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香港附近的大亞灣核電敷,昨日凌晨發生嚴重輻射洩漏事故,中央政府指,
導致今次事故並非廠方或政府責任,懷疑與港獨暴力恐怖活動有關…」
 
 
他們是這樣說的。
 
 
那夜之前,多數香港人早已忘卻來自北方的恐怖。
 
人人依舊享受著那重虛偽的和平,甚麼核輻射、大陰謀,遠遠不及眼前的美食重要。




 
他們甚至抱怨那些為了香港拋頭顱、灑熱血的人妨礙了他們的安逸生活。
 
總之,對他們而言,人生裡最重要的,就只有吃喝玩樂。
 
無知不是一種罪,但作為智人卻放棄思考,將自己的層次下降至生物層面,實在與農場裡的家畜無異。
 
 
那夜之後,所謂的民選特首頒布緊急狀態令,並將香港庫房內所有積蓄轉移到中國國庫。
 




而解放軍亦正式以救災為名在香港多處部署。
 
 
但香港人最擔心的,仍只是生物層級的飲食。
 
 
翌日下午,全港各大超市和日用品店均被搶購一空,
 
其中食米、罐頭等主要食糧不單在短短兩小時內全數沽清,價格更上漲了近五倍。
 




囤積居奇的無良商人就在這天成了千萬富翁。
 
當市面已經買不到食物時,有人甚至用汽油彈攻擊食物銀行,企圖把糧食俱為己有。
 
後來,事件更演變為暴亂,警方出動裝甲車、催淚彈、豆袋彈等武器向街上的市民作無差別攻擊。
 
而那些躲在警察後的官員,卻早已乘飛機到外國與家人團聚了。
 
 
當制度逐步崩解,警察也成了暴徒。
 
 
第二日,這些手上有鎗的人企圖充當臨時的當權者,肆意地在光天白日之下胡作非為。
 
這天,全香港只有約三千名警察仍然正常執勤,根本無力對抗如此大量的罪案。




 
當中最嚴重的一次事故,是二十名手持左輪手鎗、衝鋒鎗和散彈鎗的「警員」搶劫尖沙咀多間金行,
 
即使飛虎隊以最快速度趕到現場,事件最終仍導致三十名無辜市民和三名飛虎隊員死亡。
 
 
以前香港人常說「This city is dying」。那天,香港正式死了。
 
 
考慮到事件已經去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英、美、日等國家派軍艦和包機撤走僑民,他們指對香港人的處景愛莫能助;
 
也有一些國家接受臨時難民申請,只要港人付出巨額款項便能以難民物份入籍該國,使可乘坐包機離開。
 
至於中國則把非軍事人員撤走,並宣布放棄香港主權,讓香港人自生自滅。
 




 
自古以來,香港人就沒有為自己的民族爭取過甚麼,他們眼中就只有自己。
 
 
在國際輿論壓力下,中國被迫將部分從香港奪來的資金建立難民區。
 
他們把廣東省廣州市的南沙區佔地約20平方公里的土地劃出,並命名為「香港園計劃」,意為「香港人的樂園」。
 
在計劃推出時,他們承諾會讓港人在園內成立自治政府,並能保障港人能重回過去安逸的生活。
 
面對輻射的陰霾、世界的拋棄、以及暗淡無光的未來,大批港人決定再次信任中方,舉家遷入香港園生活。
 
在此之後,居於香港的總人口大輻下跌至估計不到十萬人。
 
由於對外經濟活動完全停止以及大部份公共設施荒廢,在實際意義上,香港已經成為一個廢城。




 
 
那些進入香港園的港人,後來才發現中方的所謂承諾又是一個謊言...
 
 
「大會宣布我地今次集會既人數已經到達二萬五千人啦,俾啲掌聲自己!」
 
啪啪啪啪啪啪啪,示威者的掌聲此起彼落。
 
「雖然呢度只係得返一D官方既媒體,但我地相信,中央政府會聽到香港人既訴求既,係唔係?」
 
「係!」            
 
「我要自治權!」
 




「我要自治權!」
 
「我要真香港!」
 
「我要真香港!」
 
幾架直昇機在集會上空盤旋,張少校抽著煙,監視著下面的情況。
 
「这些笨蛋是脑子进水了不成?他们居然这样坐着就想搞暴乱?」
 
「我地一齊坐地,手拉住手,話俾解放軍知我地係和平既!」集會主持人向觀眾說著,然後坐著地上。
 
張將軍把煙放下,然後提起對講機冷冷的說:「这里没有外媒,放手干吧。」
 
數輔大卡車和裝甲車進入集會現場,並把集會人士包圍。
 
軍人拔出手鎗,指向示威者的眉心。                                                 
 
「我要真香港!」
砰!
 
「我要真香港!」
砰!
 
「我要真香港!」
 
砰!砰!砰!砰!
 
接下來的是自動步鎗鎗聲和群眾落荒而逃的呼叫聲,
 
這些以和平理性為傲的港人以為自己仍活在過去,
 
妄想著那些解放軍會用最低武力去軀趕他們。
 
 
Fool me once, shame on you. Fool me twice, shame on me.
這些妄想用和平去感動敵人的港人們,最終成了解放軍的鎗下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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