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想起幾年前仲係中學生嘅我,有一日放學返到屋企,老豆神色凝重咁同我講:「阿爺啱啱去咗……」
 
果一刻我連書包都未放低就跪咗喺地下;而呢一刻我先知道,原來紅事同白事都可以咁撚Surprise!只不過個分別係今次我冇跪喺地下,仲同賢叔講:「係……係咩?阿欣嫁咗?恭喜晒恭喜晒!」
 
講完呢番違背良心嘅說話之後,我只係感到個人好輕、好輕,雙腳好似浮起咗。
 
呢個時候,電視機徐徐播出一段比YouTube低清影像更加低清嘅影像,我見到一部棗紅色嘅四人車、一堆起晒狗牙嘅人、我間祖屋,同埋一段新細明體嘅簡體字旁白,寫住阿欣同新郎哥嘅名。
 
賢姨見到之後好興奮咁話:「接新娘嘞!接新娘嘞!」
 




電視機前嘅老豆,擺出一張期待嘅面孔,靜候住新郎哥騎住隻白馬揸住把寶劍喺架直升機度跳落嚟;而我,只係關心緊著起婚紗嘅阿欣到底係點樣。
 
不久,一條粉腸就喺架車入面踏咗出嚟,一副意氣風發嘅樣子,胸前掛住一朵花。
 
吓?呢條四眼仔就係新郎哥?
 
未等我開口,我老豆已經搶先一步:「咦!阿欣個老公幾靚仔喎!」
 
「Ex色ly!」我立即和應我老豆:「新郎哥真係眉清目秀,仲戴住眼鏡斯斯文文,唔錯唔錯……」





一日入面,我講咗太多大話。
 
唔知點解,我成個腦都諗埋啲無關痛癢嘅問題:唔知大陸結婚洗唔洗俾開門利是呢?
 
驀地,鏡頭一轉,我已經見到阿欣個細佬喺大門收緊新郎哥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