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從泥巴變成人型的生物,向着我們進迫過來,它們的任務就是要阻擋我們進去高塔之內。
 
黑色的泥人偶,在頭部露出了紅色的兩點光,看起來像是它們的眼睛。
 
另外,在它們的身體上,有慢慢浮現出奇怪的符文,符文更發出赤色的光來。
 
看到它們這個樣子,就讓我想起「咒術」,它們似乎是因「咒術」而生的泥人偶。
 
「身為男人,才不可能會害怕這種東西,好男人們,上啊!」
 




谷先生大叫了一聲,然後一眾男男社的成員便毫不害怕的向前衝去。
 
在下一刻,男男社和泥人偶互相接觸,並戰開了戰鬥。
 
雖然男男社的一眾男人,已經沒有了甚麼特別的力量,但是有着一身肌肉的他們,絕對能夠單靠拳頭來作戰。
 
男男社的成員們猛烈地作出攻擊,肉體搏鬥的聲音立即傳來了耳邊。
 
每當男男社的成員出拳攻擊,被擊中的泥人偶便倒在地上。
 




泥人偶雖然是咒術而生,但卻並不會咒術,而且也很不堪一擊。
 
數量雖多,但卻弱不禁風,憑着男男社的大家奮不顧身去戰鬥,不出一會就開出了一道通往大門的道路。
 
「我們走吧!」
 
我握緊自己手中的拳頭,然後踏上由男男社的大家打開出的路,向着大門衝去。
 
「宇宙塵,等一下,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由依老師在我衝出去之後說了句話,但是現場實在是太吵了,我根本聽不清楚她說了甚麼。
 
我想她是在說「加油啊宇宙塵!」之類的說話吧。
 
只要打開了大門,就能夠上到去塔頂,然後就能夠把現實打倒和救出奈奈,由依老師現在不叫我加油還能叫我做甚麼呢。
 
正當我向着大門奔走過去的時候,在大門面前突然出現了個比較大型的黑色泡泡。
 
黑色的泡泡變成了一大堆泥巴,然後泥巴也變成了人型。
 
「這…這個外型是!」
 
在我眼前由泥巴變成的人型,竟然在背部有着翅膀,而且還是相當的巨大。
 
看到了這一個外型,立即就叫我想到「墮天使」這一個東西,不禁讓我卻步。




 
我用力地搖了搖頭,把內心的恐懼和不安甩開,然後直接向那墮天使泥人偶衝過去。
 
雖然它的體形比較大,但說到底還只不過是泥人偶,相信就跟其他的泥人偶一樣,不堪一擊的。
 
「喝呀!」
 
我叫出一聲,然後一個拳頭打過去,決要把這擋住我前進的墮天使泥人偶打倒。
 
啪!!
 
但在這一刻,我打出去的拳頭被接住。
 
墮天使泥人偶伸出一隻手,很輕鬆就把我打出來的拳頭接住了。
 




不單單只是這樣,墮天使泥人偶還開始出現退色的現像,本來只有黑色的墮天使泥人偶,現在慢慢染上了色彩。
 
「甚--------!!」
 
當色彩完全染上了那黑色的身體後,一張曾經見過的臉孔便出現在我眼前,讓我震驚都連話都不記得怎說。
 
白銀色的長髮、身穿着類似歐洲貴族王子之類的衣服、身高一百八十厘米左右的男子,就出現在我眼前。
 
我不可能會忘記他,就算忘記了他的長相,也忘記不了他那等身大的翅膀。
 
因為那等身大的翅膀,就是他的像徵。
 
而也是因為那等身大的翅膀,他才會被稱為「羽者」。
 
出現在我眼前,由泥人偶重新銳變並染上了色彩的人,是--------翅川.魅影.頭!




 
他是之前一直追殺着飛麗斯的人,曾強迫飛麗斯進行死亡的交易,以命換命。
 
翅川應該在當時被我們打倒,為什麼現在會出現在我的眼前,這是開甚麼鬼玩笑!
 
在我因為震驚到大腦都還未回神的一刻,翅川拍動他那雙引以為豪的巨大翅膀。
 
才一下拍翼,一陣強風便吹起,畢直的襲向我,讓我的雙腳一瞬間離開地面。
 
翅川再一次拍翼,他這次更鬆開了捉住了我拳頭的手,把我順着風而吹飛開去。
 
被強風一吹就飛起來的我,向着不遠處的飛去,直到撞上了個人才停下來。
 
與某人撞上的我,整個頭埋在那結實的胸肌之中,稍微用鼻子嗅一下,就能嗅到那男人特有的體味。
 




「啊,新陳君真色,突然就把我推倒。」
 
谷先生的聲音就傳來了耳邊,然後我一猛抬頭,就看到谷先生的臉孔就在我眼前。
 
「雖然這是公共場所,但如果是新陳君……可以啊。順帶一提,記得要做好安全措施啊。」
 
谷先生紅着臉,猶如女生一樣含情般望向我。
 
他更嘟起了那男人的厚唇,示意要我快點吻下去。
 
這一刻,除了馬上站起之外,我只想到了一件事。
 
「嘔!!!!!!!!!!!!」
 
「好厲害,新陳君射了很多…不,是嘔了很多才對。」
 
我從谷先生身上奮力站起後,便衝到某樹前邊奮力地嘔吐,把所有的噁心感嘔出來。
 
待我終於嘔完了之後,我回到由依老師他們的身邊,而戰鬥也重新開始。
 
「翅川那傢伙不是死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面對着突然出現的敵人,我不禁流下了顆粒大的汗水於額上。
 
「啊,果然我現在只能當受的一方嗎?」
 
看到谷先生還在那邊扭捏着,我不禁再流下了顆粒大的汗水於額頭上。
 
本以為剛剛登場的翅川會說一些「好久不見」「我從地獄回來了」之類的說話,但他卻不說就攻擊。
 
就算在攻擊了之後,也不再多講甚麼話,也不跟我們打招呼,像是啞了的一樣。
 
「宇宙塵,你看清楚點,這傢伙並不是當時我們見到的那個人啊。」
 
由依老師忽然講話,她的話聲讓我重新審視眼前的翅川。
 
不論是身高,體形,髮色和髮形,以及那巨大的翅膀,都是跟當時的翅川一模一樣。
 
但是當我再留心看清楚,他的眼神是極為空洞,並不是生物應該有的眼神。
 
沒有仇恨,沒有快樂,沒有生命力,有的只有空洞。
 
被現實捉走並成為了現實的左右手的奈奈,空洞的眼神中也有着傷心和痛苦的感覺,但是在我們眼前的翅川卻甚麼感覺也沒有。
 
「這傢伙不是翅川,它只是由那些泥人偶變化而成的呀。」
 
被由依老師這麼一說,我才記得眼前的翅川是由泥人偶所變成。
 
知道了眼前的敵人只是有着翅川外表的泥人偶,讓我不禁安心得呼出了一口氣。
 
但是為了方便我稱呼它,我還是叫它翅川好了。
 
即使眼前的翅川並不是本人,而只是裝扮,但它所有的力量,卻似乎是跟翅川本人一樣。
 
「喂喂,這下子要怎樣做呀?這太不公平了嗎?」
 
當時打敗翅川的方法,就是由我、奈奈、飛麗斯進行創聖合體,但是她們兩個人不在這裡。
 
受到了現實的影響,就算她們兩人在這裡,也用不了現實中不會出現的創聖合體。
 
甚麼裝甲變身器也不再存在,我們所有人都跟個平凡人一樣。
 
面對着現在的這個超級不公平的情況,深雪學姊在我身後猛地作出投訴。
 
但即使她再怎樣投訴,都沒有任何事情作出改變,不公平的事依然存在。
 
或者是說,「不公平」這一回事,就是現實中常常有的事,情況就像是「天才」和「平凡人」的差別。
 
我望了望站在門前不動的翅川,再望望位於高塔上的禮堂戰艦,然後再望望正在崩塌下來的天空。
 
「就算沒有辦法,我們也得要去做。」
 
我帶着下定決心的語氣說了句話,然後向着翅川向前踏一步,擺出了戰鬥的姿態。
 
要是因為遇到了困難,而把一件事放棄,那就永遠都沒辦法把一件事做好。
 
要是連我都放棄去拯救這個崩塌中的世界,那還有誰會去拯救它?
 
要是連我都放棄去拯救奈奈,把她從現實的魔掌中救出,那還有誰去救她?
 
要是連我都放棄去跟現實對抗的話,那還有誰願意去對抗現實?
 
「谷先生!」
 
「怎麼了,新陳君,這次想由我來推倒你嗎?不過現在的我似乎只能夠當受的一方。」
 
「請你助我一臂之力吧。」
 
「一臀之力?沒問題,我把我的臀部借你了,請你把你的熱情注入我裡邊吧。」
 
到底谷先生還在這個狀態之下多久了呀?
 
我實在是有點後悔叫這個男人一同與我作戰。
 
總之,谷先生來到了我的身邊,與我站在同一陣線,嘗試與我一同把高塔大門的守門者----翅川-----打倒。
 
唯有把翅川打倒,或者有人能夠拖住翅川,我們才能夠進入高塔之內。
 
不進到高塔,我們就沒有辦法去到塔頂,去不到塔頂就不能夠打敗現實救回大家。
 
「宇宙塵,小心點。」
 
「新陳代謝你要給人家加油呀!」
 
「新陳,我會和深雪大人給你加油的。」
 
「變態,你也給我上前去戰鬥呀!」
 
我把變態從深雪學姊五六米遠處的地方揪出來,把他拉到戰鬥之中。
 
翅川沒有對着我們說話,也沒有對着我們笑,他只是沉默般站住,擋在我們的面前,阻礙着我們前進。
 
要是那是真正的翅川,他一定會露出高高在上的笑容說:
 
「哼,真是愚蠢到不可救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