就能到達安全室了。
 
雖然在這個回合上算得上是和阿爾法他們平手,但因為在上一個回合被他們的「對幸存者造成的傷害」上得到了追加分數,所以總分還是落後了五十分。
 
在這五十分的影響之下,他們的總分比我們要高,所以以全局來看我們還是站在「輸」的處地。
 
但已經掌握了「腦波影像系統」弱點的我們,實際上來說是「贏」了,追過阿爾法他們那五十分,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然而這些事以後再講,現在要面對的是疫站的一戰,那一戰沒過到,以後就沒話說了。
 




為了應付疫站那一戰,我們先把在現場向我們進攻的喪屍全部解決,然後開始着手準備。
 
不知道有沒有人留意到,遊戲開始了這麼久,竟然連一次氣油彈、土製炸彈、Boomer膽汁都沒出現過。
 
由阿爾法他們扮演幸存者的時候,完全沒有接觸過這三個東西。
 
這可能是因為「腦波影像系統」並沒有給他們尋找及拿取這些東西的指示,它只給阿爾法他們前進前進前進的指示。
 
就像是在跟電腦控制的幸存者一樣,由電腦控制的幸存者並不會自動自覺的拾取氣油彈這種東西,他們只會跟隨玩家行動,支援玩家。
 




我們跟阿爾法他們全然不同,我們是會自己思考的,不是只有前進前進前進,還有搜索,和做準備。
 
因此,發現了,兆億在收拾喪屍的時候,看到了有一支氣油彈在行車天橋下的一個暗位。
 
之後的疫站一戰,這氣油彈無疑一定會成為我們的最佳武器,所以兆億二話不說先拾取過,並保留下來。
 
本以為還有可能在其他暗位出現類似的東西,但可惜的是完全沒有。
 
在搜尋的過程中,我多少是有點擔心名阿爾法他們會來襲擊,但想清楚一點後,覺得這想法是自己嚇自己。
 




若果阿爾法他們在我們於行車天橋下再進行攻擊,他們就未必能夠在重生時間倒數完時,於疲站內的那個民居凹位發動攻擊。
 
那個位置所發動的攻擊,基本上又是與幸存者的正面衝突,能對幸存者造成的傷害,遠比在我們現在身處的行車天橋下方來得可觀。
 
再說,那個凹位錯過了,因為地型的關係,之後就難以現身進行攻擊。
 
以「腦波影像系統」的「腦袋」來思考一下,就知道這個風險冒不得,所以我會擔心在搜尋東西時被攻擊,根本是白擔心。
 
總之,通過搜尋,我們得到了一支氣油彈。
 
然後,在收拾好全部喪屍後,我們四個人就進入了檢疫車裡,在車前有一些進階武器,我們當然也更換上了。
 
一切都準備好,疫站一戰如箭在弦,蓄勢待發。
 
「上吧!」




 
兆億叫了一聲,我們同時點頭,並握緊手中的槍械。
 
隨後,兆億把檢疫車車門推開,在推開的一秒後,四周便響起了警報聲。
 
警報聲傳入了耳中,我們都知道這是開跑的訊號,是喪屍來襲的訊號,而喪屍的咆哮聲和腳步聲,也隨之傳來。
 
「快跑快跑!」
 
兆億已經率先衝出檢疫車,一邊像個小販遇到食環處人員般大叫,一邊往前猛奔,而我們則跟隨他身後。
 
現在的陣式也是An Arrow,不過排列就與以前的不同,現在走在最前邊的是兆億,然後是肥壁,接着是我,最後是恭誠。
 
因為在進階武器中沒有狙擊槍,所以走算走在隊伍的最後邊,恭誠現在還未站在狙擊手的崗位。
 




「準備好!把那班小鬼攔下來!別再給他們前進!給我在這裡打他們打下來!」
 
之前還在一旁自言自語的教授,現在好像已經恢復了清醒,他以絕對不可以失敗的語氣,向阿爾法他們叫道。
 
阿爾法他們還是沒有對教授的說話作出反應,他們依然是呆若木雞,沒有表情。
 
我想,阿爾法他們的重生時間已經倒數完,他們已經在那個凹位等着我們的到來。
 
那可是最佳的重生地點,是熱門的攻擊地點,也是在疫站中最適合的攻擊地點,所以,他們一定會在那裡發動攻擊。
 
我們從檢疫車裡奔出,並拐了個彎,進入了一條直路,也就是我之前提及過的第一個彎位,在此與凹位的距離目測有一百米。
 
向前繼續走,腳步聲越來越響,不是我們四個人的腳步聲,而是喪屍的腳步聲,我剛才在拐彎時向後望了一下,已經看到喪屍的蹤影了。
 
阿爾法他們一定會是四隻特感在同一時間出現,在出現後就立即展開攻擊。




 
我們已經沒有辦法思考除了硬碰硬之外的更好應對方法,停下來思考就會被身後的喪屍追上。
 
一想到接下來要在那個狹小的位置跟阿爾法他們四隻特感硬碰,自己就有點緊張,不自覺地把滑鼠握得更緊。
 
「是時候了。」
 
就在這時,兆億忽然講話起來,一時間把我的注意力落在他的身上。
 
瞬時,他手裡拿着的東西讓我愣了一愣,兆億手上拿着的,並不是要準備跟爾法他們硬碰時的槍械,反而是氣油彈。
 
這一刻,我腦海中閃過一個想法,莫非兆億想要……
 
「兆億難道你…!?」
 




我的猜測使我不自覺地衝口而出,而兆億望了望我,笑了笑,回答道:
 
「海淮你猜對了!」
 
話才說到一半,兆億就已經把氣油彈向着前方飛擲出去,而目的地是距離我們六十米左右地方,也就是凹位處,是特感會現身的地點。
 
氣油彈摔落,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然後就是「烘隆」的一聲,一整片火海就突然地出現在我們的眼前。
 
火焰燒得很旺,燒得把一旁的鐵絲網都燒紅了,強大的熱浪隨即撲臉而來。
 
「果然是這樣。」
 
「我就知道會這樣。」
 
根據兆億亂來的性格,從我看到他在這個時候取出氣油彈,我就猜到他會這麼做,但沒想到恭誠也知道了兆億的想法呢。
 
把氣油彈向着自己的前方投擲,投擲在自己即將要走的路上,這是一個傻得很的舉動。
 
特別是在這種只要警報不關上,喪屍便會不斷來襲的情況下,把自己的前路燒起來,實在是不適當。
 
「這小鬼是傻了嗎?」
 
教授看着兆億的行動,不禁傻了眼,他也知道把自己的前路燒起來,實在是發傻的行為。
 
但是兆億卻不認同,他哼哼地笑了幾聲,然後說:
 
「叫你老糊塗就是老糊塗耶我這可不是用來燒自己是用來阻止你們現身的啦!」
 
聽到兆億這一說,我才恍然大悟,明白到這氣油彈的真正用意,這用意就跟我們當特感時用Spitter酸液把幸存者的路封起來的一樣。
 
「腦波影像系統」並不會讓幸存者踏上酸液之上,不論發生甚麼事,因為那是一個給自己帶來傷害的行為。
 
同一個道理,讓特感重生在火海之中,這無疑是一個自殺的行為,「腦波影像系統」絕對不這樣做。
 
而現在,凹位那邊出現火海了,這也說明了「腦波影像系統」不會讓阿爾法他們在那個位置重生,也就是說,我們可以不受攻擊而通過那個位置。
 
「我真的是天才耶!」
 
兆億以為自己很了不起的叫喊着,這一刻我在想,兆億可能在發現氣油彈的時候,就已經有這樣的想法了。
 
我不知道這是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雖然氣油彈把凹位燒成火海,阻止了阿爾法他們暫時的現身,但我覺得氣油彈還可以有更好的發揮。
 
兆億叫喊的話聲落下,他率先衝進火海之內,忍受着火焰帶來的傷害,直接穿過火海。
 
為了跟上兆億,我們也只好穿過火海,忍了一忍火焰的傷害,我們就穿過去了。
 
因為是一般的對抗戰役,所以火焰並不會為幸存者帶來太多的傷害。
 
即使我們被火燒了燒,但血量都能保持在一半以上,要是我們的血量低於一半而實行這個方法,這只會害死自己。
 
特感跟幸存者不同,氣油彈所造成的火會對特感造成持續的傷害,直到特感死亡,所當特感才不能像幸存者一樣,直衝過火海。
 
就如兆億所料的一樣,阿爾法他們果然沒有現身,並沒有出現在火海之中,沒有向我們攻擊,而我們很順利的通過了凹位。
 
教授知道這個凹位是疫站戰中的一個最佳攻擊位置,是能夠對幸存者造成可觀傷害的位置。
 
但現在,我們只受了一點的傷害,就通過了這個凹位,而且那傷害是由我們自己造成,根本不是由特感對我們發動攻擊的造成。
 
教授對此刻的失態,惱羞成怒,氣得再次咬牙,我怕他會當場把牙齒咬碎呢。
 
「腦波影像系統」不會去搜尋東西,之前沒能用氣油彈如法炮制我們,實在是它的問題,當然這也是只聽這不會變通的系統的阿爾法他們的問題。
 
一個有自由意志的人,一個會思考如何行動的人,一個會隨機應變的人,才能夠前進。
 
L4D可不是一部一本天書用到老的遊戲,永遠要準備作出改變,這能夠活下去,人生也應該是這樣,不能永不改變,也不能只聽別人的說話而行動。
 
如果剛才是由我來扮演特感的話,我一定會先不理這麼多,強行地發動一次攻擊。
 
這不單單能讓幸存者受傷,也能讓喪屍追趕上幸存者的步伐,更重要的一點是,我沒有因為氣油彈引出的火海而損失了一次攻擊的機會。
 
阿爾法他們也可以這樣做,只是他們被「腦波影像系統」控制着,被教授身為大學教授的強權而控制着。
 
看到阿爾法他們只能像傀儡一樣玩L4D,與我們進行對抗戰,我心裡就一陣鬱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